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折腾了许久。 夏礼笑着问:“我是不是只让你上我的床?” “我是不是只宠幸你?” “我是不是很疼爱你?” “我是不是对你很好?” 四句话,依旧是炒冷饭。 他的笑,他的气息,他的一切,让司清心神沉迷。 司清深吸一口气,咬着牙,定了定心神,清醒一点神志,口齿不清说:“是。” 夏礼又说,“我可以三个月不出殿门。” “……”司清无力的倒在床上,已经虚弱不堪,没有说话。 夏礼莫名带着几分意味,低声问:“我好看吗?” 司清无力地抬起眼帘,有气无力地看他一眼,声音无力,“好看。” “满意了吗?” “嗯。” 夏礼看着司清的脸,虚弱无力,又乖巧温顺,不由轻笑一声,“你好乖。” 随后,他的声音危险低沉,“你只能给我看。” “你只能勾我。” “不然,我把你困着。”他的声音变得阴沉森冷。 除了他,谁也不能看到司清的模样。 自从两人有实质性进展后,夏礼对司清的占有欲愈发的强,直线飙升,好像别人嗅到他的一根头发,都是对他的挑衅。 随后,夏礼低头看着他,小声说:“知道了吗?” “嗯。”司清小声应道。 他的声音带着独特的懒散,好像一只美丽的猫儿,发出悠长慵懒的声音。 “好了,不折腾你了。”夏礼的眼神怜爱。 但是。 在他看见那一抹极淡的红丝时。 他一愣,很快明白是什么。 他愉悦的心情几乎顷刻间烟消云散,只剩下难言的沉重,神色的欢愉一扫而空,变得低沉。 下一刻。 “啪。” 响亮而清晰的巴掌声。 脸瞬间红肿,嘴角挂着一丝血迹,可见,他下手有多重。 眼见,夏礼要对自己扇第二个耳光。 “你干什么?!”司清抬头看向夏礼,眼神惊诧地看着他,厉声问。 同时,司清一手按住夏礼要扇耳光的手,阻止了他。 “我伤害了你。”夏礼低头看着司清,眼神低沉复杂,脸色无端压抑,声音沉重。 他很自责,很折磨,也很痛苦。 他应该早点确认的,他要是再细心一点,他要是不那么急,他就不会忽略这点。 但凡他说一句疼,他都停下来。 可是,偏偏他一个字都没说。 是,很淡,可是一样是让他流血,一样是伤害到他,怎么不疼? 他真是个混蛋。 这种事,为什么不能多耐心确认一下?要是他能多留个心眼,都不会这样。 实际上,很淡,意味着很少,难以注意到。 所以,哪怕夏礼当时能意识到,也是难以察觉的,不影响后面的行动发展。 司清坐在他面前,双手抱住他,头抵在他的肩膀一侧,急声说:“你没伤害我,不要这样想。” 他当然知道他怎么想,他在自责,他伤害了他。 说完,司清偏头,伸手轻抚他被打红的脸,小声说,“是我,让你犯错。” “你别打自己,我很喜欢你。” “我希望和你交好,我喜欢和你交好。” 一遍又一遍,还有一句又一句安抚的话语。 夏礼心情沉重难以言语,没有说话,自责的意味更深几分。 “不要再自责。”司清认真地看着他,对他说,“我爱你。” 他的眼神愈发深沉低落,或许是听到他的话,他似乎更自责,沉重闭上眼睛。 司清一时间也没有很好的办法安慰他。 司清只能露出龙角,低下头,对他轻声说:“你别过意不去,给你摸我的龙角。” 在夏礼的视角,司清很温柔,很乖巧温顺,很干净纯洁,很美好。 好像司清本身就是纯洁美好的,不会为任何污秽所玷污。 他的龙角实在很美丽,如同它的主人一样,干净纯洁,神圣美好。 夏礼轻抚上他的龙角,抬头小心地轻触,认真而虔诚。 司清闭上眼睛,聆听着他的心跳声。 夏礼偌大的翅膀显现,把怀中的人紧紧笼罩,好像是虔诚的守护,又好像是神圣的庇佑。 许久,夏礼对他说,“我带你去沐浴。” 夏礼很小心,好像生怕动作只要一重,这个人就会被他捏碎。 直到池水没过两人。 夏礼的情绪依旧不怎么好,好像还是对事情耿耿于怀。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夏礼声音沉重,正如他的心情低沉。 “没有。”司清拉起夏礼的手。 “你出血了。”夏礼低头看着他,满眼自责。 他是那么的小,那么的脆弱,又那么乖,那么听话,那么依赖他,他怎么能伤害他? “嗯。”司清莫名乖巧温顺,“已经好了。” 那点程度,连小伤都算不上。 司清露出龙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着水。 龙尾巴不像人的双腿一样,有足够的支撑力,夏礼只得用两手托起他,以免他掉在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