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师,还有10分钟进棚拍摄哦。” “好。” 盛栀看了看镜子中自己刚做好的造型,又看了眼时间,直接给谢北聿拨了视频过去。 那边几乎是秒接。 男人看着视频画面中的女人,一身高定鎏金礼服裙,柔软的织物熨帖着她如丝绸的肌肤,裙上满钻流光溢彩,外头还披着个高级深金刺绣斗篷。 很独特华美的造型,与艳光四射的美人相得益彰,又仿佛壁龛里的神女像。 看得他呼吸窒了一瞬。 醇冽带着悦意的声音从那头慢悠悠传来,“夫人,怎么想起给我打视频了?” 盛栀眉梢轻轻一挑,看着屏幕勾唇,她眼尾贴金钻,卷翘睫毛根根分明,眨动间漾着水光的眼又有股灵动如精魅的狡黠。 “因为,”她十分配合他的把戏,嗓音绮靡, “想你了。” 其实半小时前他才给她发信息,她说正在拍杂志,他说看看。盛栀清楚得很,谢北聿在分离焦虑,同时也在克制他自己的控制欲,否则他最少能做出让人直接在现场盯着她,把实时画面传回去这类事。 还是对他主动一点。 镜头里,男人幽深眼眸几不可查地弯了下,带着兴味,又有一丝侵略感, “哪里想?” 盛栀悠然地往后,座下滑轮椅顺势往后滚动,她慢条斯理摘下斗篷,流畅美肩露出,又侧了个身。 礼服是露背的,屏幕里出现她莹润发亮的背,深深凹陷的脊柱沟宛如地貌瑰丽的溪谷,一路滑进后腰际,恰好被鎏金卡住纤盈的腰,悉数掩盖往下的风景,迷人又矜持。 谢北聿在那头,看得眸底又晦了晦。 只是两秒,她很快优雅转过身来,“下午来接我回家,告诉你哪里想。” 男人最终满意地结束视频。 杂志封和内刊页拍摄完,已是下午。 谢北聿见她过来的时候,车门开启。 盛栀盯着车中间那块已经升顶的挡板,眉心一跳,瞬间后悔自己说过的话。 但还能怎么办,她硬着头皮坐进去,就被谢北聿拦腰抱到大腿上。 车子沉稳地启动。 他往前偏过头,英朗眉骨微抬,眼梢含笑看着她,“哪里想?” 他身上还是早上出门那身剪裁合体的高定西装,衬衫平整扣到顶,领带一丝不苟。矜贵利落,显得气场更慑人。 谢北聿也不是一到上班就这样穿,华晟并非在形式上一板一眼的集团,是因今天刚好是场合需要,就这么正式了点。 盛栀顾左右而言他,指尖点了点他的领带,“你不勒吗?” 这领带,还是她早上给他系的,是起床后看了教程学会的。她去了摄影棚之后才回味过来,是不是绑紧了点。 “夫人第一次为我系领带,一直不舍得摘。”谢北聿有板有眼道。 盛栀心跳莫名加速,他这副西装革履的样子实在是太正经,但眼前已经隔好的挡板又让她脑袋敲醒警钟,害怕他穿成这样在这做不正经的事。 “不用不舍得,我多学几种领结,以后都给你系。”她在他腿上,后腰被他掌着,顺势攀着他肩。 谁家好人在休闲时间还把领带系得紧紧的啊。 “夫人,慢着,”谢北聿眸底浮出笑意,“先帮我把外套脱了。” “好啊。”眼前这位是胳膊枪伤还没好的病号,她理当尽力照顾。 盛栀动作轻柔地为他脱下西装外套。 登时她微微睁大眼睛。 一道真皮袖箍,勒住男人坚实的手臂,像是水勒缰缚住骏马。 强劲与束缚,极富冲击感的视觉反差。 盛栀把西装放在一旁,咬了咬下唇,有种莫名的羞耻感,但手很诚实地撑在他胸膛把脸埋了进去,小声道:“早上明明没有的。” 早上给他穿外套时明明没这东西,他什么时候偷偷弄上去的? 太烧了。 谢北聿现在对试衣间这类字眼都有ptsd。昨天他让盛栀多选几个品牌,需要服饰和珠宝时让他们直接在同一天送当季新品或定制款上门直接挑选。 送来的还有男款的,于是盛栀也给他挑了服饰,又挑了领带夹,袖扣。 谢北聿只注意到,她捻起袖箍看时,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微微笑。 现在东西在他身上,她却脸红。谢北聿很难不笑,又故意问:“不喜欢吗?” 盛栀侧过头来偷看一眼,又埋了进去,一时也忘了解领带这事,“……喜欢” 他突然将她转了个身,坐于他腿上背对着他。 她今天换装回来后,在白色罩衫以下,也是一袭露背的轻盈绿色古着裙。 盛栀惊了一瞬,因为白色罩衫被他的指不由分说地褪落。 随之,吻轻轻落在她的后背。 她不由自主颤了下。 谢北聿两只大掌轻而易举地将她的腰环得密实,富有力量感的筋骨盘踞于蜂腰,亦是张力浓厚的反差。 吻继续缓慢细密地游走于背部,乍始宛如和煦微风,但风中又有挠人的柳絮,令人不得安宁。 这种不知道下一步落在哪里的感觉令盛栀思绪乱糟糟,腰间的滚烫和背后的触感,尤其是一想到他身上一丝不苟的衬衫、领带、袖箍…心脏抖了下。 他似乎是想要开发全新地带一样,专心致志富有耐心。 吻终于从后背到后颈,她瑟缩了下。 他大掌却突然往前,整个掌心轻轻覆于她的前颈上,虎口卡住她的下颌。 力道温柔,动作却掌控欲十足。 在他覆上的那一刻,盛栀滞了一瞬,忍不住往后,拔掉他的领带夹,扯住他的领带。 说不清是防守还是另一种挑拨。 谢北聿自然而然被她用领带拉扯着向前,不禁溢出低笑,扣着她下颌的大拇指顺势用了力道,将她的脸扭了过来, 深切地压住她的唇。 盛栀攥紧扯领带的手,而他也默默收拢掌心,像是互相地一边扼住命门,又一边浓烈唇齿纠缠。 但他最终似乎先落败,掌心又扣回她的腰,收着臂膀,将她搂着侧坐,战线拉长。 盛栀直接解了他的领带,又扭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只因不能让他一个人保持一丝不苟的模样。 “……别在这。”她最终轻咛着。 “好。”他抵着她额头。没打算在这,要在这也该是没有司机的时候,何况快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