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黑龙潜回龙京的同时,赤焰龙帅的黑风私兵,也已经对槟城形成了合围之势。
此外,还有近千名黑风私兵中的精锐,已经混进了槟城。
收到黑风私兵主将黑风的前方战报之后,赤焰龙帅不禁仰天大笑道:“若无本帅,龙国诸将,皆如幼童一般,随意拿捏。”
只要赤焰龙帅一声令下,随时都可以夺下槟城。
而槟城通往龙京的路上,就再也无险可守了。
到那时,黑风私兵便可长驱直入,直捣龙京!
而唯一能阻碍赤焰龙帅的,也只有二十万禁卫军了。
想到这,赤焰龙帅颇为志得意满的拿起电话,给蓝玉打了过去。
按赤焰龙帅的想法,只要探明了江宁的底细,随时都可以发兵攻城,不出三日,黑风私兵出现在龙京城下的时候,天子也只能被迫退位了。
想到自己距离那张梦寐以求的龙椅,只有咫尺之遥了,赤焰龙帅的心情异常的舒爽。
“大帅!”
电话另一头,传来蓝玉恭敬的声音。
“嗯,蓝军师,按你的布暑,黑风私兵已经混入了槟城,并且,暗中对槟城形成了合围之势,只要本帅一声令下,随时可以拿下槟城。”
听到这话,蓝玉稍稍停顿了片刻,随后语气凝重的道:“大帅,越是在此关键时刻,越要保持沉稳,现在万万不可攻城。”
赤焰龙帅重重的点了下头道:“本帅当然明白,没探清江宁底细之前,本帅绝不会冒然发兵攻城。”
“据本帅所知,唐家已经派出三名武帝境高手,前往江城为唐宏伟报仇雪恨了,最好此役可以拿下江宁,如此一来,本帅便再无后顾之忧了。”
其实唐宏宇突破武帝的事,刚一传入赤焰龙帅的耳朵里,赤焰龙帅也颇感震惊。
一尊武帝,那是足以威胁到他地位的存在。
但是转念一想,唐家也只不过空有一尊武帝而已。
毕竟氏族唐家在军中没有任何根基,距离那张龙椅实在太过遥远了。
而唐宏伟之死,又让唐家对江宁恨之入骨,正好可以借唐家之手,除掉江宁,他又何乐而不为?
“大帅,唐宏宇究竟能否除掉江宁,已经无关痒痛了,眼下的局势瞬息万变,龙京之中,更是风云变幻。”
“以在下的意思,不必等到武到大会结束,只要江宁被武道大会拖住,大帅即可起兵攻城。”
蓝玉语气凝重的开口道。
什么?
赤焰龙帅闻言,不禁皱了下眉头道:“蓝军师,江宁此人,不得不防,当年他能以一己之力,退去百万雄兵,若不先除此人,本帅寝食难安呐。”
事实上,江宁一直都是压在赤焰龙帅心头的一块巨石。
当年那一战,让江宁在军中积累了太高的威望。
甚至连战部的大长老,都对他唯命誓从。
至于八大战神,更是把江宁崇如神明一般。
这样的存在,远比唐家的那尊武帝要危险得多!
哪怕江宁只是一尊武神,以他在军中的威望,只要震臂一乎,哪怕赤焰龙帅已经攻入龙京,迫使天子退位,也极有可能被江宁绝境翻盘。
谋逆这种大事,绝对容不得半点马虎,更没有回头路可走。
向前一步,虽然危险重重,但并非是必死之地。
但退后一步,却是万丈深渊,必死无疑!
“大帅,开弓没有回头箭,天子如今已经在心疑大帅了,所以,必须得打他一个措手不及才行。”
“多等一天,就多一分危险,夜长了梦多啊!”
别看现在龙京那边表面上一片平静祥和之气,但是,地下却是暗流汹涌,天子在位数十年,又岂是那么轻易就能就范的?
听到蓝玉的这番解释,赤焰龙帅不禁皱起了眉头。
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有了一种踏空的感觉。
好像一切距离自己无比遥远,又好似唾手可得!
而中间最大的变数,仍然是江宁。
“蓝军师,即便再急,也不急于那一两天吧?”
赤焰龙帅还是有些忧心重重的说道。
“大帅,武道大会最多只能拖住他两天,而这两天就是我们取胜的关键所在。拿下槟城,唯一能阻挡大帅的,只有龙京的禁卫军。”
“在下已经在赶往龙京的路上,南荒又是大帅的旧部,在下有信心说服他,为大帅马首誓瞻,只要大帅兵至龙京,便可登上大位。”
“到那时,以龙国倾国之兵,小小江宁又能翻起几朵浪花来?”
蓝玉此言一出,赤焰龙帅的眼前不由得一亮。
没错,只要他登上了大位,就是龙国的天子。
以天子明诏诛杀江宁,哪个还敢与他同流合污?
“好!”
赤焰龙帅说话间,拍案而起,眼中闪过了一抹狠辣之色道:“既然军师早已料定了一切,本帅就依军师之言,一天后,清晨起兵攻城!”
说完,赤焰龙帅便挂断了电话,随后便发了一条消息出去,通知黑风,在武道大会开幕的当天清晨,便大举进攻槟城。
一时之间,整个槟城周围,都密布了无数身份不明的黑衣人,各条交通要道,也都被暗中控制了起来。
潜入槟城的数百黑风私兵,也都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了槟城驻军总部的周围,时刻准备里应外合,拿下槟城。
另外一边,蓝玉坐在一辆白色的面包车里,轻衣小帽,神不知鬼不觉的二次混入龙京城内。
“先生,已经进入龙京城了,我们现在去哪?”
坐在驾驶位上的追风,微微侧头,冲正在闭目养神的蓝玉问道。
为了不引人注意,追风也特地换了一身行头,乍一看去,就是一个市井小贩的模样。
“去见南荒!”
蓝玉连眼皮都没抬,冷声吩咐道。
其实现在蓝玉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细说起来,他远比赤焰龙帅还要紧张得多。
眼下的局势,哪怕只走错一步,他和赤焰龙帅都将万劫不复。
随着车子在一条小巷前停住,追风扭头冲蓝玉道:“先生,到了。”
蓝玉抬头向窗外望了一眼,见是一处幽深的小巷,不禁皱眉道:“南荒住在这?”
追风点了下头道:“对,此前南荒被战部软禁,现在虽然官复原职,但是也不敢再轻易住进战部的宿舍,所以才在这里,买下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院暂时落脚。”
蓝玉微微点了下头,推开车门,跳下了面包车,迈步来到小院门前,轻轻敲响了房门。
时间不大,一个年约五旬上下的老者,打开房门,探出一个脑袋来,打量了蓝玉几眼,起初,他还未能认出蓝玉,但细看之下,老者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蓝先生?怎么会是您?快快请进!”
老者说着,急忙把蓝玉和追风二人让进了院中,随后才快步向一间亮着灯光的房间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