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画作缓缓展现在南宫微眼前。 这幅画,构图精巧,笔触细腻,每一抹颜色都像是跳动的灵魂,勾勒出一个生动的世界。 她仿佛看到了爹爹寿宴时的真实场面,眼睛微微湿润…… 只不过为何看着这幅画,竟让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爹,文举是不是和我有什么关系?” 南宫修远心中一震,自己的女儿本就聪慧,这几天也曾无数次想过,是否将真相告诉她,又担心她情绪激动,影响刚恢复的身体。 加之文举的心意尚不明确,不好擅作主张。 “你大哥义子,就是你的侄子啊。” 南宫微显然不相信,刚要进一步追问,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小斯通报的声音。 “老家主,明将军到了。” 南宫修远神色一喜,急忙起身迎了出去,南宫微紧跟在后面,步履轻盈。 一同跟过来的还有南宫文州兄弟俩。 当看到行动自如,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的云王妃时,明文举眼中划过一丝激动,旋即恢复平静,恭敬唤道: “见过姑母。” 南宫微应了一声,露出亲切的笑容,“云纤她还好吗?谢谢你们救了我。” “她很好,正在医馆,病人有些多,我便一个人先过来了。”明文举轻声回道。 “都别站着了,坐下来说。”南宫修远将他们让进屋,关好门。 几人围桌而坐,南宫文时勤快地拿过几个茶杯,挨个倒满,面带笑容地举起一杯。 “为庆祝妹妹病体痊愈,我们以茶代酒。” 众人端起茶杯,碰了一下,桌上氛围一时间很温馨,淡淡温情在空气中弥漫。 南宫文州放下茶杯,低声道:“妹妹病好一事,暂时需要保密,不适合被外人知晓,尤其是云王府。” “听到了吧,你大哥也不希望你回王府。” 南宫修远的话,兄弟俩听的明白,皆是一惊。 南宫文时神色立马变得严肃,“云王府现在就是狼窝,妹妹好不容易出来,可千万别回去。” 南宫微的目光在几人之间流转,最后落在明文举身上,温柔中含着些许希冀。 “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文举,我想知道我中的是什么蛊?” 看来南宫府并没有告诉她真相。 有时,真相的隐瞒不一定是好事,会让当事人胡思乱想,产生无谓的猜测和焦虑,反而不适合养身体。 更不利于以后事情的进展,还容易让她陷入危险之中。 明文举看了眼南宫家父子三人,心中已有了决定。 “您中的是一种禁蛊——血颜蛊,此蛊以药入蛊……” 明文举将云纤所描述的中蛊症状全盘说了出来。 父子三人并没有打断他的话,或许应该让微儿早日知情,只是目光有些紧张地看着她。 南宫微听完,竟淡淡笑了,宛如破冰之莲,清新脱俗。 无需他人多加解释,她已经猜到了结果。 “难怪清颜和我不亲,原来你才是我的孩子,对不起,都是我的愚蠢,把你给弄丢了……” 想起当年自己的错信,云王妃轻轻闭上了眼。 “这怎么能怪你?那些人蓄谋已久,防不胜防,当年还是我派人调查的萧侧妃,若是要怪罪,应该是我才对。”南宫文州忙劝道。 “事情已经发生,就别自责了,如今文举安然无恙,微儿也已痊愈,接下来便是考虑如何报仇!” 南宫修远绝不允许女儿再受到任何伤害。 “养父母待我很好,没有吃过苦,只是害您被病痛折磨了这么多年。” 血脉相连的感觉真的很奇妙,见云王妃自责难过,明文举同样心情沉闷。 云王妃缓缓睁开眼,目光中满是温柔,“识人不清,这是对我的惩罚,你不怪我?” 明文举摇摇头,“为什么要怪您,母妃也是受害者。” 云王妃目露喜色,“你叫我母妃?” 明文举一愣,既然说出真相,便自然地叫了出来,难道错了? “他是你儿子,不叫你母妃难道还叫姑母不成?”见母子俩相认,南宫修远心里高兴。 “我只是太高兴了!能和我说说这些年的生活吗?” 没有尽到一天做母亲的责任,却让孩子为她做了这般多,儿子如此优秀,南宫微惭愧的同时又很欣慰。 明文举言简意赅,将他十几年的生活讲了一遍,那些不好的自然漏掉,总不能说真正的儿子遭遇过活埋,已经没了吧? 其实只要这副身体是,那自己就是她的儿子。 对于春桃,南宫微有些印象,她是萧侧妃买回来为数不多的女护院,说是关键时候保护她比男的方便,原来是萧侧妃安排进来的亲信。 多亏春桃心存善念,否则自己辛苦生下来的孩子,一出生便没了性命,哪还有今日的相认? 都怪自己当初太相信萧瑾儿了。 “等解决这一切,我定要好好感谢春桃,认她做义妹。” 南宫修远点点头,“这个老夫也同意,到时候南宫府又多了个女儿,你还要回王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