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赶忙拦住她,不让她赶走陈提莫。无论怎么说,她都是病号,哪有大夫治病号,妻子要赶走的道理? 小财迷不这样认为,她不是普通的病号,是特殊的病号,是要抢走他的心的病号。这种人不打出去就算幸运了,怎么还留在家里呢? “你的心太善良了,不三不四的人也收留。”小财迷埋怨道,“她是土匪啊,你是县令啊,官匪自古不两立,你收留她,不怕别人说三道四?” 萧凌也知道,收留她,麻烦多多。可不收留她,违反医者的良心,考虑再三,善良的心占了上风,萧凌还是决定留下她。 直到她的病恢复正常为止。 不为别的,就因自己是大夫,医者仁心,任何时候都不能违背这个大原则。 小财迷还是絮絮道道的,小声嘀咕着对萧凌的不满。 为哄她开心,萧凌取笑她说:“如今我是县令,而你从一个流浪女变成县令夫人,简直麻雀变凤凰,难道你不开心?还与一个不入流的女人争风吃醋?” “县令夫人?”小财迷眨眨眼睛,以不屑的语气反问萧凌,“你的志向就这么点吗?一个县令就满足了?” 萧凌说:“县令只是我的起点,至于最后当上什么大官,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 “在我眼中,你是做大事的人。”小财迷说,“千万不要因为一个县令就沾沾自喜。将来,你不做到丞相,就是对自己才华的侮辱。” “丞相而已,我还不把它放在心上。”萧凌说。 这句话震惊了小财迷,不认识似的反复看萧凌的脸,看萧凌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看了一会儿,她看出来了,萧凌不是开玩笑,是真的想当丞相之上的那个官。 “你想当皇帝?”小财迷吃惊地问。 萧凌赶忙否认:“没有,我没这样说。” “丞相之上还有什么值得你追求?”小财迷不解地问。 萧凌当然不会告诉她了,搂住她的小肩膀,端起她粉嫩的下巴,说道:“天晚了,我们睡觉吧!” “今天这个事说不清楚,谁也不许睡。”小财迷一甩头,将下巴从萧凌手中甩出去,一脸严肃地问,“你真的想当皇帝?” “这话不能对任何人讲,讲出去,让皇帝知道了,是要掉脑袋的。”萧凌用强硬的手段,扳过她的小身板,盯着她的眼睛说: “有许多事情,比当官更有趣。我的追求,不是当大官,而是拯救黎民百姓于水火。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不是一家一姓的天下。” 小财迷失神了好一会儿,想到了许多事情。半晌,幽幽地说:“我还没有发现,你有这么大的志向,以前是我小看你了。” 萧凌倒在床上,顺势将她带倒,二人侧躺在床上,四目相望,萧凌痞痞地说:“我是大是小,你心里最清楚。” “哎呀,你想什么呢,坏死了!”小财迷脸红得发烫。 小夫妻在床上折腾许久才分开。 萧凌疲惫不堪,呼噜大睡,小财迷却睡不着,像煎鱼似的,在床上反复辗转,眨着一双迷茫的大眼睛,反复思考,萧凌所说的丞相之上是什么。 明显,萧凌说的不是当皇帝。 如果萧凌真的想当皇帝,对她来说,反而是一种极大的威胁。她不允许萧凌有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 她要做的事,是惊天大事,萧凌想干什么都行,干得越大,对她越有利。唯一不能让萧凌当皇帝。不然,她辛苦做一锅饭,不成全了萧凌,让她自己什么也落不到? 子时。 小夫妻睡得正香,突然有人猛烈拍门,伴随着一个人焦急的呼喊:“萧大夫,萧大夫,快起来!” 萧凌率先醒过来,一听声音,就知是老九在叫。这么晚了,他拍门叫自己一定有急事,莫非有人得了急病? 接着小财迷也醒了,小声嘀咕,这些人一天天的,最讨厌,让人连觉都睡不好。 萧凌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不满的话,穿衣服起来后,给她盖好被子,让她继续睡。 走到门口,打开门,借着屋内灯光看清楚,来人果然是天下第一老九。 他身上全是血,后面背着一个人,仔细看,萧凌看清楚了,是暗器第一唐遇桥。 他脸如黄纸,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眼睛闭着,似乎昏了过去。 萧凌急忙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老九说:“现在不是讲这个的时候,麻烦萧大夫赶快给他治病吧,再晚,他就不行了。” 萧凌不再追问,与老九一起,将他背到另一个病房,让他躺在床上,拿过蜡烛仔细一看,萧凌倒抽一口冷气。 唐遇桥后背中有一个一尺余长的伤口,皮肉外翻,像鳄鱼的血盆大嘴,张着要吃人似的。 而鲜血汨汨不停地向外流。 再不帮他止血,光流血也能让他丢掉一条命。 萧凌将蜡烛交给老九,取出一瓶金疮药,按在他的伤口上。伤口上的血流得太厉害,金疮药刚抹上去,就被冲下来,起不到任何作用。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