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李潇的话,黄海的脸色在瞬间便是变得惨白无比。
李潇实在是太狠了。
这是想要直接将整个黄家都给从淮南道磨灭,这是要他黄家从此家破人亡啊!
没了女眷他们黄家又如何能够传宗接代下去?
男人都被进皇宫做了太监。
他们黄家在这一代就算是彻底的被绝了种,自古以来,便有不孝有三无后为先的说法。
古人在这方面更是迷信。
若是让黄家在自己的手中彻底的断了血脉,那他黄海便是黄家历代祖宗当中的罪人。
想想黄海的脸色便已经是变得越发的惨白,冷汗直流。
至于黄海身后的那些皇家人更是吓得不敢说话,每个的脸色都是被吓得发青,齐王李潇要将他们这些男人变成太监。
要把黄家这些养尊处优的女人们全都变成宫女。
还是最下等的宫女和太监。
想想这些,便是让所有人都是感到一阵不寒而栗,更多的心中则是无限的悔恨。
悔恨当年不应该对李潇的母妃做出如此过分的事情来。
可惜错已经犯下了。
如今那下贱女人的儿子在整个天下都是如日中天,他们黄家又哪里能够挡得住?
那女人的儿子回来报仇了。
直到这时,黄家的那些人终于才意识到他们做得过了,如今这报应便找上了他们。
那女人的儿子有出息了。
眼下带着大批的人马来到黄家找他们算账来了。
当初他们以为将黄莹卖入皇宫便可一了百了,下贱的宫女怎么可能会被李世民给看上?
所以他们没有丝毫担心。
可如今李潇的到来却是让他们胆战心惊,脸色发白。
黄家的所有人的脸上都是如同死了老娘一般难看,更是有些吓得嚎啕大哭起来。
李潇一直冷眼旁观。
这世道犯了错就得罚。
更何况他们做的事情,李潇可是不能够容忍,今日可是他替母亲扬眉吐气的时候。
哪怕他的母妃已经不在了。
可他也要让黄家的人知道犯了错该怎么罚,当年黄家如何对待他母亲的,今日李潇都要讨回来。
就在这时,黄海的眼睛忽然变得赤红起来,镇定道:
“当年的事,我们黄家和我黄海确实是做得有些过分了。
但黄家百年传下来的家族齐王你也是有一份,又如何能够让王家彻底的断子绝孙啊!
我黄海愿意用黄家四分之三的家产来换黄家性命,若是王爷能够答应下来。
以后黄家为王爷马首是瞻!”
“四分之三的家产?”
李潇摇的摇头,脸上露出了不屑的嘲讽之色,淡淡道:
“看来黄家主到现在还没有搞明白本王的意图。
本王要的是报仇不是钱财。
想要钱,本王手下的军队可为本王夺来无数的钱财。
更何况你黄家都已经绝后!
你黄家所有的家产自然都会进了本王的国库,以后连你们都会是本王的财产。
本王又为何只要四分之三!”
“黄家主你可有些老糊涂!”
李潇这次报仇最主要的原因是为了母妃,当然也有在黄州城好好的搜刮一波的目的。
黄家可以说是黄州城的巨富。
黄家所具有的财富绝对是个极其巨大的数字。
哪怕是李潇也不能忽视。
听到李潇这么说,黄海的脸上露出了潮红来,冷声道:
“李潇,难道你真的就这么不讲道理要灭我黄家?
我黄家虽然算不上大家。
但好歹在淮南道这些世家中我黄家也是排得上号的。
在文人当中也是有些名声。
若是你如此对待我黄家。
你齐王的名声何顾?这天下悠悠之口你何堵?”
李潇面色冷漠道:
“跟本王讲道理,黄海你倒是头一个,简直不知所谓!
可惜本王不是个讲理的人。
而且本王也从来不讲理。
本王手中的刀够硬,本王的刀便是这个道理,今日你黄家的所有人都得给本王带走。
来人,给本王抓人!”
“李潇,你不得好死!”黄海闻言面色惨白的大骂一声。
“齐王殿下,求放过我们......”
“殿下,求你饶了我们吧!”
“殿下我们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犯了!”
......
黄家的那些人立刻便开始大声的惨叫起来,不过李潇身后大批的黑袍杀手则是迅速向前,头戴恶鬼青铜面具,如同恶鬼一般将黄家的人从地上拖起来。
面对黑袍杀手,哪怕黄家的人再如何的挣扎也是无用。
黄家之人个个脸色惨白。
看到这一幕,李潇指着地上的那些黄家人对李浩道:
“看清楚了吗?这些就是我们连兄弟的仇人。
这些就是我们母妃的仇人。
仇人就得用刀来解决。
既然他们喜欢入宫,那我便全送他们进宫中当太监和宫女。”
知道黄家做的事后,李浩的脸上也是愤怒无比,点点头道:
“大哥,我知道了,对这些人绝不能心慈手软。”
说完这些话,李浩直接上前来到名反抗的黄家男人身前,一脚踩在他的小腿处。
只听一声骨碎的咔嚓声。
李浩直接便将那黄家男人的小腿骨给踩碎,顿时如同杀猪般的惨叫声在院中响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李潇的眼中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神色来。
他李潇的弟弟应该是头虎。
而不应该是头被圈养的狗。
将黄家给抄家后,李潇便是回到了黄州城的刺史府当中。
接下来的数日时间都是对黄州城的资源进行搜刮,对麾下的军队进行整编汇总。
同时也是对黄州城当中抓到的俘虏进行编练。
这些俘虏都是好的兵员。
可以大大的弥补李潇的军队在黄州城所造成的折损。
数日后,李潇便率领麾下十几万大军开始在淮南北地横扫。
因为没有了赵北归的牵制。
李潇的大军在接下来又是攻打了下来申州、舒州和楚州。
给洛青天造成巨大的压力。
洛青天随即将自己麾下的所有白甲军全数掉到淮河以南。
集结起来和李潇对阵淮河。
准备挡住李潇大军的步伐。
李潇过不了淮河,那淮南道大半的州府还在他洛青天手中。
三日之后,李潇率领十几万大军来到淮河北岸,早已准备的竹筏纷纷推入淮河,近万人的前军随时准备登上竹筏进攻南岸。
可就在此时,原本风平浪静的宽大淮河却是忽然波涛汹涌。
在海天连接之处。
数百艘朝廷的战船缓缓的从淮河上游来到淮河之间,调转船头对着李潇的方向。
看到这一幕,李潇顿时不由的一皱眉,心中更是感觉到不对。
哪里来的水军?
可就在此时,一面刘字大旗却是从战船之上摇摇升起,瞬间一个人出现在李潇的脑海,水军大都督刘仁轨。
刘仁轨乃是大唐朝廷当中唯一的一员水军大都督。
他的麾下掌管着五万水军。
更是有着战船二百七十艘。
一直都是纵横在大唐朝廷的运河和江河流域。
其人称得上水上的猛将。
水军大战绝对是一把好手。
李潇好奇的是水军刘仁轨怎会卷入他和洛青天的大战,难道淮南道他也要插上一手?
刘仁轨虽然有五万水军。
但他能够纵横的地方也不过是江河大川流域。
若真是让他上了岸。
刘仁轨的这几万大军还不够李潇的人马塞牙缝的。
最重要的是刘仁轨还没有公然的反叛朝廷,水军一直都是接受着朝廷的军饷和后勤。
哪怕他占据了淮南道他个水军大都督也是站不稳。
他来这里干什么?
可是很快船头上的刘仁轨却是看着李潇大喊道:
“齐王,在下这水军大都督刘仁轨拜见殿下了。
如今殿下已占据三座州府。
殿下可否给某一个面子。
放弃攻打淮北,毕竟都是造反大唐朝廷,殿下不如就此息兵。
和独孤将军他们停止刀戈。”
李潇闻言顿时一皱眉道:
“水军大都督刘仁轨是吧?
若是本王说不呢?你是否还要摘下本王的脑袋!
你是要阻拦本王吗?”
刘仁轨沉声道:
“齐王殿下乃是英豪我刘仁轨可不敢摘下殿下脑袋。
某也是没有这本事。
只是在独孤将军的劝说下某已加入青天少主麾下。
若是殿下执意进攻淮北。
我刘仁轨的五万水军也只能够阻拦殿下的步伐了。”
说到这里,刘仁轨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抹强烈的自信道:
“若是在路面上,某五万大军万万不是齐王殿下的对手。
可若是在这水面上。
殿下就算有再多兵马掉入淮河当中也是翻不出浪来。
不信,殿下可以试一试!”
此言一出,李潇面色瞬间便阴沉了下来,看着刘仁轨道:
“这么说,今日你是一定要挡住本王的去路了?”
“非拦不可!”刘仁轨沉声道。
“好,好,你这胡乱横插进来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惹了本王更没什么好下场。
来人,跟随本王撤军!”
最后看了一眼刘仁轨,李潇直接转身离开,跨坐在赤魂驹上率领着大批的军队撤退。
没有丝毫的停留下来。
只是转头的那刻,李潇的眼中却是爆射出一抹阴沉的杀机。
有水军大都督刘仁轨在。
李潇的十几万大军想要从北岸渡过难南岸,根本就不可能。
要知道刘仁轨可是熟悉水军作战的水军大都督。
麾下带着五万人的水军。
如此实力,在淮河上基本上是无人能敌,若是李潇还要硬着头皮在淮河上和他一战。
到时候吃亏的绝对是李潇。
所以李潇走得非常果决。
但撤入黄州城中,李潇的脸色却是阴沉如水,眉头更是深深的被皱了起来。
刘仁轨是他没预料到的。
李潇也是没想到水军大都督刘仁轨竟然会投靠洛青天。
这确实是出乎他的意料。
无论哪点来看洛青天的实力都比不上任何诸侯。
如今刘仁轨的突然出现打乱了李潇所有的谋划。
淮南道大半的地盘就如同是卡在喉咙不能吞食。
可还没等他将麾下的那些大将喊来议事,东厂大都督薛衣人却是忽然来到他的大帐内。
传给了他一个消息。
河北道的房遗爱终于要造反。
并且还主动联系他李潇。
对于房遗爱,李潇在之前将王三阳派在他的身边,此刻才算是收到的结果,房玄龄的儿子房遗爱绝不是一个安分的主。
“面对狭路抉择,请做出你的选择。”
“选项一,放弃淮南道将目光放回河地三道和长安,奖励:【召唤战马三万匹】。”
“选项二,继续打淮南道,灭掉刘仁轨,奖励:【召唤一万名钩镰黑袍杀手】。”
三万战马,李潇的眼中顿时露出了一抹精芒来,他如今缺的便是横扫天下的精锐骑兵。
骑兵的组建可不是那么容易。
需要大批优秀的战马。
也只有陇右道和关内道才有巨大的资源配备战马,李潇到目前为止回想还无成建制的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