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卿很快收到了两杯香槟的检测结果。 她自己那杯没什么问题,而沈煜那杯,检测出来高浓度的催情药。 沈时卿勾了勾红唇,笑得玩味,似乎对这个结果一点也不惊讶。 她立马安排封锁整栋酒店、调监控、让手下去揪今晚的参与者……一系列动作干脆利落。 晚宴还在继续,沈时卿寻了个无人的包厢,好整以暇地思考片刻。 她自然没有那么圣母,为沈煜特地去解决这种麻烦。 只不过—— 以前她比较闲,以戏谑的心态看着身旁跳梁小丑的把戏,玩弄她们的无能、恐惧和挣扎。而现在,她愈发忙了,对小丑已经没有了耐心。 今晚,便是个好机会。 调查的结果很快呈现在她眼前,自然不出她所料。 该收网了。 沈时卿讥笑了下,派人去请沈如海、庄小慧,还有薛翰、王琦。 把沈煜的父母和自己的渣爹继母叫来,一起在现场,见证一下具有纪念意义的一刻吧。 . 顶楼套房里。 薛月见沈煜呼吸平稳了些,缓缓凑近,轻轻抱住了他的腰。 沈煜猩红的眼眸掠过一丝厌恶,一把推开了她。 “走开!” 薛月被甩在地上,咬了咬唇,不甘心,起来又扑到他胸前,手顺着他腹部往下握。 沈煜气急败坏,推得更重。 “滚!” 薛月跌坐在地,四肢关节泛起一阵疼痛。饶是她对沈煜再喜欢,但男人这副模样让她自尊心狠狠受挫。 她咬牙,再次起身,扑过去死死环住沈煜的脖子,贴紧他,在他耳边柔声道: “沈煜,你都已经很难受了,不是吗?看你难受,我很心痛,我真的很想为你解决,不求任何回报。 出了这个门,没人会知道我们发生了什么。 沈煜,你是想要的,对不对?” 她自认为自己酥胸半敞的样子足够诱惑,嗓音也足够温柔。 沈煜呼吸又粗重了起来,他猛地闭起已经布满红血丝的眼,手上再次狠狠一推,把薛月挥走。 “滚!我他妈叫你滚!听到没有!” 薛月第四次被推,愤怒终于掩盖不住,眼中有嘲讽, “沈煜,你是不是男人。” 沈煜发梢的水珠一滴滴往下洇,衣裳已经湿透,他刚才给自己浇水,又怒气冲顶,产生的幻觉缓缓消散,也已经认出来眼前人是薛月。 “薛月,你他妈真恶心,敢这样算计我?明天起你别来沈氏了,有多远滚多远!” “我恶心?”眼看今天计划泡汤了,薛月恼羞成怒,有眼泪从眼底溢出来。 不来沈氏就不来吧,反正自己有薛翰这个爹,怎么也饿不死。 一想到刚才沈煜一直叫的是谁,她眼中布满讥讽和不甘, “沈煜,不要告诉我,你在为盛栀守身如玉,”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从一旁包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找到几天前在家居店对面拍的偷拍的盛栀和另一个男人的照片,笑谑般地拿给他看, “可惜啊,你的盛栀已经和别人搞上了。” 沈煜猛然一顿,目光猝尔落在那张照片上—— 他很快认出照片上是盛栀,她戴着口罩,在收银台前和身旁的男人对视,气氛旖旎。 这个男人虽然也戴着口罩,可这气质和侧脸弧度,怎么那么像……谢北聿。 沈煜抢过手机,将照片放大,细细观察。 薛月看到他的样子,怒火中烧,正要去抢他手里的手机。 ——砰地一声。 房间那扇大门从外面被强制打开。 沈煜和薛月眼里闪过讶异,朝外看去。 门口乌泱泱地站着一帮熟悉的人,沈煜的父母、薛月的父母,纷纷瞪大着眼睛看着里头景象,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站在最后面的,还有一脸看戏的沈时卿。 王琦最先反应过来,她眼中精光频闪,几秒后脱下自己的披肩,冲进屋里给薛月披上,声音放大, “月月!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是不是被欺负了啊!” 薛月审时度势,低下头,咬着唇,缓缓地摇了摇头。 沈煜一身狼狈,无语地看着这一对母女一副受害人的模样,目光瞥向了沈如海和庄小慧, “是她给我下药,什么也没发生。” 沈如海从鼻腔哼出气,“愚蠢!” 沈如海终归被[沈煜能被这种事算计]蠢到了,在他眼里,沈煜玩女人可以,被女人算计不行。 有沈如海在身旁,庄小慧现在一句话都不敢讲,怕惹怒他,只怨毒地看着屋里头的薛月和王琦,准备过后就给她们一点教训。 作为当事人薛月的爹,薛翰站在一旁,更是一个屁都不敢放。 这些年薛翰已经领教过大女儿沈时卿的厉害和疯狂,现在说他和王琦、薛月都是沈时卿的玩物都不为过。 王琦搂着薛月,眼看眼前局势对自己不利,正要带着女儿走。 眼前却出现了沈时卿那恶魔一样的红色高跟鞋,还有如吐信毒蛇般的调笑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