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礼低头与他对视,眉眼带笑,声音低沉,“嗯?” 司清抬头看向他,对视上他的视线,又偏过头,抿了一下唇,小声说:“才过两天,我受不住。” 随后,司清低下头,似是难为情。 片刻,司清又抬起头看他,清冷的眼眸,眼神满是不自在,似乎难以启齿,低声说,“你想要,再过两天,我给你,好不好?” 未了,他又小声喊了一声:“郎君。” 这边,谢璃已经听得愣住,手上不自觉停下动作,脑子放弃思考。 这谁顶得住? 祁辞别过脸,深深呼出一口气,闭了闭双眼。 宁逸曲起膝盖,一手搭在膝盖上,低下头,没有任何动作,眼神似乎有些呆愣。 夏礼低下头,轻触一下司清的额头,温柔的轻声说:“好。” 他的话,说得他心都软了。本来,他也只是想逗他玩,没打算真的折腾他。 这个程度对他来说,轻松,但是对于司清而言,时间过于密集,是真的不容易承受。 他不会不顾及司清的感受。 即使是上次,司清一哭,一说疼,他就停下。 但是,后来,司清不让他停,甚至是,哭着不让。 他没那么禽兽,也没那么畜牲。 两千年,他都能忍下来,又怎么会忍不住?他怎么会因为自己的私欲,不顾司清的感受,伤害司清? 但凡,司清有一句拒绝,有一丝不愿意,他都不会违背他的意愿。 他会尊重他,不要就是不要,不行就是不行。 司清不是玩物,也不是他的附庸品,更不是他的奴隶。 司清是他的正妻,是他的爱人,是他喜欢的人。他爱司清,必然会尊重他的意愿,尊重他的想法,给予他足够的尊严,足够的尊重。 他们是平等的。 夏礼不会打着爱的幌子,自私卑劣的口口声声说爱他,然后一遍又一遍的强要他,不顾他的哭喊,不顾他的疼痛,伤害他。 一遍一遍的欺辱他,不尊重他,碾碎他的意愿,不顾他的想法。 那根本不是爱,也简直不是人。 爱一个人,要尊重对方。 上次所有行为,明面上是他在强势主导,实际上,在背后也是司清认可接受的,甚至是默许、希望的。 司清哭得好像连带着把他的心都哭疼,他哪还忍心欺负司清? 以至于最后,司清哭着喊他,求着他,让他不放过他。 上次,他有些行为确实是凶了点,但是很明显在司清的接受程度内。 一是,或许,司清确实被他欺负得狠了,欺负哭了,欺负疼了。 司清有点委屈,不然,也不能一句贪吃,他就把他踹下床。 其实,夏礼又心疼又好笑,他被欺负得喊疼,又哭着求他,在肯定和否定的选择中,阴晴不定。 二是,如果司清不能接受,不会忍着,当即就会表现出来,他有拒绝的权力。 这一点,从他和司清第一次轻触,司清扇他一巴掌,就能看得出来。 可是司清没有表现出来,说明他能接受。虽然,司清拒绝的话语不少,但是,没有一句是真的。 夏礼眼神温柔怜爱,抱住他,语气有着疼爱的意味,笑着说:“不欺负你了。” “……”祁辞瞬间睁开眼,用眼角余光扫一眼夏礼,不动声色。 还说没有欺负司清? 现在,他都亲口承认了。 随后,祁辞又看一眼司清,再一次偏过头,闭上了眼睛。 这边,夏礼夹起几块肉给司清,问:“好吃吗?” 司清在他的怀中,抬眸看着他,咀嚼着食物,吞下去,说:“好吃。” 夏礼不由笑了笑,“乖。” 谢璃拿起一串烤肉,用嘴吹了吹,确定没那么烫了,递给祁辞,说:“喏,给你吃。” 祁辞接过,吃起来。 实际上,祁辞不怕烫,可以直接吃,但是他不说。 谢璃咬一口烤肉,入口,不小心被烫了一下,“唔,烫。” 口中的烤肉,烫得谢璃直抽气,隐隐间,口腔中漫延着一丝疼痛。 这一丝疼痛越来越大,估计是烫到口腔的黏膜了,伤着了。 隐隐作痛。 祁辞没被烫到,谢璃倒是被烫到。 “嘶。”谢璃又倒吸一口冷气。 宁逸低头吃着一串烤肉,视线落在烤肉上,面无表情,看了一眼谢璃。 一瞬间,谢璃不烫了,也不疼了。 宁逸在百忙之中,抽空说一句:“小心点。” 然后,他又吃了一口烤肉。 那一刻,谢璃突然觉得,宁逸,他是不是一个美食爱好者? 所以,谢璃问一句,“宁逸,你很喜欢吃食物吗?” 宁逸动作一顿,嘴里吃着烤肉,咽下去,说:“不是很喜欢。” “……”谢璃一时无言。 不是很喜欢? 不是很喜欢,你和祁辞把一桌菜全吃了。 不是很喜欢,你刚刚一直吃烤肉,就没停过。 其实,宁逸作为神物永生花,根本不需要如此频繁的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