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舒婵，舒嫣。俊涛，名字这就用完啦，家里的孩子多了就这样。以后生了先用剩下的，以后再找他们去取，这是给淮序他们准备的名字，就是好听哈。” “还有个事，去叫支书和大队长，我们去大队部，我们分户口。” “分家？” “不分，就是给孩子重新写名字。以后和淮南一样，做读书人，咱家孩子还小，还能学会，你们不知道，淮西写作业的时候教淮序和淮舟，这小哥俩才4岁，就能认字了，我们一起学，我还不如这哥俩。” 冬日里一群人往大队走，自然有人跟着凑热闹。 “怎么突然改名字，大毛二毛不是挺好的？” “改，现在的名字好。” “叫什么？” “舒妍……舒嫣。” “这名字谁给取的？” “才从城里回来，二小子取的？” “是啊。” “这是真攀上去了？” “本来就是亲戚，大家都是亲戚，只不过远近不同而已。” “支书，我听二小子媳妇说，明年开春回来起屋子给淮南准备娶媳妇了。” “淮南也不到岁数吧？” “到不到都不可能娶咱村里的姑娘，人家娶城里读过书的，军区领导的闺女。” “已经订好人家了？” “应该是，他姑父的副官家里侄子侄女都挺多，和淮北他们玩的也挺好的。” 回家以后，一家人说起这个事，江桂花总结，“不要说攀上去，你们本本分分，不求人家不拉吧，淮南他们三兄弟的待遇真不差，咱村里没后娘吗？喝一口水都的骂三个小时。” “那男人和死了一样，也不是没有被收留的孩子，和家里的真不一样，挨饿受冻是正常现象，淮南他们三兄弟没经历过这些。” …… 老姑姑他们走了，江家开始收拾东西，腌菜。 江文和淮南是主力。 顾立夏则泡萝卜。 下午，等到了送家里的炭，顾立夏的级别上去了，一个人就能领1000斤。 江文跟过去煤台那边盖章。 ……… 很快，期末考试结束。 孩子们放假了。 大小双胞胎终于不用跟着江文和江秀上班了。 淮北和淮西看淮序和淮舟还能好好看，他俩毕竟大了，能跑能跳。 淮之和淮书就不一样了。 还不到一岁。 江寒也挂着胳膊回去训练了。 淮北照顾俩个小的，换尿布和喂奶是小事，重点是2兄弟不停的爬，只要醒着就这样。 还会扣几个哥哥假装睡着的眼睛。 机灵的不行。 腊八节到来，江寒终于不用再挂胳膊了。 今年熬腊八粥的是淮南。 上午10点，收到通知，全城广播，1月8日上午9时57分——中央副主席、国务院总理、全国政协主席周主席在津城军区医院逝世，享年78岁。 国人举民哀悼。 哭声震天。 天塌了也不过如此，家属院学校的情况，同样影响江家这个小家。 好在顾立夏清醒，日子总要过的。 十一开始搓麻花，炸糖麻叶。 顾立夏和小姑子准备小米。 醉枣。 卤肉。 之前腊月初四，顾立夏和江文带着葛军就出去拉回来了200多斤的猪肉，当天就卤了。 今年就没有帮忙卤了。 只是把卤水分了。 打包好这些。 顾立夏就接过手风琴和孩子们一起即兴演奏。 顾立夏很能分的清楚情况，工作的时候认真工作 ，下班以后就陪孩子，孩子一眨眼就长大了。 而且家里做饭这些活，除了大小双胞胎以外，其他人都抢着做。 院子里的菜地也一样，谁有空谁做。 家里也没有什么活。 特别是顾立夏现在不能带双胞胎兄弟俩上下班，只要顾立夏有空，兄弟俩腻歪的不行，就呆身边讲他们一天撵鹅了，去和院里的孩子跳房子了。 总之，从桂花老姑姑回去以后到放假，孩子们跟着去上班以后都不开心。 下班回来以后就可劲撒娇。 周一上班，顺路拿去邮局，江秀自己负责寄。 很快，小年一过。 江寒和淮之还有淮书的生日也到了。 一顿火锅就解决了。 打扫屋子。 剪窗花。 顾立夏写对联。 贴对联。 过年。 家里的警卫员，司机，秘书都休班去了。 江寒也休班。 大家都闲下来。 还是放三天。 没有外人，加上今年家里顾立夏还是家里种了菜。 过年的饭桌上很丰盛。 还是十个菜。 油饼。 糖醋脆皮豆腐。 腊肠土豆。 清炒小白菜。 凉拌黄瓜。 青椒肉丝。 红烧肉。 过油肉。 芹菜炒牛肉。 糖醋鱼。 江寒就不管这些了，工资和票据上交。 只管吃和看孩子。 实在是淮南做的饭更好吃。 “为家里人今年平安健康喝一杯。”江文一举杯，大家一起碰一个，开吃。 主要是江文和江寒一起喝，顾立夏偶尔也喝一口。 江秀倒是一口不喝。 吃了一部分，收拾好了堂屋的饭桌和厨房。 顾立夏和江文还是以前的意思，守年。 一家人吃着花生和瓜子，喝着茶水。 江文去发了旺火。 一家人除了淮西和四个小的，都没睡。 熬到后面，顾立夏实在是瞌睡的不行，开始灌浓茶。 也不知道怎么流传下来的传统。 让人又爱又恨。 年一过，算是顾立夏婚后第二次正月里回娘家，醉枣一包，鱼2条，一瓶酒。 “哎呀，立夏回来了？你妈出来望了好几次了。怎么没带孩子回来。” “大伯母过年好。孩子身体弱，出来也不能吹这风，刮的着凉了得难过好几天，就没带。我们进去了。” “哎，好。”大伯母看着顾立夏，真的不一样了，以前是看不上闺女，现在是攀不上闺女。 立夏对自己这大伯母的态度和以往一般，对老三和老三媳妇不知道如何。 这老爷子和老太太走的早了就这点不好，做伯伯的指挥不了侄女。 不然的话，江家的人可以说是一人得道，鸡 犬升天。 如今是顾立夏得道，下乡的知青们升了天。 “小姑子回来了，妈，春哥，小姑子回来了，快快快，屋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