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璃看到夏礼出神入化的雕刻工艺后,深深感觉自己雕的是残废的垃圾。 于是,他此刻缠着祁辞把金属雕塑拿出来,“你拿出来,我要改。” 祁辞看着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放空间了,找不到。” 谢璃皱着眉,依旧不依不饶:“你再找找,它太丑,我再调整一下。” 祁辞定神,故作在空间寻找,片刻后,他神色忧伤地说:“它好像被我弄不见了。” 闻言,谢璃将信将疑地停下催促他的动作,在看见他忧伤的眼神,安慰道:“没事,没什么的,也不是非要它不可,我重新捏一个。” 说完,谢璃抬手感受金元素。 突然,森林中,一块锈迹斑斑的废铁直直朝祁辞脑后飞来。 祁辞眼中凝着一抹光,不紧不慢地往后两指精准无误地夹住废铁,似笑非笑地看着谢璃。 谢璃有些无措,他不知道这块废铁会朝祁辞后脑勺飞来,他不由低头,忐忑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祁辞打断他的话,沉声说:“不用道歉,我没有教你怎么掌控方向,我的问题。” 树下,夏礼抱着睡觉的司清,把两人的互动收尽眼底,笑着说:“小孩,你不用愧疚,以你的修为伤不到他。” 夏礼挑眉看着祁辞,说:“本来就是他的问题,他没有好好指导你。这事情以前清也失误过,差点谋杀……误伤,见怪不怪,不用太在意。” 祁辞没有说话,饶有兴趣地看着夏礼,眉眼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夏礼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眼神,不由蹙眉,不知道祁辞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祁辞见夏礼没有反应过来,脸上的笑意不断加深,挑起眉示意他看向怀中的司清。 此刻,司清缓慢地睁开眼,抬起头,脆弱的睫毛轻轻颤动,好像美丽的蝴蝶。 很明显,他听到夏礼的话,双手紧攥着夏礼胸前的衣物,清冷的语调,不紧不慢地问:“谋杀什么?” 明明语气平静,却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谢璃有些同情地看着夏礼,谋杀什么?这是个好问题。 夏礼低头对视上司清那清冷的眼眸,薄冰般的凉冷,没有说话。 祁辞伸手揽过谢璃的肩膀,把他的视线纠正回来,说:“你重新捏一个。” 随后,祁辞用余光淡淡地看一眼夏礼,笑着替他说:“亲师父。” 刚刚夏礼帮他说话,他现在自然要帮回去,得给夏礼找一个台阶下。 “……”,夏礼不由微微偏头,视线看向祁辞,给他一个你大可不必的眼神。 夏礼抬头看着司清。 此刻司清好像一个可爱单纯的小孩,幼稚不自知。 随后,夏礼缓慢半抬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说:“宝贝,我说错话。” 司清依旧清冷地看着他,紧攥衣服的手松开几分力道,没有说话。 谢璃的心绪一直围绕着司清的问题久久不散,脱口而出:“是不是有个词叫谋杀亲夫?” 这一句话,一穿三。 “……”祁辞忍不住转头看他一眼,抿了抿唇,无言以对。 “……”夏礼无奈地看谢璃一眼,你怎么就这么水灵灵地说出来? “……”司清攥着夏礼衣服的手彻底松开,别过脸。 …… 沉寂许久后。 “咳,你别理他们,继续捏你的雕像。”祁辞轻咳一声,说。 在某种意义上,谢璃和司清有着同样的行为,如果说司清对夏礼是谋杀亲夫,那谢璃对他也是谋杀亲夫。 祁辞眼神复杂地看夏礼一眼,脸上写着: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帮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