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乃梁山泊好汉,呼保义,宋江是也!”
“好!”
“好!”
在一片欢呼声中,张平安缓缓睁开了双眼,就看到前面立着一条彪型大汉。
那大汉身高一丈,面相凶狠,脖子还挂着条狗链子分外扎眼!
那大汉见张平安半天不动弹,就大声呵斥道:“宋江,上前领死!”
“打啊!”
“快,打啊!”
张平安环顾四周人头涌动,貌似自己这是站在擂台上吧。
不过,自己现在能不能不打啊!
擂台对面那大汉见张平安还是没有反应,却是沉不住气了,大喊一声就冲了过来。
张平安眼看那汉子气势汹汹扑来,只是微微一低头,整个人就从那汉子的腋下穿了过去。
“宋江,哪里跑!”那汉子一看扑了个空,顿时气得哇哇乱叫起来,又是合身扑来。
张平安再次灵活的闪了过去。
两人你来我往,就在那擂台上走了五六个回合。
“切!”
“打啊!”
“不打,就赶紧下来!”
“快打!难道我们是来看你两在擂台上跑来跑去的吗!”
擂台下的观众大声鼓噪了起来,显然是对台上两人的表现很不满意!
那汉子心中更加的急了,双手摆开架势,一步步的朝着张平安慢慢的逼了过来。
等到了近前,那汉子小声嘀咕道:“喂,知州相公让你陪着俺演一场戏,你乱跑什么,还要不要银子了?”
“你想怎么演戏?”张平安眼珠子一转,试图套些情报。
“你等下吃俺一顿打,就乖乖躺下。”那汉子绕着张平安小心的转起了圈子,生怕张平安又跑了,“放心俺下手有分寸,绝对不会伤了你!”
“然后呢?”张平安配合着问道。
“然后?你躺下就和大家说,宋江是个无胆匪类,反正狠狠贬低一顿那伙梁山草寇就行!懂了没有?”那汉子不耐烦的叮嘱道。
“懂了!”张平安用力的点了点头。
“打呀!”
“快打呀!”
擂台下又催促了起来。
“哈!”那汉子大吼一声,又换了一个架势,“俺乃任原!相扑世间无对手,争跤天下我为魁。那梁山草寇宋江看打!”
说时迟那时快,任原出手如电一把就扯住了张平安衣服的前襟。
随后,提起右手那砂锅般大的拳头,冲着张平安的面门,便一拳轰了过去。
任原暗恨张平安让他丢了脸面,他这一拳却是使出了十成十的力气!
那拳头还未近身,张平安就觉一股拳风扑面而来!
直娘贼的!
不是大家一起演唱嘛?
你还来真的?
不讲武德呀!
张平安赶紧扭腰侧身,险之又险的躲过任原的拳头。
“你躲什么?”
任原心头怒火又起,手下再不留情,双手同时抓上张平安的衣襟,用力往上一托,就想仗着一身蛮力,直接把张平安扔下擂台。
张平安不等任原发力,合身抢近任原胸前,右手一伸便顶住了任原的下巴,随后左手往右手肘关节上用力一托。
“啊!”
只听任原一声惨叫,硕大的身躯硬生生的被这股力,量得拖着往后倒去。
张平安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双手一把扯住任原,脚下使了一个绊子,腰间猛地发力,便将那一丈高的擎天柱,抛下了擂台!
那擎天柱任原还是有几分真功夫的,若是用心跟张平交手的话,起码也能打上几十回个合。
这回却是吃了个大大的暗亏!
此时,整个擂台下数万香客全都看呆了!
刚才张平安二人兔几鹘落,不过是两三招的功夫!
那擎天柱任原竟然就败了?
那可是多年的擂主啊!
“好啊,打得好!”
“不愧是梁山好汉!”
“呼保义宋江之名,果然了得!”
一阵沉默后,擂台下数万香客再次发出了如雷般的欢呼之声。
他们见识到了一个新擂主的诞生!
张平安朝着台下数万香客拱了拱手,高声道:“诸位,在下还有话说,还请静一静!”
擂台下,数万香客见新擂主有话说,顿时便安静了下来。
“在下不是梁山泊呼保义宋江!”张平安当场就揭穿了自家身份。
没错,他要搞事,搞大事!
“啊?”
“这人不是宋江?”
“那台上的是谁?”
数万香客闻言顿时吵闹了起来。
“在下乐成张平安是也!”
随即,张平安猛吸了一口气,冲着全场高呼道,“今日,擂台之上,胜任原者,乐成张平安是也!”
“张平安!”
“张平安!”
“张平安!”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满场齐声高呼了起来。
此时此刻,那擂台上站着的男人,便是这数万香客眼中的天皇巨星!
“知州相公,你看现在该怎么办?”一个虞候满头大汗的看着泰安知州。
他们本来计划是想搞几个假的宋江、卢俊义出来,先坏了梁山泊的名声,再引出真正的梁山草寇来,想不到竟出了如此变故!
那任原竟然如此没用,连这个假货都对付不了,真是该死!
“无妨!”
泰安知州面色平常,对于擂台上发生的变故,反倒看得津津有味,“那假宋江的功夫不错,竟然能打败擎天柱!”
“知州相公,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后面的玉麒麟卢俊义还上不上?”
那虞候见自家上官没有生气,便大着胆子继续问道。
“上呀!干嘛不上?守擂台的不管是任原也好,是什么张平安也罢!只要把那些梁山汉引出来就行!”
泰安知州满不在乎的说道。
“好的,相公!俺明白了!这便下去安排!”那虞候擦了擦额头的汗,转身便要下去安排玉麒麟卢俊义登场。
“等等!”
泰安知州忽然出声,那虞候忙停下脚步,小心问道:“不知相公还有何吩咐?”
泰安知州指着台下道,“你告诉那些任原的徒弟都不许闹事!若是想上台比试的,尽管上去便是!还有让那些‘梁山好汉’也不用留手了,尽管使出浑身本事!”
“属下明白了!”那虞候领命而去。
泰安知州看着台擂台上的张平安冷笑一声。
这种年轻人,他见得太多了,自以为有几分本事便心比天高!
可惜了,无名小卒,也想出头吗?
那便让本知州先看看你有几分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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