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逸臣在旁边坐了一会儿,确定人睡着后起身离开。 他最近是真的忙得两眼黑,谢隐像神经病发作一样,把一堆事情丢给他。 离谱到连去煤矿教工人挖煤的事情都交给他,根本不管他死活。 他看起来很会挖煤? 偏偏他不仅不能反驳,还得笑嘻嘻的去干,所以上层圈子的事情只能往后挪,这不,乔家的宴会他都没空去。 抱怨归抱怨,该做的还得做,虽然事情又杂又乱,但总不乏有好的项目。 想罢,谢逸臣认真捋平衣服上的褶皱,意气风发的往外走,仿佛下一秒就要扳倒谢隐走上人生巅峰。 此时的谢隐一丝不苟的坐在桌前,如玉的指节在厚重的木质桌面上规律的敲着,发出沉闷的咚咚声,眼神是一如既往的冷。 我的好侄子,不让你忙起来又怎么离间你们呢?对了,还有洛青青,她和琦玉也不清白吧,该给他们多些时间相处的。 他虽然决心和温研拉开距离,也勉强会支持她找个各方面和她般配的人,但谢逸臣还是算了。 —— 洛青青是真的睡着了,醒来时已经下午了,环顾一周,谢逸臣果然走了,瞬间觉得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没之前那么细心体贴了。 之前不论再忙他都会陪着自己,哪里会半路走掉? 洛青青完全沉浸在悲伤中,连琦玉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发现。 琦玉走到洛青青床边,温柔的拍拍她的背,细声细语的同她说:“青青他不值得你难过,来,尝尝我带的菜。” 说罢打开了饭盒,把菜摆出来,细心的将筷子递到洛青青手上。 看着眼前的人,洛青青心里的天平第一次出现偏差。 她马上纠正,不行不行,琦玉是私生子和谢逸臣正儿八经的继承人不一样。 难不成她得被乔家那群人踩在脚底一辈子?他们甚至不愿让琦玉姓乔。 洛青青脑子里的你来我往琦玉察觉不到分毫,只当她是被吓到了。 洛青青回过神来问琦玉说:“琦玉哥哥,你不忙吗?” “忙啊,但是陪青青的时间还是有的。” 洛青青有一瞬间的动容,其实对比起谢逸臣,琦玉似乎才是更合格的男朋友。 唉,可惜了为什么琦玉不是正儿八经的乔家少爷?为什么她喜欢的是谢逸臣? 想到这里,洛青青不由悲从中来,看向琦玉的目光夹杂着怜悯还有一丝不明显的清高。 她可太知道这种爱而不得的感受了,想当初她可是从温研手里面抢到的谢逸臣。 洛青青不动声色的把手搭在琦玉手背上,满眼动容的说:“谢谢你,琦玉哥哥,世上再没有人会如你这般对我这么好了。” 琦玉被这眼神迷得晕头转向,猴急的把嘴唇往她的方向送,洛青青半推半就的迎上前。 一来二去的,两人合理的缠在一起,吻得咋咋作响。 亓江捂紧嘴巴,错愕的停在门口,显然眼前的一幕对他冲击不小。 他咽了咽口水,忐忑的挪到两人看不见的地方。 不是,豪门秘辛都被自己撞见了? 他不会被封杀吧? 亓江往后缩了缩,扭头往里面瞅,得了,还亲得难舍难分,当即猫下腰逃离现场。 两人越亲越上头,洛青青迷迷糊糊的感觉有双手在身后摸索,咔嚓一声,内衣扣解开了。 她瞬间清醒过来,双手抵在琦玉的胸口,侧过头焦急的说:“琦……琦玉,不可以这样。” 结果男人非但没有停下来的念头,还凑上去亲。 洛青青急了,慌乱间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男人急切的动作被迫暂停。 琦玉捂着被扇偏的脸,不可思议的看向洛青青,她眼眶通红,眼泪欲落未落,顿时天大的火气也歇了。 “青青,你打我吧,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是我一时冲动,你别生气。” 琦玉放下手,凑上前道歉,洛青青没理他。 他试探着伸手抱她,替她扣好衣服,不时观察她的反应,直到扣好最后一颗扣子,她才回头看他:“我喜欢的是……” 琦玉伸出食指放在她的唇上,阻止了她的话:“嘘,我知道,你喜欢谢逸臣,我们是在偷情。” 他直视着洛青青,说出来的话半点不委婉:“青青,我喜欢你这么多年,怎么会不懂呢?没关系,这样更刺激不是吗?” 后面的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趴在门缝偷看的王导换了个角度,才又听见嘈杂的声音,好像又亲上了。 王导回头和亓江对视了眼,好小子!不错不错,有八卦还会分享,这些天没白教你。 亓江被王导鼓励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他只是想着万一被发现了,拉上王导一起总比自己一个人强。 八卦的火焰在王导眼睛里烧得正旺,时刻关注剧情的233此刻的分享欲也爆棚。 它悄悄挪到温研旁边,乖巧坐好,从身后掏出一把瓜子,不紧不慢的磕了起来,把嘴里面的壳吐出来后说:“宿主,刚刚好像有情况了。” 温研看它一眼,兴趣来了,从它手里薅了些瓜子边嗑边听它说。 “洛青青和琦玉那样那样的时候门没关紧,被亓江那人看见了。” 温研:嚯! “你猜怎么着,那人不光自己一个人看,还把洛青青的导演拉来了,两人趴门上听墙角呢。” 温研:嚯!! 233又磕了一颗接着道:“关键是谢逸臣前脚刚走,她准备和他亲来着,结果没亲成。” 温研被这波无缝衔接惊住了:“你说他们也是,亲的时候都不知道让人在门口守着。” “就是就是,门都没关,这不明摆着让人看嘛。” 233算是解放天性了,煞有介事的评价起来,随后还补充说:“偷看的两人好像还拍了证据。” 温研磕完最后一颗瓜子,拍拍手站起来:“这下又有好戏看了。” 说完顺手把233拎起来,自从它幻化出形体后就被温研拎来拎去,习以为常了。 “谢逸臣真可怜。” 在煤矿考察的谢逸臣:“哈秋!”是谁在背后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