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厉声说:“先把他们关起来,我调查清楚,就将他们浸猪笼!” 萧凌是家中的顶梁柱,他若被关,或浸猪笼,两个女人怎么办?再度流浪吗? 林溪勇敢站出来,拦在萧凌身前,阻止其他人靠近,流着眼泪哭诉:“你们不能欺负人,我相信萧凌不会做傻事。各位大伯,叔叔,求求你们了,给他一条活路吧!” 里正不说话了,沉思中。 大伯萧山峰又站出来,指着林溪的鼻子说:“这个女人也不是好鸟,她来历不明,还拿走萧凌的所有钱,必须将她赶出村子!” 也有人支持萧山峰的决定,嚷着要赶走林溪和徐秀梅。 萧凌怒了! 侮辱我的清白,我可以忍,侮辱我的女人,绝对不行! 萧凌走到林溪面前,擦干她的泪水,将她藏在身后保护起来,怒容满面对所有人说:“我萧凌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不许你们在我面前放肆!” “我的女人,是我的选择,岂容你们说三道四?” 里正反问:“你真要与村里所有人作对?” 萧凌傲然称道:“不要说与全村人作对,就是与全天下作对,又如何?我誓死保护我的女人不受伤害!” 里正当过兵,喜欢以武力做事,当场下了命令,一帮人围着萧凌,就要动手。 林溪绝望了,佘冬雪绝望了,徐秀梅绝望了。 萧凌也摆开架子,准备拼一把。堂堂男子汉,连自己女人也保不住,逼我冲冠一怒又如何? 眼看就要打起来,就要流血满地,在这关键时刻,门外又来了一个人,大声喝道:“住手!事情不是你们知道的那样!” 萧凌看时,发现来人二十来岁,脸长如驴,眼小如豆,丑得不得了,却是里正何攀峰的侄子何赛飞。 心中怀疑,他不帮他里正叔叔,难道还会帮我? 虽然他相貌丑陋,佘冬雪和林溪对他还是充满期待,希望他能还萧凌清白。 里正问他:“这事与你什么关系?你又来捣乱什么?赶快滚远点,不要耽误我们办正事!” 何赛飞长长的脸上充满难为情,豆大的眼睛叽哩咕噜转了几圈,说道:“村里流传的话不可信,是有人往萧凌身上泼脏水,你们千万不要误信谣言。” 萧山峰站出来问:“你说是谣言就是谣言?证据呢?” 里正也说:“全村人都在传,难道全村人都错了?” 何赛飞说:“谣言止于智者,你们全被骗了,知道真相的人只有我一个人。” “不对,是两个人。” “来来来,你说说你知道的真相!”萧山峰郁闷地说。 本来就要关萧凌,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坏了他的计划,他当然恨何赛飞了。只是他是里正的侄子,不得不给几分薄面。 何赛飞更难为情了,脸上布满红晕,不好意思说出口。 萧山峰逮住这一点攻击他:“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我劝你要善良,不要与我们作对!” 里正也说:“这里没你什么事,你还是滚出去吧!” 萧凌却对他抱十分的希望,对众人说:“这里又不是朝堂,为啥不让他说话?” 何赛飞看看佘冬雪,又看看里正和萧山峰,下了决心说:“昨天,萧凌确实帮冬雪嫂子修房顶,全村人都知道这事,我就不多说了。” “我要说的是,昨天晚上,嫂子做了饭,留萧凌吃饭。” “有一粒米粘在萧凌嘴角,嫂子帮他擦干净,仅此而已。至于他们拥抱,夜不归宿,全是谣言。” “这个谣言就是从何朝嘴里传出来的!” 何朝! 众人心中一惊。 小寨村不大,在村东放个屁,村西就能闻到臭味。村北有人感冒,村南就有人打喷嚏。全村也就一百来户,大家都互相认识。 何朝是村里的光棍,五十岁还没娶到媳妇,在村里常偷鸡摸狗,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街溜子,二混子。 佘冬雪是寡妇,他经常骚扰她,村里人知道这一点,只是二人没有发生实质性事情,大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何赛飞说:“大家若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可以把何朝带到这里,当众与萧凌对质。” 里正点点头,派人去找何朝。 一会儿,何朝迈着虚浮的步伐,一摇三晃来了。 萧凌看到他,心中怒火冲天,就是这个混蛋毁我名声,只要让我有机会,一定给他好看! 佘冬雪看到他,立刻嫌恶地转过身去,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里正对他也没有好感,但他的话还是很重要的,不得不耐心问他:“你给我们说说,昨天晚上,萧凌与佘冬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何朝瞪着眼中凶光外露:“村里不是到处在传,他俩有一腿?” “据说,这是谣言,而谣言的发布者,就是你!”里正不跟他客气,直捅他的老底儿。 何朝伸长脖子大声说:“不要胡说八道哦,我怎么知道谣言从哪里来的?” 萧山峰说:“我支持你,这是别有用心的人想逃避惩罚,故意栽赃你的。” 何朝满意地朝萧山峰点头。 萧凌问:“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与冬雪嫂子之间的事情的?” 何朝还不承认是他散布的谣言,说道:“全村人都在传,我也是听别人这样说,才议论几句的。” 里正问萧凌:“听到了吗?这就是证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萧凌冷笑几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何朝挤眉弄眼的嘲笑萧凌:“萧凌,在村子里,你也算个人物,毕竟你打死过老虎,这一点,我佩服你。可你与小寡妇不干不净,这也是事实,你还是承认吧!” 萧凌哈哈大笑:“你是什么人,大家心里有数,你说的话,我连标点符号也不信。凭你的话给我定罪,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里正问何赛飞:“你说何朝知道情况,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何赛飞轻蔑地看他一眼,理直气壮地说:“何朝,你还是不是男人?敢不敢说真话?是男人你就把那天的事说出来,否则你会身败名裂的!” 何朝撇撇嘴:“我没看到,只是听说,关我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