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都换上马彦带来的灵圣教教兵的衣服。 因为周寒和梁景是祁冠特别要找的人,所以祁冠一定是把他们的容貌画出来,让那些教兵和喝过符水的教众看过了。 所以汤与施展本事,把周寒的白嫩的脸变得黑黄,并贴上一缕短须。梁景则在脸上粘了两颗黑痣,又在额头做出几道皱纹。看上去,两人一下子年长了二十岁。 周寒和李清寒两个半魂,此时也换了位置。李清寒本就不喜欢这个凡人身躯,现在又这么折腾,更加不耐烦,事情只能由周寒来做。 这样一行人,便大大方方地列队向县衙走去。路上正在搜人的百姓,以为是有任务的教兵,也没人去招惹他们。 到了县衙,县衙大门没开,侧门开着。祁冠为了找到李清寒,县衙里的差役和兵丁,全都出动了。所以,县衙内竟然没人。 马彦带着他们,径直来到县衙后宅。马彦指着一间亮着灯的屋子道:“那便是尤县令的书房。” 几人向那间屋子看去,窗纸上映出一人身影,在屋中来来回回,不知道在做什么。 周寒道:“我和马大哥,梁景进去,”又指着汤容三人道,“你们三个在外面把风。” 众人没有异议。 周寒三人便悄悄靠近尤县令的屋子,只听到屋中,砰、叮、咣,一阵乱糟糟翻箱倒柜的声音。周寒低声对马彦道:“马大哥,我们直接闯进去吧。” 周寒话音刚落,梁景走上前,“咣”的一脚便将门给踹开了。 周寒吓了一跳,马彦嘿嘿一笑。 屋内尤县令正在往一个大木箱子中放置什么东西,屋门被踹开,他吓得一个趔趄,但却没忘了把箱子赶紧合上。 周寒进到屋里,笑呵呵地问:“尤县令,收拾什么呢,这么辛苦,大晚上也不休息。” 尤县令虽然没有马上认出眼前三人,但看来者不善,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把一些用不到东西收拾起来。” “哦,用不到吗?”周寒走上前,想打开箱盖,被尤县令挡住。 尤县令笑道:“都是些私人物品,不好给外客看。” “我最喜欢参观私人物品。” 周寒话音一落,梁景上前,一脚将尤县令踹到一边,“若没鬼,还不能让人看吗。” 梁景打开了箱盖,只见箱中放着满满一箱金银元宝,中间还夹着一摞纸,拿起来一看,全是银票,最小的也是五百两一张。 周寒吃惊,看向梁景,叹道:“他比你也不差啊。” 梁景“哼”了一声,“一个小小县令,一年俸银能有多少,就是做一百年县令也挣不来这么多钱。” 周寒向周围一扫,又发现一个箱子,走过去,打开一看里面是珠宝玉器,还有一个小匣子,打开后,里面全是房屋地契。 周寒抱着匣子,舍不得放下了,“发了。” 尤县令见自己的财产被人发现,从地上站起来,指着梁景,怒道:“你们是什么人?深更半夜,闯入县衙,想造反吗?” “尤县令,你勾结邪教妖人,祸害罗县百姓,趁机敛财,你又是什么罪名?”梁景反问。 “你们这群匪徒,教主不会放过你们的。” 尤县令拔腿就要跑出去。他刚到门口,一个人影闪到,挡在了面前。此人正是梁景。 “反了,反了。我是朝廷命官,你们敢动我,就是造反。” 周寒不理会尤县令的叫嚣,还在翻看那些房契地契。 马彦在屋中搜了一圈,对周寒道:“我没发现密室。” 周寒一拍额头,为自己解释:“我被这么多财宝给吓着了,竟然把正事忘了,”她转头问尤县令问,“县令大人家密室在哪?” “莫名其妙,堂堂县衙,哪里来的密室。”尤县令恨得咬牙切齿。 周寒知道这么问不出来。她也没指望问出来。 周寒看看周围应该没有什么对付鬼的东西,便将吕升从流阴镜中放出来,让吕升穿墙去找。 不多会儿,吕升指着床侧的一个一人多高的衣橱道,“公子,就在那衣橱后面。” 梁景怕尤县令逃走,已将他捆了起来。 周寒指着衣橱对马彦道:“密室就在这后边。” 尤县令一听,脸色大变,这时任谁都看得出,这是找对了。 马彦上前搬动衣橱,没有机关。衣橱移开,后边就是一个矮门。 梁景押着面如死灰的尤县令走进密室,周寒跟在后面。 进入矮门后,先是一段向下的阶梯。 下了大概二十多步,有一个木门。推开木门,里面便是一间不算宽敞的密室。 密室里此时有七八个年轻女孩。她们的手脚都被绑着,面容苍白,眼神呆滞,衣衫不整。 梁景看到这一幕立时背过身去,看到周寒正要进门。 “别进来!”梁景大叫,并挡住了周寒的视线。 “怎么了?这里有什么?” 周寒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梁景的喊声却引起她的好奇。 周寒踮起脚,伸长脖子向梁景身后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