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法听闻此言后,威严的面庞上并未浮现出丝毫怪罪之意。 只见他微微抬手示意道:“起来吧,你们能够在尚未恢复至正常战力水平的情况下,成功取回铠甲召唤器,这已然算得上是圆满完成任务了!” 语罢,路法毫不犹豫地伸手握住了身旁那柄散发着神秘光芒的庚伮金刚杵,并将其高高举起,径直对准了眼前的沙芬塔和沙隆斯的头顶上方。 紧接着,他开始全力调动起体内那汹涌澎湃的意能量。 刹那间,一股强大无比的能量波动自路法体内喷涌而出,顺着他手中紧握的庚伮金刚杵源源不断地汇聚而去。 伴随着一道耀眼夺目的光线骤然激射而出,直直地没入了沙芬塔与沙隆斯的身躯之中。 仅仅过了片刻功夫,令人惊叹的变化发生了——原本身负重伤、气息萎靡的沙芬塔和沙隆斯两人,此刻竟惊喜地察觉到自身所受的伤势已如冰雪消融般迅速愈合,而他们体内那原本近乎枯竭的力量,也以惊人的速度开始回流复苏。 不多时,两人不仅感觉浑身充满了活力,就连实力都大致恢复到了巅峰时期的五成左右。 “多谢将军慷慨赏赐!”沙芬塔和沙隆斯难掩心中激动之情,齐声跪地拜谢道。 然而,路法只是轻轻摆了摆手,沉声道:“好了,无需再多言。” “尔等速速退下,先行好好熟悉一番如今恢复的力量,待得时机成熟后,便各自出发去搜集更多的负能量吧!” 说罢,又朝着沙芬塔和沙隆斯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紧离开此地。 “将军,那……安迷修队长的踪迹究竟如何啊?”沙隆斯满脸焦急地开口问道,但话还没说完,身旁的沙芬塔便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他,并用力将其拽出了密室。 “不该你说的东西就别乱说!将军心中自有定夺,岂容你在此多嘴?”沙芬塔低声呵斥道,同时狠狠地瞪了一眼沙隆斯。 被拉出去的沙隆斯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再多言,只能乖乖跟着沙芬塔离开了密室。 而此时的密室内,只剩下路法一人静静地伫立在原地。 只见他微微低头,目光紧紧地盯着手中那散发着神秘光芒的庚伮金刚杵,若有所思。 过了好一会儿,路法才缓缓抬起头来,喃喃自语道:“安迷修啊安迷修,既然你已经决定出手干预此事,那就意味着一切都无法再回到从前了。” “我也就不可能再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愿你早已深思熟虑,清楚自己即将面临怎样的局面……”说完,路法轻轻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 与此同时,另一边,阳光洒落在宽阔的公路之上,约州通往德州的高速公路出口处,一辆酷炫的机车宛如一道闪电般疾驰而出。 车上坐着的正是林耀,只见他一边驾驶着机车,一边自言自语地感慨着:“看起来这一次路法伤得可真是不轻啊。” “我如此明目张胆地去挑衅他,这家伙居然连个面儿都不露一下!” 想到这里,林耀不禁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思忖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片刻之后,林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嘴角微微上扬:“不过嘛,只要路法还需要依靠吸取负能量来恢复自身实力,那么他肯定会派出手下那些该死的幽冥魔出来活动。” “哼,以为躲着我就没问题?没那么容易!” 说罢,林耀猛地一踩油门,机车如离弦之箭一般向着德州的方向冲去。 没过多久,林耀便已经来到了德州的市中心,他随手拿起一旁报亭外摆放的报纸,目光迅速扫过上面的一则新闻报道。 当看到那张沙古拉与金刚铠甲激烈战斗的照片时,林耀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起来:“好啊,原来都在约州这边,难怪我在德州找了这么久都没踪迹。” “既然你路法像只缩头乌龟一样藏起来不敢露面,那老子就先拿你手底下这些小喽啰开刀!” “我倒要看看,等我把你的幽冥军团都收拾干净了,看你还能把头缩进哪个角落里去!” ................................................... 在繁华热闹的约州市中心,一家由徐霆家族经营的私人医院内。 欧阳清正陪伴着处于昏迷状态的的吴刚待在一间宽敞明亮的病房里。 他们静静地坐在病床边,一同等待着杨欢迎的到来。 与此同时,刚刚完成身体检查并确定自己并无大碍的徐霆,则独自一人登上了医院的天台。 天台上微风轻拂,徐霆站在栏杆旁,手中拿着飞影铠甲召唤器,但目光却有些茫然地眺望着远方。 英俊的脸庞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阴霾,仿佛内心深处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欧阳清刚在车上之时,便从徐霆脸上的神情就能察觉出,之前与安迷修的那场对战对他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然而,欧阳清目前与徐霆并不十分熟稔,而且他所擅长的领域主要集中在铠甲战斗术这一方面。 对于如何开导和安慰徐霆这样遭受心理创伤的情况,他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于是,他决定暂时按兵不动,先耐心等待杨欢迎的到来。 毕竟,或许等到大家聚在一起时,能够更好地交流沟通,共同帮助徐霆走出困境。 但他又转念一想,作为一名术修者,他甚至都还没有真正开始投身于自己的本职工作! 可如今这天地人三副铠甲却已然陷入了如此糟糕的境地:一副至今仍旧下落不明、杳无音讯; 一副惨遭幽冥魔的毒手,已经被夺走了。 现在只剩下一副飞影铠甲召唤器还在。 面对这样的局面,他怎能不愁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