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霁卿顺理成章的继位了,没有一丝阻碍。 直到最后坐上这把明黄色的皇椅时,他心里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真的吗? 上天终于眷顾了他一回。 真好。 温研也成了他的皇后,红墙黑瓦圈出的一片天地里面唯一有资格和他匹配的人。 他时常担心她会偷偷逃走,因为他记得她说过,她喜欢自由。 他抱着她彻夜难眠。 他能给她一切,除了自由。 魏霁卿落寞的垂下眸子,一遍遍描绘她的眉眼,兴奋又带有侵略性的目光一遍遍吻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毫不意外,温研被他盯醒了。 她揉一揉他的脑袋,借着薄窗透过的稀疏的月光,凑近看他的脸。 声音带有刚睡醒的慵懒:“你在干嘛?” “在看你。” 温研伸出一根食指,抵在他的唇中央,压住饱满的唇形和薄薄的唇珠,她吐气如兰:“嘘,我觉得你不是在看我……” 性感的喉结迫不及待是动了动,暗灰色的眼眸锁定住她,薄唇微启,也有的男人气息混着青竹的气息喷洒在食指上。 魏霁卿的眼睛越来越红,禁锢在腰间的手掌不自觉锁紧,拉着她更贴近自己。 他的耳骨染上粉红,露在外面的冷冽的皮肤有些发热,脖颈的红痣朦胧的月光下更潋滟了。 他听到了,她说很喜欢、很喜欢他这样。 魏霁卿的声音更低哑,不像清泉在平整的沟渠里流动,而是在粗糙充满沙砾的暗道里驰骋:“那你觉得我是在干嘛?” “我觉得,你在用眼神,强、吻、我……” 男人的反应很强烈,被她挑起的欲望因子轰的一声炸开花。 声音低哑如泥泞:“你……” 温研主动解开领口,挑了挑眉,似在催促,似在邀请。 魏霁卿没再犹豫,一口咬在他最爱的颈边软肉上,叼着它反复研磨,留下一个个糜烂的红痕,深入衣领下方。 剩下的衣服是魏霁卿脱的,尽管他已经脱了很多次,但每一次他都激动得手抖。 温研抱住他的脖颈,指腹在那颗红痣上反复摩挲,嘴里轻哼着一段不成调的乐曲,拉着他一同走上云端。 “夫君,你不怕我小日子来吗?” 男人还能抽空回她:“我算过了,昨天刚过,你不专心,现在还能想这些。” 说完开启新一轮的惩罚,堵上她的唇,含住她破碎不堪的音调。 他一直是不安的,紧张的。 明明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占主导地位,但是他就是恐慌。 温研好似一阵风,你能看见翻滚的麦浪,看见荡漾的枝丫,甚至能嗅到她身上特有的馨香,但是你抓不住她。 她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了。 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占有她,将她染上他的气息才好。 可没有时间了。 温研隐约感受到他的不安,但是没法说,只能纵容他一点,再纵容他一点。 直到天亮了…… 温研暴躁了,踢了他一脚。 “研研,你再踢一脚。” 男人通红着一张脸,执拗的捏着她的玉足。 佛祖一样淡漠的气质和妖精一样勾人的动作,这反差几乎要把温研逼疯。 “魏霁卿,你冷静一点!” 他比她更激动:“我、研研,我没法冷静……” 温研看着他殷红的眼睛,不敢下脚,怕又给他踩爽。 一场酣畅淋漓的颠鸾倒凤后,魏霁卿紧紧搂住她,鼻尖在她脖子上一拱一拱的。 温研抽出手,摸了摸他柔顺的秀发,指尖划过,停在眼尾,抹去他溢出的泪珠,轻轻擦在他光滑的肩头。 [怎么这么粘人,算了,多宠你一点好了。] 想着主动抱住他的脖子,安然入睡。 直到她呼吸逐渐平缓后,男人才睁眼,额头和她的贴了贴,固执看她,一夜未眠。 皇上的事情是真的多,等温研醒来时 床边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等到午饭时,魏霁卿又匆匆赶来。 白色的袍子绣着威武的龙纹,张牙舞爪的,可能是她的错觉,她居然觉得这个龙纹染上了他的气质,显得更清冷疏离一点。 腰间系着白金色腰封,挂着她送的青绿色荷包,绣着青竹样式,还有一个小小的爱心,里面写着卿卿两个字。 当皇帝真是累人,他都清瘦不少了。 温研眉毛一挑,虽然瘦了,但是自家夫君怎么看怎么对眼。 真的很想吹个流氓哨。 温研缩在躺椅上,懒洋洋的一团,待在院里晒太阳,像他之前养过的那只狸猫一样。 他抱起她时,她还会在他怀里拱一拱,鬓角的青丝都沾到粉嫩的唇瓣上。 他单手抱住她,另一只手拂开她的发丝,在唇瓣是摩挲一阵。 两人屏退宫人,安安静静的吃饭。 良久后,魏霁卿放下碗筷,脑子一抽:“研研,我们私奔吧。” 温研抬头看他:…… 伸手在他头上来了个暴栗。 魏霁卿不说话了,盯着她看,有些委屈。 温研吃完饭后,他又急匆匆赶回御书房办事,抽空问了233一嘴:“他忙什么呢?” 233从空间里面拿出自己的小躺椅,和温研一起接受阳光的普照。 小嘴巴里一嚼一嚼的是瓜子。 “大臣催他广开后宫,他不愿。” 233随意的吐掉瓜子壳,声音恼怒:“那些破臣子还说你是妖妃,祸国害民……” 233巴拉巴拉一顿说,把自己能想到的最恶毒的形容都加在那些碎嘴的大臣身上。 温研悠哉悠哉的躺在摇椅上晃,饶有兴味的给暴怒的233顺个毛:“安心,这点事听听就过了。” 随后,她看见有什么白色的东西落了下来,伸手接住,是一片小小的雪花,触到皮肤就化了。 温研觉得新奇,准备叫233看,回头发现,它早跑没影了。 魏霁卿拿着红色的披风,披风外红内白,绣着成片成片的梅花。 他把温研裹住,连人带躺椅一起搬到屋檐下,这里看雪景最美。 “研研,这是我和你看的第一场雪。” 魏霁卿好似突然觉醒了什么浪漫因子,进屋给她拿了暖炉,让她抱着,自己站在她身边,就这么静静的看雪一片片落下。 朱漆刷成的亭子下,两人一站一躺,炉子里的火噼啪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