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立夏先上前看了一下。 总得看看情况,不然你拿出药来也不合适。 你都不知道什么情况,怎么能对症拿出药。 额头鼓起来一个鹌鹑蛋大的包。 嘴唇已经破了,肿的和香肠嘴一样。 严重的是上下嘴唇都磕破了。 顾立夏先和江秀说,“秀儿,你先舀一盆冷水出来。然后咱们那个不保温的暖壶里往外倒水。放进盆里往冷凉一下。我去拿药。之前买了一点药水。” 顾立夏开了自己和江文的屋子门。 进空间拿了碘伏和云城白药。 棉花团。 去冰箱里舀了一碗冰。 又拿了手帕。 额头撞了的大包,没有出现明显的伤口,只需要注意保持局部的干燥、进行冷敷或热敷。 (保持局部的干燥,以免周围有过多的水分,使得细菌增生,从而出现红肿、溢液等症状,不利于恢复。) (进行冷敷或热敷:在受伤之后可以进行冷敷,48小时后如果没有缓解,可进行热敷。但是要注意控制时间,每次冷敷或者热敷15分钟左右即可。) 碘伏属于一种消炎杀菌的药水,可以防止破损部位被细菌感染,能起到促进杀菌的作用。 顾立夏拿着这些出来的时候。 江淮南也跑回来了。 顾立夏先把这些放到堂屋的桌上。 然后洗手。 拿手帕在刚刚倒出来的温开水里边儿沾湿。 稍微攥干了水分。 擦了擦江淮西脏脏的花猫脸。 脸上不只有泥,黑手印,还有疼出来的细汗。 顾立夏小心翼翼的,没有碰到他两处伤处。 然后直接拿了一双筷子,夹的棉花团,进碘伏里边沾了一下。 然后小心的擦江淮西的上下嘴唇。 果然擦干血迹以后。 各有一个口子。 幸好江淮西现在还小,不会留疤。 这要是大了,然后才磕成这样,肯定得留疤。 江淮西还在不自觉的躲。 顾立夏没有强硬的按他。 擦了嘴巴。 顾立夏觉得,肿成这个样子,必须得上冰块了。“淮北去哪了,是不是淮北还在外边?秀儿,你去领一下淮北。淮南,你把手洗干净,然后你抱着弟弟。” 顾立夏等江淮南接了江淮西,才端盆,出来把盆里的脏水给倒了。 江秀走出来,先把篮子里的洗干净的衣服,晾到了院子里的铁丝上面。 下面那一件还没洗的,又放到了篮子里。 提着篮子走了,得把江淮北给接回来,还得去把那一件子衣服给揉了。 顾立夏边往盆里舀水边问江淮南。“淮南,弟弟怎么成这个样子的,你知不知道?是自己摔了,还是你们出去玩的时候,和人家打架了。只有我们受伤了,还是别人家小孩也伤成这样了。” 江淮南也害怕了。 以前他们摔的时候,都是摔破了手或者膝盖,从来没有人摔到脸。 更何况爸爸说了,头部是人最脆弱的地方,有可能一摔就摔成傻子。“我们睡起来之后,赶了鹅,带着衣服去洗衣服。但是小姑没让我洗,我就和淮北和淮西一起踢足球。我也没有用很大的劲儿。” “皮球滚到淮西旁边的时候,我也没看清楚他咋摔的,一下子就爬倒了。然后就开始哭。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姑姑已经把淮西给抱起来了。” “当时的时候只有嘴巴流血了。额头那里还没有那么大的包。然后姑姑抱着淮西往回走,我收了衣服放到了篮子里,提着回来放下,我就过去喊你了。” 顾立夏去自己和江文屋,拿了一个新枕巾。 过来直接在水盆里浸湿。 背对着江淮南的时候,往里边包了两块冰块。 拿手托着江淮西的后脑勺。 直接将枕巾,按在了江淮西的嘴唇上边。 顾立夏的话,直接堵了江淮南。“这水现在是凉的。有一点镇静止痛的效果。不用凉水敷的话,弟弟的嘴后天也吃不了饭。完全张不大。” 江淮西疼的眼泪直掉。 江淮南也心疼哭了。 顾立夏感觉到冰块下去了。 直接取下,又去水盆里做了做样子,又往里边包了两块冰块。 这一次,直接给按到了江淮西的额头上面。 江淮西被冰的疼的。 直躲。 江淮南根本抱不住。 顾立夏直接接过来。 这一次冰块还没有下去的时候,江秀和江淮北就赶着鹅回来了。 江淮北直接冲进了堂屋。 眼睛红红的,一看就哭过了,因为脸上有抹过泪水的印子。 江淮北看看江淮西。 抱住了顾立夏的大腿。 顾立夏也没有手能空出来摸一摸他的脑袋。只能口头安慰。“没事,我小的时候还摔过鸡蛋那么大的包。还把牙齿磕的掉过。你看二婶现在长得不是也没有那么磕碜。” 江秀也赶鹅进了舍,又晾好了衣服。 进来堂屋了。 人多了,顾立夏把冰块已接下去的枕巾。 递给了江淮南。 顾立夏示意江淮西张大嘴巴。 自己就先张大了嘴巴。 江淮西慢慢的张了一点嘴。 顾立夏细细的观察了一下。 口腔内部和牙齿都没有受到伤害。 就是外嘴唇破了而已。 顾立夏空住一只手,来伸手拿了筷子,夹了棉花团。 江淮南立刻把碘伏的瓶子,给顾立夏让了让。 顾立夏又给江淮西拿碘伏,擦了一下外嘴唇上的伤口。 又安顿江秀,“秀儿,你去厨房拿擀面杖,把这两个药片擀碎。” 等江秀把药片擀成碎末。 顾立夏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撒到了淮西的上下嘴唇伤口处。 药撒到伤口上的时候,淮西直吸气。 顾立夏没有再回去上班。 徐大爷通知了顾立夏,又去保卫科去通知江文。 家里有点大事,得男人做主。 江文不在,组织着拉练下河游泳去了。 离下班也没多久了,徐大爷就回了门房。 江文刚进办公室,就被留守值班的同事通知,家里孩子的头打破了。 也不坐下歇息了,撒腿就跑。 有顾立夏在,江文还是挺放心的。 但是头都破了,这得打到了什么程度? 院子门开着,江文回来都没有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