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闻枭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戏谑,只余冷漠,“你不该当着我的面欺负女人,我最厌恶像你这样窝囊的男人了。” 柳浣卿湿漉漉的眼睛里涌现出了感激之情,如果没有他的及时出现,她真的不敢想象自己此时此刻会面临什么样的酷刑。 谢闻枭看着他还抓着女人头发的另一只手,冷声道:“还不放手,是想请我把你的另外一只手也废掉是吗?” 高总赶紧松了手,疼得差点就给谢闻枭跪下了。 但他还是不甘心,咬牙切齿道:“我要报警!” 谢闻枭还没有说话,就听见一道软绵绵的女声,“喂,我要报警。” 不知道什么时候,柳浣卿已经掏出了手机,拨通了警局的号码。 谢闻枭眼里闪过一抹赞赏,都这样了还能保持冷静的女人,确实有些难得。 高总平时最是瞧不起女人了,见状又想破口大骂。 结果他张嘴的一瞬间,谢闻枭直接捡起一块玻璃塞到了他的嘴里,高总合嘴的一瞬间,瞬间被划破了口腔,鲜血涌了出来。 他痛苦地嗷呜着,结果却让伤口越来越深了。 这一套操作下来,谢闻枭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柳浣卿看向他的眼睛里也带上了些许惊恐,这个男人,好像很冷血的样子。 …… 挂断电话后,陆浣卿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都脱了力,差点摔下了沙发。 还是谢闻枭上前一步,用身子给她做了依靠。 “你没事吧?” 柳浣卿的声音带上了些许哭腔,“我不太好。” 谢闻枭蹙了蹙眉,伸手两根手指摸了摸她的额头,已经开始有些发烧了。 他说:“我带你去医院。” “不……不要。”柳浣卿急声道。 谢闻枭挑了挑眉,“不去医院,你指望我给你当解药啊?我有必要告诉你,我不是个随便的人。” “不要。” 谢闻枭:…… 他这是被拒绝了? “这也不要那也不要,你……” 不等他说完,柳浣卿又开了口,她的声音有些急,“摄影机……” 她话一出,高总和刚刚恢复了点意识的了刘总瞬间一激灵。 那原本准备用来威胁柳浣卿用的拍摄机器,此刻却成为了他们犯罪的证据。 高总赶紧爬了起来,朝摄像机的位置奔了过去。 这时候谢闻枭也反应过来了,把柳浣卿安置好后,他快步跑过去,在高总快要碰到摄影机的时候,一脚直接将他踹翻在地。 谢闻枭把摄影机取了下来,果不其然,上面录下了刚刚所有的情形,从他们一进入包厢开始。 刘总尝试着站起来,但失血过多让他整个人脑袋都晕乎乎的,腿脚也无力,根本阻止不了谢闻枭。 谢闻枭把相机拿了过来,对着柳浣卿调侃了一句,“你前男友还真是够狠的啊!把你卖了还不够,还要记录下你的耻辱。” “不要再说了。”柳浣卿心如刀绞,但更多的是恨,“求你!” 谢闻枭神情有些复杂,但还是好心地闭了嘴。 他问:“要在这里等警察过来吗?” “要!”柳浣卿满脸怨恨地说:“我还要等我前男友回来,亲自送他进监狱。” “那你能撑得住吗?” “我可以。”柳浣卿坚定地说,不亲眼看见**谦计划落空的神情,她就白受今夜的苦了。 谢闻枭点了点头,尊重她的想法。 他把摄影机扔进女人的怀里,然后就站了起来。 柳浣卿以为他要走了,着急地拉住了他的手,一脸惊慌地说:“你要走了吗?” 谢闻枭回头看她,莫名心一软,“不走,警察来之前这段时间光站着岂不是很无聊?找点事干。” 柳浣卿看着她嘴角的弧度,莫名觉得他要干的并不是什么好事。 但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阻止他的行动,于是就松开了手。 他不走就好。 情潮一股股地袭来,如果不是靠着对**谦的恨意,柳浣卿还真有些撑不下去了。 她埋首在膝盖间,独自承受着痛苦。 高总和刘总知道自己要完了,皆是面如死灰地在等待自己处罚的到来。 就在他们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的时候,那个高大的男人又朝他们走了过来。 谢闻枭先是走向了满脸是血的刘总。 刘总惊恐地蹬着腿后退,“你……你要干嘛?” “我告诉你,警察马上就要来了,你别太过分了。” 谢闻枭勾了勾唇,“他们来了,要倒霉的也是你们,跟我这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心人有什么关系?难道还要给我颁个红旗吗?” 他思索了一下,“好像也不是不行。” 刘总被他的无耻给整懵了。 还没回过神来,下一秒他又被打懵了,杀猪般的惨叫声响了起来。 谢闻枭攥着他的衣领,一拳一拳地往他的脸上招呼。 幸好刚刚有摄影机的时候他没下狠手,这下没有了,他不得好好出出气? 不远处的高总蜷缩在角落里,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呜呜呜,打了他就不能打我了哦! 但谢闻枭是什么人?别人都说他是个雨露均沾的好人。 眼看刘总的脸已经被打成猪头了,他才肯放过他。 谢闻枭站了起来,然后走向高总。 高总脸上瞬间涌上了惊恐,急忙摆着手说:“不要打我了,我知道错了,我会向警察承认自己的罪行。” 谢闻枭并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嘴角还挂着一抹嘲讽。 高总被吓得膀胱都涌上了一股尿意,这小子打人,一看就特么很疼,他怕疼啊! “我……我是狗,我是狗,可以了吗?不要打我了,我年纪大了承受不住的。”高总高声道。 刚刚谢闻枭说,谁先求饶谁是狗,那他求饶了,他是狗还不行吗? 谢闻枭直接被他的怂给逗笑了,“你求饶了你是狗,这是一句话,但我有说你求饶了,我就要饶过你吗?” 高总一脸不可置信,“你……你这也……” 太不讲理了! 谢闻枭直接打断他的话,“我真是太讲道理了,如果我是在华国长大的,那么语文试卷上的阅读理解,我不得轻轻松松拿满分?!” 如果不是身体不舒服,柳浣卿真的会笑。 他看着男人的背影,竟觉得有几分伟岸,安全感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