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向南也不管其他人羡慕的眼神,背着一背篓肉很快就走远了。 围观的人也把目光收了回去。 一家三口很快又赶到了供销社。 路上陆泠兮就把快要过期的票据交给了她妈,还给了一沓钱,让他们去供销社随意发挥。 陆泠兮自己就在供销社门口守着那一背篓猪肉。 刘兰佩比较聪明,在背篓上面盖了一层破布,让其他人不能轻易看到背篓里装的东西。 路过的人看到背篓上面盖着东西,但旁边只有一个小孩子守着,心里也就没那么的好奇了。 陆向南到供销社边上找到售货员就问,“缝纫机有吗?” 那售货员扫了他一眼,见他穿的衣服上还有补丁,直接话都没有回。 陆向南直在心里安慰自己,不气不气,接着他又加大音量问了 一遍,“缝纫机有吗?” 结果那售货员不乐意了,“喊什么喊,我又不是聋子,还问缝纫机,有钱买吗你?” 陆向南严肃的从兜里掏出一沓钱, “没钱我问个屁,到底有没有,别耽误时间。” 那售货员见了钱票,态度瞬间好上了不少,“哟,真有啊,正好我们这昨天刚到的缝纫机,崭新的,一百零三一台,要吗?” “要,让人给搬出来。” “诶好好好,稍稍等一哈就好了。” 来供销社的人都已经习惯这些售货员的态度,其他人也只是用羡慕的眼神看着陆向南夫妻俩。 这个年代镇上普通工人每个月的工资才不过二十块的样子,而陆向南两人看着的就不像城里人,结果他们买一百多的大件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买了。 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在等缝纫机的时候,轮到刘兰佩的发挥了,她手上拿着钱票,“那匹白色带着小花儿的布有多少?” “五尺,你要多少?” “全给我吧,还有那匹青色的和蓝色的也给我,麦乳精来两桶,还有鸡蛋糕,称三斤,红糖白糖各五斤,水果糖来三斤……” 刘兰佩一口气报了一连串的东西,那售货员一时间都没能反应过来,她赶紧出声打断,“等等,一样一样来,你重新说一遍。” 刘兰佩也没和她计较,又重新说了一遍。 很快柜台上的东西就堆满了。 售货员算了一下总金额,然后小心的开口,“总共是六十五块三毛和票。” 刘兰佩听了二话没说就把钱数了过去,接着也把手上的票递过去。 这时候缝纫机也来了,付过钱票之后陆向南就扛着缝纫机,刘兰佩手里的东西也不少。 周围的人看着是议论纷纷,“瞧瞧他们那架势,要是拿得动怕是能把供销社搬空!” “那肯定不能,就算有钱,他们也没有那么多的票。”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那钱票这么用,也不怕过几天揭不开锅。” “啧啧,你也不看看他们那给钱不眨眼的样子,还揭不开锅,根本没有这个可能好吗?” “……” 夫妻俩从供销社出来也接受了好多或好奇或打量的目光,但他们都不在意。 今天的东西比较多,陆向南只能把多数东西绑在自行车上,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他们一家三口都得走着回去了。 陆泠兮看着她爸妈从供销社里带出来的东西,笑的眉眼弯弯。 她的工资买了用得上的东西,这样也好,至少比放在空间好,反正放在空间里这钱又不会变多,还是用出去比较有价值。 夫妻俩这财大气粗的样子会引来普通人的好奇羡慕,当然也会吸引不怀好意的人。 就在他们打算离开的时候,附近几人开始打眼色,接着他们就不远不近的跟在了一家三口后面。 而到金丹期的陆泠兮五感十分敏锐,她早就注意到了那几个人。 之前她在供销社外面守着背篓的时候,她就感受到了那几人打量的目光,大概是东西不够吸引人所以那时候他们也没打算出手。 可现在不一样了,陆向南夫妻俩从供销社弄了一台缝纫机,这可是大件,还有那么多布和吃的,那几人就知道陆向南他们手里肯定有不少钱。 就算没有钱,就他们那一自行车的东西,拿到黑市去也是一大笔钱。 再就是这一家三口一个只有陆向南一个人看着壮实一些,另外的女人孩子根本没有战斗力。 陆向南力气大,刘兰佩不想自家姑娘一路走,就把她抱起来放在车座上。 陆泠兮刚想拒绝,结果她爸妈都不同意,她只能安心在车座上坐着了。 时间也不算早了,这个时候早早的吃午饭也不是不行。 但一家人买的东西比较多,刘兰佩决定不去国营饭店张扬,所以他们是直接回家。 殊不知也就是这样的想法让后面跟着的几个人觉得机会来了。 到了镇上出口,陆向南忽然停了下来。 刘兰佩什么都没意识到,就问,“怎么了?累了吗?要不我来推一会儿?” 陆向南摇头小声道,“我们后面有人跟着,我担心……佩佩你别往后看!” 刘兰佩听到这里硬生生控制住了自己想往后转的脑袋,她有些紧张的问,“是不是我们今天买的东西太多被人盯上了,现在要怎么办?” 陆向南也拿不定主意,如果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倒还好,但现在媳妇孩子都在,他绝对不能让他们都陷入危险中。 “要不,我们去公安局?” “这……无凭八故的去公安局干什么,说不定要被撵出来,到时候就打草惊蛇了。” 陆泠兮忽然开口,“没事,我们直接回去就行了。” 她的声音平静,夫妻俩却莫名的就安心了。 陆向南又确认了一遍,“兮兮,我们就这么大喇喇的回去没问题吗?等下在路上不会被堵吧!” “不会有事的,放心。” 夫妻俩对视一眼,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 从镇上出来后半小时了,后面那几个人还远远的跟着。 他们这行为搞得陆向南夫妻俩是越来越紧张,也不知道这一刀什么时候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