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璟渊心里不爽极了,但不是对着沈听榆,而是对厉承沨。 他斩钉截铁地说:“厉承沨曾经喜欢过你。” 沈听榆:? “他或许是对你一见钟情,只不过后来没来得及表达心意,就被我截胡了,他现在恨可能对你贼心不死,他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要注意点,也不要搭理他,和他走得太近。” 沈听榆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还是没忍住勾了勾唇。 厉璟渊拧眉,“你笑什么?” 沈听榆嗅了嗅空气,然后说:“我闻到一股酸味,也不知道是谁的醋坛子打翻了?”、 “是我的,行了吧!”厉璟渊宠溺一笑。 但随即又很严肃地道:“但听听,我说的话是认真的,厉承沨这个人城府很深,你要防备着他。” 沈听榆也不笑了,十分乖巧且认真地点头。 他知道厉璟渊是在担心她。 厉璟渊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头,然后绿灯亮起,他踩下油门。 …… * 第二天,沈听榆在家休息,厉璟渊要去公司。 厉璟渊刚忙完桌上的文件,谢池就神色有些急地推门进来,甚至还没等厉璟渊发问,他便道:“厉总,厉凌州那边有动作了。” 厉璟渊心里一咯噔,“什么?” “他去了墓园,消息还被媒体放出来了。” 谢池喘了一口气后继续道:“更可怕的是,小姨又甩掉了我们的人,现在不知道去哪里了。” 厉璟渊眸色一凛,“厉凌州开始行动了,马上派人去盯着。” “是。” 谢池打完电话后,厉璟渊便站了起来,他还是不放心,“我们也去。” “好。” 厉璟渊这边刚上车,沈听榆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也看到了网上的信息,所以特意过来问问的。 厉璟渊言简意赅地回复了几句,然后就挂了电话。 沈听榆这边在看着手机出神。 很快,她就做了个决定,她也要去看看。 沈听榆刚拿下驾照不久,所以她要开车出去的时候,周姨很是担心,不断地叮嘱着。 她再三保证下,才得以出门。 家里去墓园的距离比厉璟渊从公司里出发要近得多。 沈听榆到的时候,厉凌州和一众保镖果然在,旁边甚至还有媒体跟拍,简直就是虚假到了极致,她真替妈妈感到悲哀。 她不动声色地停在拐角处,不让厉凌州等人察觉。 …… 而厉凌州这边,正午的太阳晒得他人热心燥。 他十分暴躁地问保镖,“有察觉到异常了吗?” 保镖低头道:“还没有,估计背后那人不打算在这里动手。” 厉凌州不耐烦地道:“那走吧!一会儿你们可要保护好我,否则,你们知道后果。”。 一众保镖赶紧应“是”。 沈听榆远远地跟在他们的车后,殊不知,还是被他们察觉到了。 坐在副驾驶的保镖对厉凌州道:“老板,鱼儿上钩了。” 厉凌州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好!这次,我就让她林清韵也折在京都。”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口中的鱼是沈听榆,而不是林清韵。 沈听榆刚考的驾照,车技不好,自然也不敢跟得太近。 厉凌州等人等了老半天,也不见其有动作,他疑惑地喃喃道:“难道林清韵她变性了?都这样了还能沉得住气?” 其他人不知道,自然也回答不上来。 而此时此刻,林清韵正埋伏在厉凌州回家的必经之路。 她戴着一顶鸭舌帽,穿着黑色的运动服,车子停在路边。 平板上面显示厉凌州的车正在朝她这个方向驶来,她的眼里瞬间灌满了恨意,就连身子都在微微发抖。 林清韵闭上眼睛深呼吸来平复心情,再次睁开时,她的脸上满是坚定,“厉凌州,今天我就让你血债血偿。” 趁着还有时间,她拿出了一张很多年前的全家福。 上面有爸爸妈妈,姐姐和她。 那个时候姐姐还没有嫁给厉凌州,他们一家人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 林清韵红着眼睛,手指眷恋地划过爸爸妈妈的脸庞,最后停在了姐姐林清若的脸上。 她抑制不住地哭了出声,“姐姐,我才不相信你是病死的,可是……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找不到一点线索,我……呜呜呜呜,我没有办法将厉凌州绳之以法,但是我也绝对不会让他继续逍遥在这个世界上。” “我马上就送他下去向你赎罪!” 林清韵从哭得像个孩子,到眼神逐渐坚定。 她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如今又有何惧? 等时间差不多了,她就踩下油门。 去墓园的路人烟稀少,车并不多。 厉凌州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后面那辆车,但始终看不出来她到底想干什么? 他忍不住有些慌了,问:“我们这辆车,改装得很坚硬了吧?你确定不会出事?” 保镖很肯定地说:“是的,我保证。” 厉凌州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