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拦我!” 陈霸先恼羞成怒,骑在马上张牙舞爪,没把守城校尉看在眼里。 校尉头目问他:“什么人敢骑马闯县城?报上名来!” “你站稳了,听仔细了!”陈霸先腆胸叠肚,神情高傲而自负,有种老子高你一等的感觉,大声说道,“老子乃一线天陈霸先!” “什么?他是陈霸先?一线天的土匪?”校尉头目的脸一下子给吓成土色,心中兵慌马乱。 了不得了,土匪进城了!攻打县城的节奏? 他与十几名校尉,立刻向陈霸先的人动了手。 双方二十余人战成一团。 兵器相击发出叮叮砰砰的声音,土匪中有受伤的,校尉中也有受伤的,嘴里发出哎哟哎哟的惨叫声。 眨眼间,秩序井然的城门口变成修罗场,阴风阵阵,血腥味弥漫天空。 过路的百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校尉与人恶斗,肯定是校尉占理,另一帮作恶多端,是坏人。 “打他,打他!”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想让双方打得再激烈些,再热闹些,再好看些。 相对于萧凌来说,陈霸先的功夫稀松平常,因为萧凌能与天下第一打与平手,与他相比,他当然不上档次。可若与守城校尉相比,他的功夫绰绰有余,又高出他们一大截儿。 而且,陈霸先等人骑战马,居高临下,战力更强悍,而校尉是步兵,战斗力天然低于骑兵。 一刻钟。 场面起了较大变化。 守城校尉不敌陈霸先等人,被打得节节败退,退到城门里面。随着校尉的败退,陈霸先等十几人进了城内。 陈霸先十分高兴,大嚷大叫:“奶奶个腿儿,你不让我们进来,我们凭着实力不还是闯进来了?” 校尉头目心中焦急,撒腿撤出战斗,跑去县衙,将土匪进攻县城的事情告诉了县令萧凌。 萧凌大吃一惊,问什么人,这么大胆,敢闯县城? 校尉头目说:“他自己说什么一线天陈霸先。” “嘶!” 萧凌更吃惊了,立刻联想到,前两次,他撕掉招安信,大骂差役的事。难道他不接受招安,还想将事情搞大? 带人闯县城,这事可大了,类同谋反,是要被砍头的。 我就是想帮你,也帮不了你了。 萧凌赶忙带了五十来人,赶到城门口救火。 到地方,萧凌发现十几名校尉老惨了,他们已经打败了,躺在地上,被土匪们用脚踩住胸口,半分也动弹不得。 而土匪们则得意地哈哈大笑,称官兵也不过如此,连一帮土匪都不打过,白吃那么多俸禄,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围观的群众们指指点点的,称土匪太嚣张,县令来了饶不了他们。 陈霸先得意洋洋的,下巴抬得很高,眼睛望着天,恨不得站到云端向下俯视百姓。 打胜仗了,换谁也是得意非凡啊。 这时,萧凌带人从后面挤进人群,指着陈霸先问:“就是你要闯县城,还打伤差役?谁给你的胆量?无视朝廷法律?” 萧凌天生的自带强大的气场,往那儿一站,就把陈霸先比下去了。仿佛萧凌是一头森林之王,而他就是一只家养哈八狗。萧凌若是一个气吞山河的将军,他就是将军身边的护卫。 在气质这一块,萧凌拿捏得死死的,迅速压他一头。 陈霸先陪着笑脸,赶忙从马上跳下来,走到萧凌面前,一抱拳,深施一礼,客气地说:“县令大人在上,请接受卑职一拜!” “卑职?” 听到这话,萧凌明白了,他接受了自己的招安条件,不然不会说卑职。卑职是同一个系统中,下级对上级的谦称。 萧凌可不是好糊弄的,怕被他骗,当众出丑,反问他:“你进城干什么的?” “干什么的?” 陈霸先嘀咕一句,一脸不可思议反问萧凌:“是你要招安我,要给我典史的官当当,我才从一线天赶到县城,与你谈余下的事情。结果,到了城门,这些杂碎拦住老子的去路。老子可是典史,岂能受这样的侮辱?所以,话不投机,我们就动了手。” 守城校尉一听傻眼了,他是典史?不是土匪?骗谁呢!赶忙站出来,对萧凌说:“县尊大人,不是像他说的那样。” “他们十几人骑着马,来到城门口,不下马,不接受检查,自称是一线天的土匪,还主动打人。” “为了保护县城和百姓的安全,我们当然不能放他们进城,谁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坏事?所以,我们双方就打起来了。” 听到这里,萧凌心中雪亮。 陈霸先以为是典史了,进城不需要下马接受检查。守城校尉以为对方是土匪,要闯县城干坏事,不让他们进城。 双方才起冲突,打起来。 其实,现在的陈霸先,接受了自己的招安,已是官身,只是双方不知道情况而已。 一句话就能解决的问题,他们硬是打了一场。可恨的是,官兵还打输了,真丢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