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华阳公主一眼,萧凌就彻底沦陷,为她的美丽折服,更为她的气质所震慑。 世上哪有如此美丽的少女?凡间打着灯笼少有,天上若有仙女,也不过如此。 萧凌心中怦然直跳,控制自己的情绪,没有流露出来,施礼问道:“美女在上,受在下一拜,不知美女的尊姓大名,可不可以告诉我?” 在萧凌观察华阳公主时,华阳公主也在观察萧凌。 华阳公主眼中的萧凌,身材挺拔,犹如一座丰碑,给人傲气冲天的感觉。五官分明,犹如刀砍斧凿,线条硬朗,全身上下散发着致命的阳刚之气。 他就是捶不扁,砸不烂,蒸不熟,炒不爆,世间响当当的一个奇男子! 男人可以不帅,必须有气质。 而萧凌不仅帅气冲天,还气场强大,称作是风华绝代也不过分。 以前,华阳公主远远地看过萧凌几眼,心中就对萧凌起了好感。现在,萧凌站在她面前,二人近在咫尺,近到能看到脸上的绒毛,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这种男人的阳刚之气,令华阳公主心跳加速,血液为之沸腾,太有男人味了啊,把持不住激动的内心。 听到萧凌的问话,她虽然真情流露,还是稍稍隐瞒了自己的真实情况,告诉萧凌,她姓魏,叫小华,居住京城,家里世代经商。 她不敢告诉萧凌,她叫魏华阳,是皇帝的掌上明珠。 她的身份高贵,高到世间唯一,她担心萧凌是一个心怀叵测之人,贪恋她的权势,从而屈意奉迎她,让她栽倒在爱情这个陷阱中,从而令人贻笑大方。 她要试探萧凌的真心,探明萧凌不是那种人,她才会将真实情况告诉萧凌。 “萧大夫,不用如此客气,我们都是朋友,放开些,坐下来谈吧。”华阳公主面带微笑,娴熟地招待萧凌。 萧凌坐下来,仍然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似乎看一眼根本不够,要把她的美貌用刀子刻在脑海中,天长地久,永不漫患。 华阳公主满面春风问:“比赛以前,我以为你年轻,经验不足,会败给医届联盟。哪里知道,你不仅经验丰富,见识独到,远非一个普通大夫能所比的。”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取胜的秘诀是什么?” 萧凌谦逊几句,称自己水平有限,对医学的了解只是一层皮毛,接着话锋一转,又说中医博大而精深,比最高的山还要高,比最深的海还要深。 任何人的学习,都不能穷尽医学的边界。 要学就学那些精髓之处,中医说简单了,无非就是虚实,寒热,阴阳,表里八个大字。 这个八字就是秘密,它是辩证唯物的哲学的八个方向,自成体系,相互影响,相互纠缠,共同发展。 学医学,如果仅仅学医术,就落了下乘。学医学时,把它当作哲学来研究,辩证地,唯物地,历史地,联系地,发展地,运动地看问题,则一切矛盾迎刃而解。 哲学超出这个时代,当然也超出华阳公主的认知,她就问什么是哲学。 萧凌告诉她,哲学就是智慧之学,无论天地,人物,科学与格物,儒道释等世间万物,综合到一起,发展出一门学问,它就是哲学。 世间万物都有一套自己的知识,比如农学,商学,手工技艺等基础知识,哲学凌架于这些基础知识之上,拔高了一节,形成一门独立的学问。 哲学就是让人变聪明的学问。 儒家称为仁,道家称为道,佛家称为无,哲学上称为智慧。 有些人可以说他聪明,但不能说他有智慧,有些人经验丰富,但不可能有智慧。有些人权重一时,也不一定是智慧之人。 智慧犹如地下的涌泉,而人间的知识犹如一只桶,桶里装的水有限,而智慧之源泉永不干涸,永不枯竭。 医术就是基础知识之一,用哲学来研究它,事半而功倍,入宝山而不空手。 华阳公主听得云里雾里的,有点明白,又不完全明白。她主动问萧凌,如果哲学用来治理国家,又该怎么办? 萧凌客气地说:“我只懂一点哲学,不懂治理国家,我若说错,还请你多多原谅。” “但讲无防。”华阳公主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彩。 萧凌说:“按哲学来讲,治理国家就要分清界线,皇帝与官吏,官吏与百姓,百姓与皇帝,中丶央与地方,经济与军事,科技与农业,内部与外部等等。” “用最简单的方法来处理这些基本情况,无论它多么复杂,都是可以简单处理的。能将复杂的东西处理简单,就是哲学,就是治国理政的大道。” “比如外部的匈奴是游牧文明,我们中原是建立在农耕基础上的文明。他们到我们边界抢劫财物,残杀百姓,到底是什么导致他们如此凶残?” “千变万化不离其宗,还是为了生存与发展,一句话:为了经济。” “如果我们开放边界,与他们主动经商,用他们的皮毛,牛羊马交换我们拥有的粮食、食盐、铁器等,不仅丰富了他们的生活,也丰富了我们的生活。” “双方都保证了生活,不缺吃喝穿用,他们何必冒着生命危险再抢我们的财物,杀我们的百姓?” 一席话,听得华阳公主频频点头称是,对萧凌说道:“你应该将这些东西写出来,交给皇上,我保证,你一定令其龙颜大悦,受到赏赐也不在话下。” 萧凌摇了摇头:“我对治理国家不感兴趣。我可以告诉你一句话,你拿这句话去告诉皇帝,他一定会奖励你的。” “哦?”华阳公主眼睛一亮,有点期待地问,“哪句话?” 萧凌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华阳公主暗暗将这句话记下,等回京城,就告诉父皇。同时又问萧凌能不能讲明白一点。 萧凌说:“治理国家,说白了,就是利益分配。谁多,谁少,谁先,谁后,如何收税,如何分配。官与吏,民与权,内与外,长与短,久与暂,等等全与它有关。” “利益分配均衡了,各个方面都能吃饱饭,就不会起来闹事,则天下大定。” 这些话,犹如黑暗中的一盏灯塔,给华阳公主指明了方向,她激动起来,问萧凌:“你为何对治理国家不感兴趣?男人应该志在四方,而不能永远窝居一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