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几天的接触和观察,明文举发现御林军副统领赵元贺应该是患了一种病——名为不举。 旁敲侧击,从别人那里打听到一些有关他的消息。 府里有夫人还有三个小妾。 看上去内宅和睦,可惜三十多岁没有子嗣,难免会有人说三道四。 明文举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赵元贺就是不举。 他是家里独子,断了香火可是大事。 对于他本人来说,感受不到做男人的快乐更是人生一大憾事。 古人比较保守,这种病想找大夫诊治,一是羞于启齿,二又怕传出去名声不好,所以呢,只能默默承受痛苦,私下寻找所谓的“偏方”。 这种病本就不容易医治,一来二去也就认命了。 为了掩人耳目,不但娶妻还纳了妾,因为家境富裕,只要肯给女人钱花,封住她们的口并不难。 所以在外人看来,他只是子嗣艰难。 如果能把赵元贺的不举之症治好,他应该感恩戴德,主动向自己投诚吧,毕竟这可是关乎他余生幸福,家族能否传承下去的一件大事。 在明文举看来,赢得赵元贺的投诚和支持,要比单纯更换一个副统领更有价值。 他曾学过一套九阳针法,再配合一种特制药,只需三天便能让男人重振雄风。 如今云王妃蛊毒已解,他需要尽快掌控御林军。 这些天,赵元贺对自己一直都是淡淡的,表面上听命于他,实际上总是自作主张,暗地里使些小绊子。 若不能与赵元贺建立稳固的合作关系,御林军内部矛盾将不断升级,很可能被太子等人利用,成为陷害自己的利器。 为了避免让自己陷入危局之中,决定早日拿下副统领。 这一天早朝后,明文举主动约他到皇宫一处密地,客气几句便开门见山。 “御林军责任重大,赵兄与我若不能心系一处,恐怕很难应对将来可能出现的各种危机,所以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 赵元贺闻言,面色微变,“明将军这是想独权?” 明文举微笑摇头,“赵兄你想多了,你我荣辱与共,需要的是劲往一处使,而不是总想着夺权,不过我为正,你为副,自然是要听我的,对吧?” 赵元贺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不好当面顶撞,告到皇上那里,很可能削了他的职。 “你想怎样?” 明文举倾身凑近,“想不想家族兴旺,子嗣繁衍?” 赵元贺心内大惊,怒容不可遏制地浮现在脸上,这小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忽然想到什么,勉强稳住心神,“你,你是何意?” 明文举身体继续保持前倾,唇边带笑,“就是字面的意思,赵兄难道不想重振雄风?” 赵元贺后退一步,“你,你怎么知道的?” 这是变相地承认了?明文举一喜,“因为我夫人是神医啊。” 是啊,最近传出明夫人医术了得,得皇帝御赐医馆,他都想去医馆看病了,怎奈此病难以启齿,又怕传出去,无法在京城立足。 却不想直接从他口中说了出来,此时的赵元贺也顾不上什么颜面了,期待地问道:“夫人可能治好这病?” 明文举轻轻点下头,“可否让我看看你的症状?” 赵元贺一愣,“你也懂医?” “和夫人学了套针法,有九成把握治好你的病。”明文举可不会让云纤来给他看病。 一个上阵打仗的将军,这么快就能学会医术? 赵元贺怀疑地看着他。 明文举坐直身体,微微一笑,“信不信由你。” 其实赵元贺的病并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而是在他十四岁时受过一次重伤,从此便不行了。 这么多年的苦恼只有自己知晓,他做梦都盼着自己能像打仗一样,雄风万丈。 反正他都已经知道了,还不如一试,“只要能治好我的病,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以后赵某绝对会鞍前马后,唯命是从。” 赵元贺又不傻,很快便明白明文举此举是何意,连忙表忠心。 太子的小恩小惠又怎及自己的终身幸福? “我需要的不是鞍前马后,而是个言行一致的帮手,御林军必须忠诚于皇上,否则最后可能只有死路一条。 赵兄在御林军多年,应该比我更懂,很多事还需要你的提醒。” 明文举这话,赵元贺听的明白,太子已不担任统领,再听他的话就是违背皇命。 皇上忽然间任命明文举为御林军统领,其中原由,他自是能看明白一二。 只不过为了手中权力,他需要背后有个靠山。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要能治好我的病,赵某保证与将军绝不会有二心,我可以发誓。” 明文举面带微笑,“我自是相信赵兄的,因为只有你我合力同心,才会让御林军成为真正的御林军,皇上最放心的军队。 先说一下你的病症,今天就可以为你施针。” 只要能治好他难以启齿的病,什么要求都行,何况只是听话这么简单,跟着明文举未必是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