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最少在雷电之中穿梭二十多分钟,似乎是因为彻底失去追踪的目标,它们才逐渐散去,那片黑沉的天空恢复碧空如洗的状态。 沈星回有些脱力的坐在草地上,问她:“为什么你会被追着劈?” “好问题。”卿雅失去太多心头血,她虚弱着回答沈星回:“我也想知道。” 她扶着一旁的树干也坐到草地上,心口的伤早就在残余的银光之下恢复缝合后的状态,同时失去血液和力量让她非常疲惫,整个人都像被抽干了,还好她找了沈星回帮忙,不然就刚刚那个状态,劈的她灰飞烟灭不成问题。 不过话说回来,原来被雷劈也是有时长的,第一次她大概被劈了十多分钟,而这一次是二十多分钟,力度也更狠。 卿雅大胆的设想,如果之后她只是用一点点力量,是不是并不会被看见? 她打算等自己好全了试试,试一试上限到底在哪个程度。这样,拥有底牌的她就有足够的底气去找找这些人,最好是能一锅端了他们! 她想和自己的男朋友好好生活,想要和他过一辈子。她不会,也绝不可能,让这柄剑一直悬在头顶。 卿雅虚弱的靠在树干上休息,一旁的沈星回也困的直点头,两个平时不太对付的人居然在草坪上晒着太阳睡着了。 等黎深和姚若涵到处找人找到这里的时候,就看两人衣衫有些凌乱、手腕上系着他的皮带,一坐一躺的睡着的场景。特别是卿雅,她的领口敞开的过线了…… 微风被一座高大的冰山挡下前进的脚步,盘旋在四人中间急切的来回踱步,最后像是想听听八卦,它也静止不动。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那个。”姚若涵看着黎深黑着脸冒冷气,怕卿雅回去挨打,硬着头皮开口:“我、我、我……” 姚若涵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能够帮忙解释什么,她能肯定卿雅和沈星回没有别的关系,但这场景…… 看起来玩的挺花的…… 她默默的望向碧蓝的天空,祈祷黎医生能看在卿雅还是病人的份上,下手轻一点。 冒着冷气的黎深走上前去解开两人手上的皮带。他冷着脸将她胸前散开扣子的衣服拢起来,看见上面沾染了血迹,他的心口发紧,在仔细看了她的伤口发现没有问题之后,才放下心,把扣子一颗一颗扣回去。 他把卿雅抱进怀里,她像是嗅到熟悉的味道,就算在睡梦中也向他紧紧靠过去。这个动作让黎深的脸色好了几分,他把人放到车的副驾上,调整靠背的角度,给她系好安全带。 他转身看向正在搀扶沈星回的姚若涵,最后还是帮她把人搬进车里。 一车坐了四个人。一个开车、一个安静、还有两个睡的挺香。 姚若涵的尴尬在车厢中蔓延,看着还在嗖嗖放冷气的黎深,她还是决定为自己的妹妹争取一把:“事情,可能也不是我们想的那样。” “哪样?”黎深反问。他看似很冷静,但他的双手已经将方向盘的皮革捏出深深的凹陷,这一路上,他都在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知道事情肯定不是眼睛看到的那样,但试问又有哪个男人看到那样的场景后,还能冷静?或许有这种人存在,但他不是。 他很确定卿雅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她和他肯定没有任何关系,但他真的没办法不吃醋。 “就……”姚若涵也说不上来,她看向还在熟睡的沈星回,又看了看睡的打呼的卿雅,最后再看看一直憋气的黎深,默默的缩回座椅拿出手机。 关于男人的事最好还是问男人吧。 她戳开夏以昼的聊天界面。 姚若涵:「哥,在吗?」 夏以昼:「有事求我?」 姚若涵:「……别说的我那么势力。」 夏以昼:「谁让你一般都对我直呼其名,说吧,让哥帮什么忙?」 姚若涵:「我有一个朋友……」 姚若涵跟夏以昼仔仔细细的说了来龙去脉,夏以昼看完八卦后沉默了几秒,发来回复。 夏以昼:「你说的这个朋友不会是你自己吧?」 姚若涵:「怎么可能!真的是朋友!」 夏以昼:「行,我姑且信了。你那朋友跟她男友到什么程度了?」 姚若涵:「目前应该是同居的程度?」 夏以昼:「那好,让你那朋友自求多福吧。」 姚若涵:「……此话怎讲?」 夏以昼:「你那朋友的男朋友涵养怎么样我不知道,反正换成是我这事过不去。她或者是他,我总会收拾一个,不管有没有误会!」 姚若涵:「这么小心眼?!」 夏以昼:「呵!我女朋友都衣衫不整跟别的男人绑一起了,还不允许我小心眼?难道我还要开着车送他们去民政局办个结婚证才允许?」 夏以昼:「做梦吧!」 姚若涵:「……」 有目的地的道路还是驶到了终点,姚若涵积极的跳下车把沈星回背在背上,有她哥的情绪态度做铺垫,她可不敢再让黎深帮忙了,等会儿自己再给卿雅挖个坑,那真的是救了个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