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带着引诱人的意味,勾得沈桑宁春心萌动一时。 分不清他是在证明自己,还是单纯在床上说情话。 床上情话,向来是不可信的。 她从不曾忘记最重要的任务,这会儿只管娇声应下。 裴如衍的吻落在她的耳骨上,亲了又亲。 独属于他的灼热贴着她。 就在迷迷糊糊间,一股热流从小腹淌过,沈桑宁霎时睁开眼,整个人都不好了! 月事来了! 她还没说,就见身上男人抬头,两人身子僵硬,显然裴如衍也感受到了。 这个时候,门外没得到回复的陈书还在等着,不确定的声音再度响起—— “世子,烟雨楼您确定不去了吗?那属下去回禀了。” 床第间,两人还保持着原本动作,有些尴尬。 他翻身而起,将被褥盖在她身上,下床后,不知去了何处。 过了好一会儿,紫灵端着暖身汤进来了,“少夫人,世子让奴婢煮的姜汤,您趁热喝吧。” 沈桑宁早已穿好衣物,问,“他人呢?” 莫不是真去烟雨楼了吧? 紫灵:“世子好像去浴房了,好久没出来。” …… 沈桑宁沉默了,许久后,无奈叹息。 这月事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她自己都无语了。 按照时间,她的月事应该再晚两日来的,难不成是她刚才太激动了? 裴如衍回房的时候,沈桑宁已经歇下了。 她没睡着,但因为尴尬,假装自己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她的下巴难得的,长了痘痘。 她看看裴如衍,他倒是没有长痘痘。 不公平。 两人安安静静地吃了早膳,欲出门时,就见外祖母身边的丫鬟带着一个两鬓斑白的男子登门。 男子手中提着个药箱,沈桑宁有点不妙的预感,忽而想起昨天外祖母说的话。 似为了验证她的猜想,丫鬟道:“表小姐,表姑爷,老夫人请了金陵最具盛名的妇科圣手来,给小姐瞧瞧。” 看来,外祖母还是觉得她讳疾忌医。 沈桑宁很想拒绝,奈何丫鬟一个劲儿道:“大夫都来了,您就安了老夫人的心吧。” 无奈,她坐下,由大夫号脉。 裴如衍本来都要出门了,结果听到大夫“嘶”了两声,他顿住脚步,坐了下来。 那大夫又“嘶”了一声,沈桑宁听不下去了,“大夫,请您直接说吧。” “夫人这情况,有些棘手啊,”大夫左右看看,看向裴如衍,“公子,我也给您号个脉吧。” 裴如衍不解,“不是妇科圣手吗?” 大夫对答如流,“虽如此,但有些时候,结合实际情况,夫妻一起看才行。” 关于医术,裴如衍是不懂的,只得伸出了手。 这大夫又开始“嘶”。 这下,沈桑宁有点不淡定了。 大夫“嘶”她,她倒无所谓,她自己知道自己身体无碍。 但大夫“嘶”裴如衍,她就不确定了,毕竟前世裴如衍的确没有一儿半女。 沈桑宁的脸色变得凝重,“难道他……有问题?” 话刚出口,就接收到一记来自裴如衍的凝视。 她此刻没工夫管他,何况她已经收敛着说了,原本是想说他是不是不行的。 只见大夫摇摇头,苦口婆心说道:“你们也是有意思,一个月同房多少回啊?” 夫妻俩纷纷僵住。 沈桑宁抬头,看了眼房中丫鬟,结果那丫鬟愣是不走。 “表小姐,老夫人也想知道您的情况,这也是关心您呐。” 房中寂静,就在裴如衍要开口时,大夫摆了摆手—— “罢了,你们小两口身子都没大问题,只要**协力,生孩子容易得很。” 顿了顿,大夫的目光“隐晦”地在两人脸上扫,“阴阳交合乃人之常情,这孩子不能从天上掉进夫人肚子里的,你们都是干柴烈火的年纪,有些事情,不能忍,忍多了不好。” “看看,夫人都长痘了,至于公子,你虽然没有长痘,但——” “大夫,”裴如衍似无异色,声音发沉,“结诊金吧。” 大夫叹了叹,“还是脸皮薄。” 语罢,就随着丫鬟出去了。 沈桑宁和裴如衍坐在屋内,静默了好一会儿。 他看了眼她的痘痘,眼神倒没带别的意思,只是沈桑宁这会儿有些敏感,故意转开头。 僵持没多久,陈书又来了,“世子,方才王府的人又来了,谢世子邀请您去城外山庄避暑。” 裴如衍不悦地握紧手,“他究竟有完没完了!” 陈书缩了缩,小声补充,“这次,也邀请了少夫人,还有您同行的大人们,谢世子说做东道主,款待几位大人们。” “还请了烟雨楼的姑娘们,泱泱姑娘应该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