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沐兰把画卷拿出来的时候,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这画,要不是亲眼所见,我都难以置信。” “可不是嘛,她不是乡野村姑吗,怎么会画这么好?” ***一脸惊讶,随后了然。没想到,她倒是继承了阿媛的天赋。 秦景皓和秦玄煜,也是万分诧异,就连薛大师,都忍不住侧目。 谁都没想到,江卿月竟然能画出如此优秀的一副作品。 “这画中山水,孤舟,饱含人生的沧桑孤独之感,线条构图也不知比江楚楚成熟多少了。” “是啊,就这,连笔都不会握?这是故意抹黑吧!” “可不是嘛,这画,可不比一些自诩文人雅士、大师差了。” “……” 周围人不约而同的赞赏声,让江楚楚难以置信。 不,这不可能!江卿月根本不会画画的呀,而且她见过江卿月画的,这绝对不是,她不相信! 同样不相信的还有宋无言。 当他看到这幅画的时候,如遭雷劈。 就是他年轻的时候也画不出如此成熟的画作,而且这行为无疑是在打他的脸。 他是见过江卿月的画的,更是看过她的执笔姿势,这画绝对不是江卿月画的。 “不可能,你一定是找人替你画了,你不过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画出这么具有阅历的画作? 况且老夫是教过你的,见过你的握笔姿势,仅凭这几天,绝对不可能马上学会,这绝对不是出自你之手。艺术之道,差不可耻,可耻的是窃取他人之作。” 宋无言义正言辞地指责着江卿月,他没见过也就罢了,可是他见过,在他认为,这幅画就是江卿月找的人代笔的。 江楚楚见有人替自己说出了想说的话,也站了出来,一脸难以置信地捂着嘴应和:“什么?姐姐,你怎么能为了博取眼球而做出这种事呢?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吧。 你不会我可以教你的,或者,你也可以跟宋先生好好学。但你不仅气走了宋先生,还用他人画作冒充自己的,这太丢我们丞相府的脸了。” 随后,江楚楚似乎意识到什么,赶紧转身对着众人解释,“你们也别怪我姐姐,她毕竟多年流落在外,不懂也是正常的,希望你们能再给她一次机会。” 江楚楚这一来一往的模样,让这件事更加可信了许多。 “真的?不会吧……” “什么不会,你没听宋无言刚刚说的吗?他是教过江卿月的。” “那这江卿月可就太不诚实了吧,不是自己画的还充作自己的。” “怕是不想让江楚楚出风头吧,毕竟关于这身世,你懂的。” 众人很快就相信了宋无言的话。 原本秦景皓还有一些惊艳,可是听完后,也失望地摇了摇头,果然,村姑就是村姑,根本比不上楚楚。 ***因为江卿月的暗示,所以暂时没有说话,任由他们讨论,但暗中已经记下了这些落井下石的人。 最好别在朝堂中让她抓到把柄! 同样没有表态的,是那几个原本替江卿月说话的。 血淋淋的教训和直觉告诉他们,这事绝对有猫腻。 更出乎其他人意料的是,薛大师也没有表态。 “您教过我?宋先生,敢问您教什么了?教我作画?还是指导画作了?都没有吧!” 江卿月就等着这一出呢,她继续说道:“既然宋先生这么说了,那我想请诸位评评理,不知诸位悬腕握笔练习,可曾有过?” 江卿月的问题,瞬间把众人问懵了。 “那是什么?” “我听说过,据说是入门的一种好方法。” “什么好方法,伤害可大了。” “谁教你的?趁早忘了,对你没好处!”就连薛大师也忍不住开口反对。 宋无言却毫不在意,甚至大方承认,“没错,老夫就是让你悬腕了,你要是会,老夫需要出此下策吗?” “宋先生,我没说悬腕不可,只是,我从来没有悬过腕,刚刚在场许多精通书画之道的人,也不曾悬过,换作任何一个人,刚开始都会抖得厉害坚持不住吧? 可是,您是怎么做的呢?我才接触,一抖您就鞭子抽下来,整只手被您抽得又红又肿,连笔都握不住,修养了好几天,您却说我孺子不可教,甩脸离开,这也算教了我吗?” 自从上次事情后,江卿月并不打算展示出来伤口,因为她知道有纰漏,秦玄煜送药的第二天,她大方地去医馆看病,甚至,还告知了这伤口的来源,有人做证,就够了。 是她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行事过于偏激了,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以自身作为筹码,的确是下下策。 所以,似乎是怕众人不相信,江卿月继续说道:“中人如果不信可以去万德医馆问问,那边,应该还保留着我抓药的药方。” 江卿月这句话,让原本还有些猜疑的人心中信了几分。 可宋无言却并不认为自己错了,“老夫错了吗?学不会,就该打。老夫也是应丞相夫人要求来严格教导你,自当认真对待。况且,这方法,江楚楚小姐使得,你怎么就使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