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墙也围了，大门也安了。我对象那边希望三转一响都想要，所以才一直拖着。而且，妈说大嫂快生了，让我多等，明年结婚也行，那会又有钱，又有票。” 顾立夏直接爆粗口，“屁，明年，明年人家又怀一个，你年年不结婚了。你回去逼一下，你的手表和工资是你自己收着吧。” “今年的是，以前的就没了，表，我戴了一只，放起来一只。”顾立秋觉得还是姐姐好，为自己考虑。 顾立夏明白了，顾立秋住这比刘小草住这强多了，“你去年6月上班，半年200是有的吧，他们不给，你就说你去大嫂厂里去找财务去，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亲兄弟，明算账。你就说，要不你就要老院子。” “2个屋和4个屋，他们能分清楚的，我给你和你对象买了鞋，你看看，这是你的，剩下这2双，你看看哪一个适合你对象，你拿上。我一个月工资才能买2双。本来还有一双给妈的，算了。” “尽快结婚，不然你得伺候大哥一辈子，你下班以后回去拿表，然后连鞋都给你对象。再去岳父岳母那边表表态。” “我支持你4斤肉票，其他缺的票据，我去给你换，你给钱就行。我说话，你记得，要快，大嫂怀了89个月了吧，马上生了，老两口看见大孙子，根本想不起小儿子。” 顾立夏说完就走。 顾立秋进厨房和未来岳父一说，解了围裙，出去了。 顾立夏在前面走，顾立秋追上。 到了食品厂家属院，顾立秋拿了2双鞋子进去了。 顾立夏也回去。 先找小姑子要家里用不上的票，还有4斤肉票，解释了自己弟弟结婚。 江秀给了。 顾立夏连同自己手上，所有的票，感觉都没有用。 顾立夏有了打算。 都收起来。 放一起。 喝稀饭。 洗漱。 回屋，进空间。 睡觉。 …… 而顾立秋，回家换衣服，换鞋子，拿表，拿给对象的鞋，立刻走人。 反正家里没有人。 去招待所找了对象白彩兰，白彩兰正坐前台给侄子打毛衣呢。 旁边的同事，一眼就看到了进来的顾立秋。 用胳膊拐了一下白彩兰。 白彩兰站起来，摸了一下大辫子。 放下打到一半的毛衣。 出去。 2个人站在院子里。 顾立秋也锻炼出来了，“彩兰，我托我姐买的鞋到了，我都已经穿上了，你看。这是给你的。” 白彩兰接过，一看一摸就知道，皮鞋，牛皮鞋。 感叹一句，“这么好的鞋，平时穿不是糟蹋了。” 顾立秋没管，又拿出了手表。 白彩兰惊喜万分。 接了，就是私定终身。 白彩兰回去了，“这得上家里去，我们下班以后再说。” 顾立秋回了隔壁人民饭店。 接替了收钱，传菜的活，穿的体面，更能得好感。 没多久等白彩兰他爸这个二厨就能下班了。 白彩兰他爸白树生刚出来，顾立秋就连忙站直了，喊同事继续，自己跟上。 “叔，我去叫彩兰，你等等。”顾立秋一进去，白彩兰就出来了。 一路无言，往白家走。 白家走完这条街，第一个居民区就是他们院，进了院子，经过了3个院子，就是白家。 顾立秋跟着进去，院子里有一男一女在择菜，白彩兰出声打招呼，“大哥大嫂，妈呢？” 顾立秋一看，也是2个屋子，看来，这大哥大嫂一间，白彩兰和父母一间。 白母出来了，“缝衣服呢，叫唤啥？” 看见顾立秋空手，拉了脸，翻了白眼。 她知道顾立秋的存在，人民饭店的人员，分为红案1人、白案1人和杂工5，加窗口1。 炒菜间也分为墩上和灶上的，灶上的师傅负责切配，切配多少料灶上的就炒多少。 杂工1人专门负责两个大锅的烧火； 杂工2人负责白案子打下手（蒸馍馍、包包子、擀面条等）； 杂工2人负责红案子打下手（择菜、洗菜、切菜、炒菜）； 顾立秋负责的就是红案杂工。 人民饭店管理员庄严，除指挥外，还做机动人员，谁忙不过来他就催谁麻利干干，当然，采购和财务也是他庄严。 一个月18.5的工资是真看不上，帮衬不了家里一点。 顾立秋知道自己工资低，白彩兰她妈看不上，但还是硬着头皮也要上。“婶子，我今天有话说的。” 白彩兰回去拿碗，穿新鞋，出来倒水，也坐下。 顾立秋把表从兜里掏出来，推向白彩兰。 “三转一响只有这个表。我们家是个什么情况，想必你们也打听清楚了。我现在的意思是，要是愿意我们就尽快结婚。我看了日子，这个月27号，正好星期日。” “如果不愿意。表我收回，我们现在差不多已经分家了。我爸妈和大哥去住老院。我们家这边的院子，和你们这个其实差不多大。” “我能给的也就这些。但是我还年轻。上几年班总能攒到缝纫机票和自行车票还有收音机票的。我今年17。得给我时间。” 白家，其实都愿意，就白母不愿意，问题是女方结婚以后，还得继续给娘家交工资，这个事情大多数人都接受不了。 好不容易有一个能接受得了的。 还只挣那么点。 其实白佳原本的想法是工资交一半，然后平时让回来给买点肉，买点其他的红糖之类的，一个月的工资就全部都扣下了。 白彩兰一个月工资30。 更何况，白彩兰大哥家的小子已经12了。 今年就小学毕业了，考初中没问题，初中毕业，或者高中毕业，到时候肯定优先考虑接白彩兰的班。 白母点了头。 都笑了。 白大嫂就夸小姑子，“这鞋是哪买的？好看，多钱？” ………… 早起，顾立夏悄悄看了黄历，6月15是个黄道吉日，宜结婚。 今天8号，收拾好了，2个人出空间，江文和孩子们一起推平车，去领了6月份的粮食。 顾立夏做了稀饭，煮鹅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