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嘉没有办法，老头命令她直播，作为一个没钱的小崽子，她能怎么办？只能老老实实听话。 张小嘉拿出张小程的手机，上直播平台直播，她一看没有什么人，拿出一盘瓜子，在抬头看，密密麻麻的弹幕，看着房间上涨的人数，瞬间十万＋的人数，这算是大V了吗？ 【主播，你有3个多月没有开播，好想你呀！！！】 【主播，能不能下次要说什么时候上播，我天天来直播间等着你！】 【主播，快点上福袋，现在有很多大师，但是没有一个有你准。】 看着弹幕都是请求她给个准确上播的时间，她冷酷的说“你们自己点关注，设置短信提醒，我上播时间不固定，家大人不逼我上播，我是不上播的，谁喜欢工作呀？福袋已上，自己抢。” 很快直播间屏幕一分为二，出现在直播间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贴身的旗袍，一头浓密的卷发披在肩膀上，看着就是一副民国风尘女子的模样。 【主播，我想抢福袋，每天每天的抢，都抢不到】 【我抗议主播你发福袋规定好通知一下，但是主播任性，从来不听。】 【不过这个漂亮姐姐，能不能考虑一下我，180，985毕业】 张小嘉一脸无奈地盯着屏幕上看着女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儿地道：“要我给你开鬼门啊？我又不是神仙，哪能看得出死人的面相！得了，我还是赶紧送你去地府吧，免得你在这儿瞎折腾。” 女鬼一听这话，眼泪瞬间如决堤之水般哗哗而下，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凄凄惨惨戚戚。她抽泣着对张小嘉说道：“大师呀，求求您行行好，千万别送我去地府呀！我不能走，我还得等着他呢！我都已经等了整整八十年，就只想亲口问一问他，当年他既然把我从青楼里赎了出来叫我等他，为啥却一直都不来找我呢？呜呜呜……” 张小嘉这下子更是哭笑不得了，她摇着头叹气道：“我说你这女鬼咋这么死脑筋呢？人死后不都是要去地府报到的么？难不成还能像你这样一直在人间游荡啊？真是的，你在这儿干耗着有啥用？到地府去兴许还有机会碰到他呢！” 只见那女鬼原本就嘤嘤哭泣着，此刻更是哭得愈发凄惨悲切起来，她的哭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回荡，让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 “大师啊！我真的不想下地府去啊！他说叫我等着他，即使是他死，他魂也会回来，当初他信誓旦旦地跟我说一定会来找我的呀！而且……而且他还是你们龙虎山的人呐！如今他竟然这般无情无义，狠心将我抛弃于此。您身为龙虎山的道士，理应替我主持公道才是啊！怎能对此事不闻不问、袖手旁观呢？”女鬼一边哭诉着，一边用哀怨至极的眼神紧紧盯着张小嘉。 张小嘉张大了嘴巴，形成了一个标准的 O 形，那双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闪烁着满满的八卦之光。她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兴奋地问道：“给你赎身的居然是个龙虎山道士！快跟我讲讲，那个道士到底叫啥名字？” 听到问话，女鬼先是一愣，随后缓缓吐出三个字：“张继一。”话音刚落，女鬼突然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满脸惊愕与愤恨之色，嘴里喃喃自语道：“竟然是姓张的……这负心人竟然和你们是一家！” 张小嘉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哎呀妈呀，早知道会这样，刚才就不该多嘴问那么一句，直接把女鬼太奶奶召唤过来得了。 她会不会被自家老头一顿胖揍！不行不行，这种自家人的八卦可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乱说，万一传出去，丢的可是整个门派的脸面！ 想到这里，张小嘉连忙改口说道：“别急别急，我马上派专人来接你，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且合理的解释。” 此时，直播间里的弹幕已经炸开了锅。 【负心人和主播一个姓，该不会真是一家人吧？】 【女鬼奶奶，千万别去啊，万一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丑闻，他们为了封口把您给灭了咋办？】 【是啊是啊！赶紧说说到底发生啥事啦！】 张小嘉看着满屏的弹幕，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想死的心都有了。老头极好面子，如果因为自己不小心泄露了门派内部的丑事而让天一门蒙羞，那老头肯定饶不了她。 到时候别说扣她吃食了，说不定还得变本加厉地虐待她，把她当成田地里无人问津的小白菜一样随意践踏。呜呜呜，这日子可怎么过....... 女鬼看着张小嘉，越看越恨，这个人和张继一一样嬉皮笑脸，不想要她说，她就要说出来，她忍了一百年。 “我叫茵茵，八岁的时候，被酒鬼爹卖进青楼，十五岁接客，我不后悔，在你们眼中我毫无骨气，但是比家里好上千百遍，在你们张家人眼睛，我很脏对吧？”茵茵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她就那样静静地望着眼前的张小嘉，无声地抽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