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话,明文举听的清清楚楚,没想到她处理起这些事情竟也能游刃有余。 府里有个女主人果然不一样,自己是不是应该完全相信她? 他起身迎了过去,云纤转身间,撞了个满怀。 她抬起头,皱着小鼻子,“你……你是墙吗?撞得我头好疼。” 明文举伸手扶住她,“毛毛躁躁的,一点也不像大家闺秀。” 她挑眉,眼含不满,“是你故意撞上我的,看我欺负你的小妾,不满意吗?” 明文举心情愉悦,直接将她拉进怀里,温香软玉,热气上身。 “我就喜欢你这种真实的样子。” 云纤伸手推开他,“放开我,好热!” 确实有些热,明文举松开手,“走,我们去用早膳。” 吃完饭,李尚带着府内所有下人过来,拜见新夫人。 看着面带微笑,神清气爽的将军,李尚有点懵。 不是说好娶回来就是装装样子吗?为何变了呢?看他对夫人的样子,明显就是喜欢的很。 难道夫人施了什么妖术?让将军一夜间转了性质? 不对,昨日婚礼现场,将军就表现的不太对劲,按理换个假新娘应该正合心意才对,结果却要把真的找出来,而且过了时辰还要拜堂。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下人们都是看脸色行事,将军对夫人的态度,他们看的清楚,岂敢不敬重? 何况这位夫人没有官家大小姐颐指气使的脾气,看上去很友善。 忙完一切,已是午时。 明文举想起一事刚要开口,云纤先一步问道: “你早晨说,我想做什么都可以,还算数吗?” 明文举点点头,“当然,你想做什么?” “我想在京城开家医馆,既可以治病救人还能赚点银子,如何?” 在古代,女子以夫为纲,有诸多限制,抛头露面这种事更是不被认可。 明文举曾生活在现代,自是不会在乎这些,何况能实现自身价值的女性更有魅力,她一身高超医术,囚在府内这一方天地,岂不是太可惜了? 只不过开医馆很可能给她带来危险,毕竟有人抢亲在先,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做自己喜欢的事,当然好,夫人准备什么时候去办?” 云纤喜形于色,“真的吗?现在我就想出去寻找店铺。” 明文举拉着她坐下,“不用这么着急,我有一事想问你。” “什么事?” “你对蛊了解多少?” 云纤微愣,“你问这个做什么?我师父说在大央国可是禁止玩弄蛊的。” “有个友人卧病在床十几年,多少名医都没能治好,我怀疑她很可能是中蛊了,所以你会不会医蛊?”。 望进明文举眼里的期待,云纤收回目光,轻声道: “大央国禁止学蛊,但我师父作为江湖中人,常游历几国并不受限,因此我也和师父学过蛊毒,不能说精通应该也不差吧,但我从不养蛊。” 明文举显得有些激动,一把拉住她的手。 “我就知道夫人什么都会。” 云纤耳根微红,抽了下小手,“那个人是谁?” 明文举松开手,轻咳一声,自己是不是问早了? 贸然说出云王妃,会不会让她想到什么?毕竟和她的关系还没有到知无不谈的地步。 最近也不适合为云王妃诊治。 “暂时还不适合为她看病,夫人可知,有没有一种蛊能让两人容颜相似?” 云纤垂眸似在思索,有一会儿抬起头来。 “在师父一本禁蛊中曾看到,血颜蛊,以药入蛊,两个年龄相当的成年人,喝下配置的此药,容颜交换并无任何生命危险。” 明文举有些失落,他说的是容貌相似而不是互换。 “再没有别的了吗?” 云纤白他一眼,“我没说完呢,还有一种情况,若是一个年轻女子与一个幼子之间,那么成年女子喝下药后,会在血液中慢慢形成一个成虫,专门吸收其血液来供给另一个幼子身体里的幼虫。 而这个幼子,其容貌会随着年龄增长,越来越像那个成年女子。 等到幼虫长成时,年长的女子会死去,而那个幼子已成年,其样貌不会再有改变,至少有六七成像已故女子。” 明文举听到最后,感觉已经真相了! 云王妃十有八九是中了这种蛊,当年生下的世子,被人换成了郡主。 “你刚才所说的成年是指多少岁?” “十八岁。”云纤轻声回道,不太明白他为何会问这个。 明文举一惊,十八岁?那岂不是还有不到三个月时间? “这种蛊,你可能解?” 云纤点点头又摇了摇,“确实能解,不过有一种药材极其难寻。” “是什么?” “血骨花,生长在极阴的悬崖峭壁里,可遇不可求。” 明文举心不由一紧,这种花他根本没听过,三个月内若寻不到此花,那云王妃岂不是? 十七年的病痛折磨,她还没有见过辛苦生下的孩子,怎么可以就这样不明真相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