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栀凝神片刻。 心疼? 心疼今天她被打扰的事吗?可是她认为这没什么好心疼的。 虽然忘记了以前的事,但她想,自己过往应该也不好欺负才对。 之前那几天回海月湾家里的时候,盛栀翻找老东西,翻到了母亲盛怀蓁的一个笔记本。笔记本封面上写着:《写给栀栀》,落款日期是在盛栀五岁时那年。 纸张微微泛黄,字迹也在泛旧,可里面那些文字却鲜活又历久弥新。 里边内容大部分都是盛怀蓁的一些小感想,比如她写道: 【栀栀,与人交往固然不可高傲,但也请记住,出门在外,不要在自己面前放一碟软柿子,应当在自己面前放一块惊堂木。 一定要树立起自己不容侵犯的底线,让人不敢随意盯上你吸血、不敢对你吆五喝六。当然,如果有强大的实力做底气,就更好了。 话又说回来呢,就算平平凡凡的也无妨呀,永远无需自卑、无需审判自己,妈妈只希望你尽情尽兴度过一生。】 盛栀那两天也查过自己父母齐瑾宣、盛怀蓁,还有谢北聿的伯父谢时宪共同作战、但不幸牺牲的那场大案,然而这种最高级别的秘辛,自然在公开网站上找不到。 只有一点零星的信息:特大跨国毒品集团、人口贩卖、生化毒剂…… 只看着这些字,便足以令人悚然,也令人敬佩。 她想,她这一手精准的玩射击天赋,应该也是盛怀蓁遗传给她的。 ——不管怎么样,她以前应该都不孬。 盛栀回顾了下今晚和谢北聿的相处时刻,扬唇一笑。 她才不要谢北聿来心疼可怜她。 她要他亲口承认,他喜欢她。 要他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盛栀琢磨了一会儿。 那个……攻略怎么说来着? 适当色诱,循序渐进。 她立马打开某性感睡衣品牌网站。 好多深V、蕾丝、透视、镂空…… 盛栀幻想了一下自己穿着这些在他面前晃荡的画面,脸突然唰地一下红了,直接把手机扔床上。 过了半分钟,又去把手机捞回来。 她咬着手指,在上面挑挑选选,选了十来件看起来不过分……烧的,选了送货上门。 洗完澡出来过了会儿,接到了品牌送货员的电话。 盛栀套上风衣,轻轻地走出门,警觉地看了眼隔壁门,还好还好,是关起来的。 她颇为蹑手蹑脚地下楼、途经大厅、大门,再小跑出花园,隔着最外围的栅栏大门接过送货小哥手里的包裹。 回屋的时候也是一路心惊胆战,生怕谢北聿突然出来。 不过还好,顺利到达。 盛栀一件一件将睡衣拿出来欣赏一番,拆了吊牌,又步履如飞地走到洗衣房,把它们都快速塞进洗烘机里。 她靠在洗烘机旁,想了会儿,突然又站直了。 不就是洗个衣服吗? 有必要像做贼一样吗! 在家难不成要裹成个粽子一样。 在家穿点凉快的睡衣,很正常啊! . 第二天早上。 盛栀下楼的时候,见谢北聿已经在餐桌悠闲坐着,电视打开,他懒洋洋地盯着港城早间新闻看。 “早啊,夫人。” 他眸中盛满笑意,慢悠悠地扬起唇角。 “早上好,太太。”专业菲佣阿姨正在准备早餐,见她下来,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礼貌问候。 盛栀点点头浅笑,“早上好。” 她坐到谢北聿对面,看到他今天穿着略显正式,问道:“聿哥,今天什么安排?” “上午我去趟华晟的港城分公司,下午去趟谢氏港城分公司,都在中环。我们待会坐同一辆车,司机送完你,再送我。”谢北聿说道, “你今天几点下排练?我和车一起接你。” 盛栀:“今天会比较早,大概六点半。” “好,”谢北聿想了想:“下班后,要不要去外面餐厅吃个晚饭?” 盛栀眨了眨眼,脑海里瞬间充满了昨晚买的那些睡衣的影子。 她神色淡定:“我觉得排练一天也挺累的,不然我们回家吃饭?” 谢北聿轻笑:“也好。” 盛栀点头如捣蒜。 特地出去一趟吃饭,一去一回估计就挺晚了,回家了两人各回各房间。 那她那些性感睡衣,哪有亮相机会?哪有用武之地? 她得主动创造近距离相处空间嘛。 早餐之后。 两人坐上车后座,司机老刘用带着口音的普通话称他们为“谢生”、“谢太”。 谢北聿偏头看了看盛栀,见她神情自若带着微笑,便也放心了。 原本还担心,她心里会不会不喜欢、不习惯这些夫人太太之类的称呼。 昨晚回屋,谢北聿思绪罕见地堵成一团,又想了许久,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决意—— 死求白赖也好,软磨硬泡也罢,他都赖定她了。 他要负责保护她、为她兜底。 他会永远是她的退路。 当然,谢北聿昨晚在屋里,还不忘解决了那栋排练大楼的物业安保问题。那栋排练大楼产权复杂,一时买不了,所以他直接收购了梁家的物业公司安排重新整顿。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