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贵枝奇怪,有何不可? 司南生说道,富贵险中求,傻姑不死,前几十年,我和你妈妈,都白忙乎了! 司风读的书多了,自然眼光也远了! “杀人犯法呀,再说司雨现在失忆了!”司风拉着司南生、潘贵枝,坐回沙发上说,“我给傻姑起的名,是司雨,下雨的雨,结果傻姑不记得,给自己起了个司语,语言的语。” 在考场大门外,我叫司语时。 司语看我的眼神,完全是陌生的。 如果不是身边有姗姗,司语根本不理我。 潘贵枝也想起来了,是那么回事! 傻姑看向我的眼神,也是陌生而毫无畏惧的,一点也没有怕的意思。 司南生也想起来了:“你俩这一说,我倒也想起来了!” “傻姑以前见到我俩,像老鼠见猫。偏偏那天见我俩,确实无一点害怕的意思。” 潘贵枝猛地拍掌笑道:“老天助我们呀!忘了好,忘了好,忘了只能看户口本,户口本上,我们是她亲生的爹娘,司风是她亲哥哥。只有我们是傻姑的亲人!” 司南生也反应过来:“这么说我们有两个亲生女儿,一个是富家公主,一个是天才村妇。” 说完得意地笑,真是做了亏心事,还有福来报。 亏当错好孬地养了这孩子。 反过来想想,也是这孩子好养。 汤汤水水地也能长。 这人啦!什么高贵低贱的。 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富贵贫穷又宁有种乎。 富人家孩子要请奶娘,请个奶娘,还查夫妻三代有没有疾病。 何等娇生惯养,我把这富小姐抱回家。 残汤剩饭喂养连个病也不生。 想起当初饿她饿不死,打也打不死。 现在还长的花儿似的。 我生的女儿本是穷人家的,悄悄地放到富贵家,当个宝贝地养着。 主家也查觉不出,还养成亲骨肉了。 而今这傻姑失了忆,成了司语,出息成天下了,偏又可以当亲闺女来养老了! 司南生想到这里,真是洋洋自得。 “司语这次挣不少钱呢,凭那聪明劲还有得挣。”司南生笑着说。 潘贵枝也笑道:“这次获奖,听说有三四十万呢,我们去要个二十万,应该问题不大。司风,傻姑记不得我卖她的事了吧?” 司南生拍了一下自个儿的大腿:“我想着还是险呀!” 潘贵枝笑道:“还有啥险的?亲闺女让人家当宝贝养着,人家闺女认咱是亲生的,咱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司南生看着潘贵枝说:“记忆能失去,也能找回来呀?” 这话说出,潘贵枝收了喜色,默在那儿。 那可怎么办? “杀又杀不得,我俩去了,万一唤起傻姑的记忆,我俩便是她的仇人!”潘贵枝沮丧地说。 傻姑是夫妻俩虐待着长大的。 真的天天在傻姑面前晃悠,肯定能勾起过去的记忆呀! 这可不好办呀! 乐滋滋的喜悦感,瞬间儿消失。 一家人默默地坐在屋里。好一会儿。 司南生有了主意,看着潘贵枝说:“有个法子,不杀人还能稳赚不赔,只是要司风去做。” 司风看着司南生:“什么法子?我去做还能让你俩稳赚不赔?” 自己爸爸妈妈这脑回路,司风摸不透。 好如当年,妈妈做人家的奶娘,能把妹妹换过去奶。 奶着自己的娃,拿着主家的工资。 还能把主家的娃儿带回来,养大了卖钱! 只要利己去损人,着实做到了稳赚不赔。 而今什么方法?不会是损我吧! 司风带几分防备地看着司南生。 司南生得意地笑道:“我和你妈妈,在傻姑眼里是恶人,司风,傻姑能听你的装傻,说明傻姑信你,你在傻姑心里,是个好人!” 潘贵枝连忙抢着说:“对呀!我也想到了。” 司风,你们是真爱,心有灵犀一点通! 我是充话费送的。 爸爸说到这里,我还是摸不着头脑,妈妈已经和爸爸想到一块儿了! 得,听着呗!看看两人想到一块儿的,是个啥好主意。 司南生笑看潘贵枝:“你说说,看和我想的一样不一样!” 潘贵枝来了精神。 “司风,你爱傻姑吗?”潘贵枝看着司风说,“这里没有外人,司风你可以说实话。” 司风想起司语现在的风采,妥妥的男人梦中情人。 就是之前,若没有名利拖累,现实捶打。 抛开所有的虚幻,单纯地站在爱情的角度。 司风愿意和司雨相守一生! 如果说生命里真要比较,姗姗是亲人,司雨才是爱人。 可现在的司语,拖着一个丈夫两个孩子。 司风的收入,是养不起更是爱不起。 我去爱司语,得把自己累死! 姗姗是中等收入家庭的独生子女,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余生不会多累。 潘贵枝见司风不语,奇道:“司风你不爱傻姑,还心疼她什么,让她装傻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