金龙卫在金鳞城全城搜查几天几夜,剩余冰神宫之人,再无一人找到。 又消失不见了。 金龙卫统领陈十道,非常恼怒,每次都是这样,总是慢一步。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总是慢一步,这些人难道会上天入地不成?” 皇帝夏炎等不了那么久,他下了一道圣旨,全国各地发出通告“冰神宫,草菅人命、蓄意谋反,全国通缉。本城本县发现陌生可疑之人必须上报官府,包庇窝藏者与叛贼同罪。” 同时,他带上武威和王再兴再一次来到太和镇王家大院。 半年前还是热闹华丽的王家大院,此时破败不堪,一片死寂。 “王再兴你看看这个就是王家大院,你可认识。” “回皇上,我只是小时候来过两次,此后一直居住在京城。” “你感觉,你祖父会不会回到这里。” “叶落归根,以我爷爷恋旧情怀还真有可能回到这里。” “你们两个前去查看一下。” “是,皇上。” 片刻过后,只听武威扯开嗓子高喊:“皇上,这边发现状况啦!” 这一嗓子犹如平地惊雷,瞬间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夏炎和王再兴听到呼喊声后,不敢有丝毫耽搁,脚下生风般迅速朝着武威所在之处奔去。待到近前定睛观瞧,只见眼前里屋的一间屋子竟是被清扫得干干净净,地面、桌椅乃至床榻之上,几乎看不到半点儿尘埃。 夏炎不禁眉头微皱,沉声道:“王家惨遭满门抄斩至今已有不少时日,按常理来说,此处应当积尘甚厚才对,可如今为何竟会如此洁净?” 一旁的王再兴此时也开口说道:“回皇上,这间屋子正是小臣祖父所居之所,微臣对此记忆犹新。想当年幼时跟随祖父返家省亲,他老人家便是居住于此。” 说着,王再兴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追忆之色。 武威略作思索后接话道:“依此情形来看,那王一水定然曾经回过此地。否则,这屋内怎会这般整洁无垢呢?只是不知他现在何处?” “最有可能去的地方,会是哪里呢?” 王再兴这时又说道“祠堂,王氏祠堂。王家被满门抄斩,都是因为他,这个时候他肯定心生愧疚,要想赎罪,只能去祠堂。” 夏炎凝视着王再兴那坚毅而决绝的面庞。 嘴唇轻启,缓缓地说道:“你当真要大义灭亲么?他毕竟是你的祖父啊!” 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惋惜。 王再兴咬了咬牙,狠狠地回应道:“皇上!正是因为他是我的祖父,所以我才更不能容忍他的所作所为!他那无尽的私欲,已经残害了太多无辜的生命。 在我眼中,他早已不是亲人,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如今,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为民除害!”说完这番话,他的眼神越发坚定起来。 夏炎见此情形,知道多说无益,便微微颔首,表示理解。 随后,他朝着王再兴做了个手势,示意其带路前往王氏祠堂。 一路上三人都沉默不语,各自怀揣着复杂的心情。 不多时,他们便抵达了目的地。 只见眼前的王氏祠堂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四周的院墙已然有些残破不堪,门口的石狮子也失去了往日的威严,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家族曾经的辉煌与沧桑。 王再兴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用力推开了那扇略显沉重的院门。 伴随着一阵嘎吱声,映入眼帘的是满院的杂草,它们肆意生长着,几乎掩盖住了原本的青石小径。 整个院落看上去落寞而又破败,让人不禁心生唏嘘。 然而,王再兴并未在此过多停留,他径直穿过庭院,来到了堂屋门前。 毫不犹豫地伸手推开门扉,一股浓烈的熏香味顿时扑面而来。 屋内香烟袅袅,那一茬茬燃烧着的熏香升腾起缕缕烟雾,在空中交织缠绕,宛如一层神秘的面纱。 见此情形武威说道“皇上,从这弥漫的烟雾来看,似乎不久前还有人在这里祭祀过。” 王再兴仔细看了一遍堂前牌位。 “皇上、武将军,你们看从王大福以下,所有牌位都是被抄斩之人。这些牌位必定是爷爷摆上去的。他确实回来了。” “爷爷、爷爷!” 武威也大喊道“王丞相,何必当缩头乌龟呢?我们就三人在此,你是害怕了吗?” “哈哈哈,夏炎小儿!你的胆子够大。”祠堂外面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 三人走出祠堂,看到破败的校园里站立着丞相王一水以及两名黑袍锦衣护卫,祠堂屋顶四面各站立一名紧身黑衣男子。 “王丞相又见面了,你又老了很多,也憔悴不少啊。看来东躲西藏的日子并不好过。” “黄口小儿夏炎,休要胡说。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只带一个武威就敢来找我。” 王一水气急败坏“还有你王再兴!你个孽障,吃里扒外的东西,不孝子孙。” 武威听不下去,大吼一声“够了王一水,你个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休在这里大言不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