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排部署好工作任务后,所有人都进行短暂的休息,养精蓄锐。 城墙外的人群依旧闹腾喧嚣,越发狂暴不安,甚至开始哭得鬼哭狼嚎,泣不成声。 暖和的日光,高耸的城墙把人群围困住,显得有些孤独萧条,又苍白无力,无端绝望。 …… 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在木棚处休息的几人听到汇报。 白昶面露喜色,语气有点激动,“几位大人,祁神殿的队伍到了,百草堂的队伍也在,还有其他的几个队伍。” 闻言,几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站起身,一同前往,刻不容缓。 司清站在城墙上,迎风而立。 不过一瞬间,冷意漫延,城墙下的人群纷纷被冻住身体,只剩下一个会说话的头,寒冰覆盖了他们脖子以下的部位,使他们动弹不得。 夏礼站在他的身边,陪着他。 其他人在城墙处打开的缺口,在确认无人被怪物伤到后,让几支队伍进来。 见到城墙处的缺口,外面的人群面露痴狂、渴望,好像缺水的鱼儿见到大海,无比的渴望,疯魔似的喊着:“放我进去。” 祁辞看向几支队伍,平淡地说:“你们可以看完这段过去,再决定你们的去留。” 随后,祁辞唤出一面古老的镜子,一手按在镜子上。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镜子里出现了在一处山崖上,司清坐在黄花梨木榻上,吃着东西。 随后,是司清被那女子谩骂,接着三方的人赶到,夏礼把人烧成灰,再后来,是三方说的话。 祁辞对他们说:“已经有将近一半的人离开,你们可以决定去留,今天是第三天。” 也就是留下的队伍,立誓效忠的日子。 祁辞又说:“自然,不针对百草堂,毕竟,你们从未归属三方,我们绝无趁人之危的意思。百草堂依然可以留下来。” 百草堂的一位老者说:“谢过审判官大人。” 不出所料,这支队伍中,有两支队伍离开了。 城墙的空缺重新填补,冰霜也散尽,人群再一次疯癫起来,吵闹的声音再一次如雷贯耳。 城墙上,司清和夏礼一跃而下,不伤分毫,落在几人面前。 “小清儿。”百草堂的一位老者乐呵呵地说,“哎呀,好久没见,我教的你人体经脉穴位脏器呢。” 随后,他又看向夏礼,“族长大人,许久未见,您依旧一表人才、才貌双绝,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偏爱。” 夏礼面露笑容,对老者说:“三长老,别来无恙,身体可安好?” 老者回答:“还好。” 司清看向老者,对他说:“三长老。” 百巳乐呵呵地看着司清,又一努嘴,似是有点气急,愤愤地说:“那两人竟敢这样骂你,还说你们是暴君,规矩里不是写得明明白白吗?岂有此理。” “这些人走了也好,不明是非黑白,几句风言风语,就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唯利是图,不是什么好人。” 随后,几支队伍又是相互寒暄,一行人到木棚处休息。 —— 这边,谢璃拉着司清下五子棋。 夏礼和祁辞坐在木棚里,在不远处看着两人。 谢璃看向对面的司清,认真的说:“你不可以给我放水哦。” 司清看他一眼,点头,语气认真,说:“嗯。” 可是,半盘棋下来,谢璃发现司清说的话可信度不高,因为司清有一半的棋都在有意无意的控制棋局布局的位置,有一半的棋是没用的。 虽然不是很明显的放海,但是绝对算得上开闸放水。 谢璃抬眸看他一眼,说:“你在给我放水。” 司清神色清冷,面不改色,平静淡薄地说:“没有。” 接着,他手上的棋子,又按在一个无用的位置。 谢璃:“……” 谢璃被他的操作整笑了,这明晃晃的放水,他是怎么做到面色如常,又一本正经的说没有? 不过,谢璃眼眸一动,勾唇一笑,他也没急着下棋,而是一手执着树枝,无意似的晃了晃,有意无意地说:“原本,你要是赢了,我打算教你一些和他有关的知识。” 开玩笑,他还不知道怎么拿捏司清? 一个人足矣。 然而,司清不知道想到什么,低下头,视线低垂,又抿了抿唇,手指不由曲起在手心轻抓了几下,低声说:“什么方面的?” 谢璃一愣,说:“什么方面的都有。” 司清没有去看他,依旧低着头,应声:“嗯,到你了。” 接下来,谢璃见证到什么叫技术的神乎其技,技术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对手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下棋狠准快,他才下一个棋,对方的棋已经按在棋盘上,好像对方早有预料,步步为营,杀伐果断,冷漠无情。 没有浪费一颗棋子,没有浪费一个位置。 很快,司清五子一线。 谢璃:“……” 他就知道,这个人一开始在给自己放水。 愿赌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