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未了,至少在今晚,他们的任务都未完成,碰面的机会真还不止这一次,不过既然都碰上了面,那交手是不可避免的。双方猜的不错,且猜的皆是全中,五五开,已是五五开,那么两边的人就会把这纸片上的数字往自己那边写,所以碰面其实在所难免。 对峙的人有三批,且任务都不同,各有所异。 逍遥逸他们的对峙是主场,且在明,所有参与到此事的人或者是被牵扯进来的人可以用眼睛看到,看得很清晰。其余的两波对峙在暗,是双方的勾心斗角,除了内部的人在猜测,在以毒攻毒,见招拆招的少数可以知事情的全貌,接下来的人连事情的出发点都不得而知,何来的破局,只有少数的大人物,在操纵这局。 在暗的人无非是为了衬托在明,为了做成某件事情而让他们躲在黑夜。大人物的明争暗斗,小人物是最大的陪衬,没有小人物的陪衬,大人物没有办法做成功一件庞大的局,所以无数的事件无非是为了给事情的圆满做衬托。 如今,小巷里,少不了一场硬仗。 双方其实早已预料到这样的局面,也深知,这样的局面是无法避免的,因为如此的关键的转折点是所有人无法逃避的,逃避只会带来的输或者是死亡的局面,故而两波人都争先恐后。 陈芸询问道:“看见了吗?远处有两个人。” 李淮眼神微缩,眺望着远方陈芸所说的人,答道:“看到了,这两人,看来的这个时间点,看来的这个时候,在看他们的脸!一看就不是好人,况且这个时间点来的也只有浮沉的人或者是花满间的人,不过这两个组织没有什么差别!” 只见远处的人越走越近,他们的步伐紧凑,步子稳重,直勾勾地向陈芸他们走过来。 骁啸凑近了才看清楚了对面站着的是何人,于是说道:“你们就是我们要拦的人,不要走了,要走,哏,也要先过了我。” 李淮看着骁啸的脸,心想是他们派来的人,如今的局面想来也不会是个干吃白饭的人,自当是胸中有些实力在手上的,不然不会特地过来拦截他们,心里突发奇想是试着不让局面变成大开杀戒,于是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谁,我们只是半夜幽会的一对男女,为何不让走,难不成,你是她丈夫派来捉奸的。” 此话并不是没有理,胡搅蛮缠是有一定的基础在里面的,骁啸他们并没有真正见过李淮与陈芸他们的脸,因此分辨不出来的。 而李淮恰用此招。 陈芸瞬间乌鸦一片,脸上的不屑在月光的衬托下更加的深沉,仿佛是沉入在了大海里面,无止尽的深沉,不过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那样看着李淮,就只是看着,不说任何的话。 骁啸用脑子一想,倒也合理。 一男一女,夜半三更,除了私会,好像也别无他去了,来时也没有说明是谁,这两个是什么身份自己也无从得知,至少是现在无法知道了。 于是他反问道:“合理合理,不过二位的做法是不是有失功德,大半夜如此不好吧。” 面前是一位文质彬彬,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另一边是一位美若天仙,倾国倾城的美人,在这么个月黑风高的夜半,这怕不是已经将相公给杀害了。 骁啸说完立马将嘴巴凑到打手的耳朵旁,不假思索地问道:“你出来的时候,是否有什么可疑之处,有无别人出来。” “没有,我走的时候,书铺内的人都还是以礼相待的,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没有一个人溜过去了。”打手如实回答,“如果属下没有想错的话,我出来之后,书铺内已经出现变动了,但我不能确定这两个人是不是里面的人,我没有去注意这些。” “你啊,从来不注重小东西!”骁啸痛声呵斥道。 打手见骁啸有些不高兴,郑重地说道:“是在下的失职。” 骁啸拍了拍头,说道:“本来就是你的失职,你如此做事,我怎么确定他们的身份,你情报少了我又不是神仙,什么都猜?” 几句话把一旁的下人骂得不再吱声,只能在一旁听自己的大人给自己做自己应得的思想工作。 不知道,没有线索,但他们的身份恐怕也要暴露,如果眼前的不是,到时候传出去他们的所作所为也不好,哪怕这件事情本身并不容易传出去,但小心驶得万年船。 只是他们找的是吴愧,与面前的这两个人没有太大的关系,这两个人就算是也没用处,不理便是了。 骁啸恭谨地笑道:“既然不是我们要找的人,那二位,江湖再见,不送,我们还有要事在身!” 李淮看见过这人,此人名叫骁啸,就是在书铺上站在花何意身旁的打手,只不过现在他认识自己,只是可能知道自己的存在,但不曾相见,所以没有脸的映象,可自己倒是认识他,这也是一种优势的所在吧。 他现在要走,可这不能随了他的意思,他们要拖延住骁啸。 陈芸看着李淮如一颗枯木一般死气沉沉地站在了那里,自己连忙开口问道:“敢问二位这是要去哪?有何要事在身,大半夜会深居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