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大夫,还我丈夫来!” 女人当场撒泼,哇哇大声叫嚷着,冲上来要揪萧凌的衣服。 她是农妇,半点功夫也不懂,萧凌却是绝顶高手,怎么会让她沾到衣角? 轻轻一闪,萧凌躲过她的鬼爪子,站在门口冷眼旁观,看她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昨天她丈夫虽然病重,还没生命危险,吃了自己开的汤药,能恢复五六成,还不至于一夜猝死。 今天她却抬着丈夫的尸体来大闹,证明昨晚一定发生了不测之事。 要么她思前想后,留着丈夫是个累赘,用惨忍的手段弄死了他。要么有外人劝她弄死她丈夫,借此机会给自己泼脏水,制造麻烦。 也就是说,她丈夫的死是非正常死亡。 想到这里,萧凌对身边的伙计交代几句话,要他赶快去请人。 小伙计剜一眼担架上的尸体,又不满地看一眼中年妇女,匆匆离开医馆,去请人了。 中年妇女还不依不饶,非要萧凌给她一个说法,为啥她丈夫喝了药,一夜之间就死了。 萧凌冷冷打量着她,告诉她说:“人在做,天在看,做下昧良心之事,一定会遭天谴的。” 中年妇女更泼辣了,指着萧凌对周围的吃瓜群众说:“大家听听,他自己都承认,是他治死了我的丈夫。这样的医生还有什么资格开医馆?简直刽子手,杀人不眨眼!” 看病的人本来是向着萧凌的,听完女人的话无不震惊,还以为遇到一个年轻神医,原来是庸医啊!把人家丈夫都弄死了,看来人太年轻,医术还是不精湛。 “要他一命赔一命!” “告官吧,这是谋杀!” “让他赔钱,不给钱就一直闹下去!” “可怜的女人,以后怎么活啊!” 吃瓜群众指指点点,说东道西,与中年女人同仇敌忾,似乎萧凌真的变成了杀人凶手,治死了她的丈夫。 面对铺天盖地的非议,萧凌背着手,心思百转,考虑着她为何造出这个真正的阴谋。 这个女人很奇怪,什么也不要,只一个劲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看热闹的群众都说了,要么一命赔一命,要么报官,要么索要钱财。 可她什么也不要,只想把事情闹大。 可见她的动机,不是要钱,不是要命,也不报官,而是搞臭自己。 那么她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有九成的可能是她与某医馆的人联合起来,借她丈夫的死,给自己造谣,抹黑自己,以达到打击自己,让自己关门的目的。 萧凌本来同情她,丈夫得这种病,后半生她将累死累活。她丈夫的死,对她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可是,她再着急,也不能谋杀活人。 如果猜测无误,她将是一个新的潘金莲,与外人合谋,杀死了夫君。这个女人心肠之歹毒,天下少有啊。 不是派人去请了吗?官府的人为何还没到? 与女人一起来的人,也帮女人散布谣言,称萧凌是庸医,没有那把金钢钻,非要揽那瓷器活。现在好了吧,把人治死了,官府的人来了,一定会抓走他的。 女人的表演十分精彩,一会儿趴在丈夫的尸体上大哭不止,一会儿又跳到萧凌身边,又是抓,又是挠的,好像亲爹死了一般伤心。 只是,别人看不出来,萧凌却能看出来,她的哭不是哭,而是嚎。 有声有泪叫作哭,有声无泪叫作嚎。 她就像一条母狗,在干嚎,她对丈夫的死根本不关心,也不伤心,证明她早就知道她丈夫活不了了。 萧凌劝她:“我劝你好自为止,不要影响我给病人继续看病,我看透你的内心了,你逃不了了。” 女人阴阳怪气说:“治死我的夫君,你还有理了?今天我跟你拼了!” 说着,掂起一张板凳,就想朝“平价医馆”的牌匾砸去。 她越是这样做,越是证明萧凌的猜测,她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萧凌当然不会让她砸中,跳过去,一把握住她的手,冷笑告诉她:“你的时间不多了,趁早告诉大家真相吧,别再表演了,你的戏演砸了!” “大家听听,大家给评评理,他医死我夫君,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他还是人吗?他就算是长一颗石头心,也早该捂热了,由此可知,他如何的心狠手辣,简直猪狗不如!” 萧凌对众人说:“大家不要走,千万不要走,好戏一会儿就开场!” 众人对萧凌的议论声更大了,年轻人到底是不可靠,一点同情心也没有,把人家丈夫治死了,你倒是道歉啊,赔钱啊! 到现在了,你还不认错,以后谁还敢在你这里看病? 萧凌把手中的板凳放在地上,站在板凳上,居高临下告诉吃瓜群众:“昨天,她丈夫脑梗,根本没有生命危险,吃完我开的药,可以恢复五六成,至少不会死。” “可是今天,她的丈夫死了,大家难道不觉得很蹊跷吗?大家看她丈夫的脸,不是正常的脸色,而是乌紫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