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有点频繁啊。” 进入空间后,祁辞又想起这句话。 频繁吗?距离上一次,已经两天。 要说频繁,是谁,上次把人拉进空间,于外,一个晚上?于内,估计平调时间,都有两天。 他两天一次,一次不过一刻钟,比起不知名的某个人,一次两天。 哪有不知名的某人频繁? 夏礼很贴心,给祁辞准备了床榻和大水池。 祁辞扶额,回忆着今天的点滴。 今天,谢璃干什么了呢? 谢璃给他吃烤肉,亲了他两次,躺在他的怀里,还说要他带他飞,还和他咬脖子。 谢璃的眼睛很清澈干净,好像在蔚蓝的天空下,一片江河湖海,清澈干净,一阵风吹来,波光粼粼,水光潋滟,温柔宁静。 好像,他的眼睛,会说话。 他笑起来的时候,眉眼是弯着的,眼尾是上扬的,好像他的眼睛都在对他笑。 在他的眼中,他的喜怒哀乐,显而易见。 祁辞不由叹了一口气。 他真是个小孩子。 …… 外边。 宁逸早已经两耳不闻窗外事,两眼不读圣贤书,眼皮一闭,沉沉的到睡梦中钓鱼去了。 谢璃躺在软被上,翻来覆去,不安分的扭动,他睡不着。 明明,在雨夜,是多么适合睡觉的时候,淅淅沥沥的雨声,格外的安静祥和。 微凉的夜晚,湿润,空气中混合着青草和花朵的香味。 但是,谢璃又翻了一次身,看向木栏外的雨幕。 他不是不困,也不是不累,就是莫名其妙的睡不着。 谢璃翻身到木栏处,趴着,近距离看着被雨水淋湿的花草。 不知道,他看了多久,终于趴着睡着了。 他的身上没有盖被子。 夏礼看了一眼谢璃,低头对着依旧抱着他的司清,轻声说:“小孩睡着了,没盖被子,你给他盖上?嗯?” “不然我怕天气凉,小孩感染风寒。” 司清抬头看他,点点头,说:“好。” 随后,司清从他的怀中坐起身,龙尾化为双腿。 他拉过一张软被,赤着双脚,走到谢璃面前,轻轻把被子盖在谢璃身上。 然后,司清又看了一眼宁逸。 宁逸的睡姿算得上是端正,睡相很好。 司清又回到夏礼面前,坐下,缩到他的怀中。 不一会儿,不知不觉间,他又睡觉了。 …… 许久。 祁辞才从空间出来。 他的表情和离开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夏礼搂着司清,挑眉看了一眼祁辞,眼神示意:你的宝贝已经睡着了。 祁辞对他轻轻点头:我知道了。 随后,祁辞走到谢璃身边,看着他整个人对着木栏,趴着睡觉的模样,又好笑又无奈。 怎么这般睡相? 祁辞轻手轻脚地躺在他的身边,闭上眼睛,很快休息。 ———— 所有人的清梦,是被几句急促的呼喊打乱的。 “你们快醒醒!” 声音急切,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这里变成荒漠了!” ? 睡梦中的人,意识还不大清醒。 “别睡了!都醒醒。” 语气很急切,躁动,不安,声音也大了很多。 在场的人,一个接着一个转醒。 直到,所有人看清他们现在所处的环境,都纷纷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不怪司澈那般急切不安。 眼前的地方,哪里还是昨晚的森林,哪里还有什么花草树木? 连带着,他们的木棚也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就剩几个人睡在软被上。 这里,是一片荒漠戈壁,风沙满天,沙石沙山,寸草不生,断壁残垣。 但是,这个环境,没有上次谢璃他们所在的上古秘境恶劣。 虽然,眼前的环境,也算不得很好,但是没有明显的高温干燥,没有那么折磨人,令人绝望。 这里,阳光明媚,映照着一片荒芜。 有一种,莫名的,宁静,暖和温柔的残忍,好像在这里,慢慢,温柔的把生命耗尽。 谢璃抬头,看向身侧的祁辞,问:“怎么会这样?” 明明,他们睡觉前,还是在枝繁叶茂,花草丛生的树林,一觉醒来,又被流放荒漠戈壁的荒芜之地。 司澈脸色凝重,说:“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刚刚,我看着周围的花草树木全部消失不见,然后变成现在的样子。” 宁逸倒是显得平静,说:“这个秘境,不简单。不像是凤凰族的秘境,应该是长老会的人动了手脚。” 秘境环境的突然改变,加上司瀚说的,他们临时收到擂台赛的邀请。 现在,基本能肯定,环境被改变这件事,和长老会脱不了关系。 宁逸叹了一口气,现在的秘境环境对他而言,算不上很有利,寸草不生,荒无人烟。 宁逸说:“既来之,则安之。我们现在是被动的,也不知道长老会搞什么。” 何况,他们现在连长老会的人影都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