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刘铁锅，这个是财务科的会计。这个茶叶好赖了，是给我的和给其他人的一样的，还是做鬼呢。” “都一样，我媳妇准备的，不能说完全一模一样，但是基本上是一样的。都是那一小包，咱们喝水的大饭馆缸泡一次放这么一包正好。” “你喝过没有？喝着怎么样？香不香？” “喝过，香。” “你可别闷我，小心我上你们厂里找你去。” “没问题，到时候办成了，给你拿一大包，一斤。一斤可不便宜，10块钱呢。” 刘铁锅更高兴了，“没问题，肯定能成，这个是刘副厂长，还不上去？” 江文连忙上前，“刘副厂长好，我叫江文，隔壁厂的，办点私事。” “里面办公室聊。”刘副厂长看江文还算老实，眼神清正，问题是自己这三叔不老实。 江文看向刘铁锅，人家一招手，江支书他们也进来。 一行人进了厂长办公室。 外面也是秘书室，已经打扫干净了。 正坐着一个年轻人看报纸呢。 看进来这么多人，站了起来，刘副厂长一开门，这位秘书就去提热水瓶。 江文连忙接过，“我来，我来。” 江文跟着进去，拿了刘副厂长的茶缸，里面还有一点昨夜的水，江文又盖上茶缸，连热水瓶带茶缸都拿上，去外面涮杯子。 洗茶，泡茶。 回来，热水瓶放秘书外间，只拿了茶缸进去。 端端正正的放好。 刘副厂长看了一眼江文泡的茶，一股香味，“说吧，什么事。” 江文连忙说，“是这样，我昨天去了煤台那边，问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机械厂这一片领煤。从采卖科那里，得了消息。所以，今天过来看看，我们有没有机会？” “准备赊几年？” “不了，全款。我们量力而行，就只要一辆。” 刘副厂长不说话了，看着江家村另外几个人。 又问江文，“会开吗？会修吗？” “不会，我们可以学，这2个大小伙子就是准备的拖拉机手。” 刘副厂长突然变了脸色，“你都安排好了，这是来通知我了？什么时候，拖拉机厂归你管了。” 江文有点懵了，想了想说，“刘副厂长大人有大量，都是我的错，先斩后奏，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我一马。我的问题，您尽管指出来，我一定改正。” 刘副厂长喝了一口又一口，这才说，“狗屁不通。李勤，去叫一下徐厂长和凌副厂。就说我有事，带上茶缸得坐下好好说。还有吧。” “有，我媳妇准备了6包，刚刚给了外边大爷一包，还有4包。” “你媳妇比你强多了，结婚多久了，有孩子没？” “领证4个半月了，没有。” “你是江武的弟弟。” “是。” “好好养孩子，今天这就当交朋友尝尝鲜了，之后就算了，门房上班的大爷那里也一样。这茶叶多少钱一斤？还有多少？” “10块。家里还有6包，都是这几年攒的，我哥要好的战友一直没断联系。” “家里好东西不少吧，你住第几排,改天我上你家坐坐去。你们厂那几个知道你有这好东西吗？” “不知道，我昨天送了煤台我大哥同学徐江那里2包都是一斤的，家里孩子还小，冬天既没有煤也没有柴会经常生病的。” “哦，那也不多，一年一包的节礼。怎么舍得给老家人做人情了。” “都是自家人，我们现在常回去的，基本上星期天都去，还是今年我们本家的亲戚家里住不下了，才把屋子借给人家住的。” “将来要不回来怎么办？” “不会的。都邻里邻居的，又是自家人，不可能。” “门房那个大爷，年轻的时候去当兵去了。走的时候娶了媳妇儿。回来的时候媳妇儿跟他弟睡一块儿去了。孩子都生了。你说，有什么不可能的？那是我三叔。” “你这是给年轻人说啥呢，说这些我可顾不上坐这听你扯闲话。”进来2个中年男人，这就是另外2位厂长。 “去，给2位厂长倒水喝。” 江文接过2人的茶缸出去了。重复步骤，回来，放在了刘副厂长的桌子上。 “这小子从老黄手底下的人那，听见了消息，带了钱来问情况，我一个人做不了主，需要你们看看。” “你觉得没问题，那就没问题。让李勤领着去财务交钱去，等试验阶段过了，就直接让拖拉机手开回去。” 江家村的人跟着李勤出去了。 “不是说还有两包吗？给我们三个人分一下。记住了，不能给门房的老头。改天我上你家里去坐坐。” “都这个天气了，家里也没什么好看的。等明年夏天吧，今年在院子里种了葡萄，苹果，枣还有梨。明年夏天周日，等葡萄能吃了一定请你们到家里去。” “空口白牙还是。” “一定。” “谁家的小子？我怎么完全没有印象？” “隔壁机械厂的老白手底下的江武，他大哥，他现在在后勤干。” “哦，我还忙，就先回去了。”徐厂长说了走，凌副厂长和刘副厂长也站了起来。 江文也顺势走了。 到了大门口，和刘大爷打了招呼，出去。 江家村的众人就站机械厂墙外等着。 江文连忙上前，“怎么样？顺利不？” “顺利，3100。100的拖拉机手学习费用，下午开始，3个人。志强和志文留下，我们回去再招呼一个。你也赶紧上班去，别给领导留了坏印象。” 江文把大门和堂屋的钥匙给了志强。 自己进了机械厂。 江家村这些人也回去骑了车，往村子里走。 支书看得出来，江文还得送4包茶叶，本来就是阎王难见，小鬼难缠。 问题是这拖拉机厂还不是小鬼。 是阎王他的祖宗。 昨天卖消息的2包，这就60了，这也不能让江文出，这次是江文主动帮忙的，下一次呢。 他媳妇可不一定愿意。 交公粮那会支书没来，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