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淅淅沥沥地拍打着刘家别墅的房顶,黑夜像是一块巨大的幕布,偶尔有繁星闪烁其间。李良推开车门,正要踏入别墅的时候,便在门外听到了刘亚儒和孙琴的争吵声。 走进客厅,只见刘亚儒站在那里,满脸怒容,正对着坐在沙发上的孙琴愤怒地指责着:“都是你!从小就溺爱孩子,才弄成今天这个样子。”孙琴痛苦地掩着脸,默默承受着丈夫的数落。一旁的刘淑敏则抱着胳膊,也是一脸怒气,嘴里还叫嚷着:“都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的错!是她先去勾引我哥的。” 恰在此时,李良推门走了进来,他看着刘亚儒说道:“舅舅,这件事其实是因我而起,您不该责怪舅妈。”接着,他又转向孙琴,满含歉意地说:“舅妈,对不起,让您失望了。”孙琴赶忙站起身来,眼中含泪,带着几分气愤地质问:“李良,你到底怎么回事啊?!”刘亚儒也伸手指着李良,声色俱厉地说道:“你马上给我离那个不正经的女人远远的,你都把咱们家的脸丢尽了!”刘淑敏也跟着附和:“哥!那个女人是不是用什么狐媚手段把你给迷惑住了,你居然……”李良咬着牙,厉声呵斥道:“你给我住嘴!不许这样侮辱雪燕。”刘淑敏却仍不服气,说道:“哎!哥,你这是怎么了呀?是不是脑子糊涂了?”孙琴见状,立刻喝令女儿闭嘴,随后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转头对外甥说道:“李良啊,你从小就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向来都听我和你舅舅的话,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留给姐姐和妹妹。你就听我和你舅舅的劝吧。”李良听了这话,眼角淌下泪水,但他还是坚定地回答道:“对不起舅妈,我不能离开雪燕。”孙琴听了这话,又坐回沙发上嘤嘤地哭了起来。 李良从夹克口袋里拿出一张卡,轻轻放在茶几上,说道:“舅妈,这是您给雪燕的那50万,里面的钱一分都没动。”说完,他便大步流星地朝着楼梯口走去。刘亚儒愤怒拿起茶几上的茶杯,朝着李良的后背狠狠地砸了过去。 李良登上别墅的二楼,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拿出背包,把几件衣服放了进去。接着,他拉开抽屉,取出一本相册,相册里是他在部队时与战友们的合照。而后,他又拿起窗边的相框,照片里的程佳满面笑容,头戴维和部队的蓝色贝雷帽,脖子上系着带有联合国标志的方巾,那身迷彩服尽显女兵的飒爽英姿。李良把程佳的照片放入背包后,正欲开门离去之时,刘亚儒站在房门外,满脸怒容尚未消散,手里拿着笤帚,厉声呵斥道:“今晚你哪儿都不许去!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 李良回应道:“不行啊,舅舅。我必须去找雪燕。”刘亚儒在盛怒之下挥舞起手中的笤帚,朝着李良打去,嘴里还叫嚷着:“我看你敢去找那个不正经的女人!我看你敢……”然而,李良神色坚定,不为所动。 这时,孙琴哭着跑上楼来,赶忙拉住刘亚儒,哀求着:“别打了!别打了。”随后,她把丈夫拉到一旁,并将房门锁死。李良见状,转身走向窗边,拉开窗户,凭借着在部队练就的敏捷身手,迅速攀爬到楼下。 楼下车里的谭雪燕听到别墅内传来的争吵声,心急如焚。就在她准备下车之际,后车门突然被拉开,李良把背包放在后座后,又拉开驾驶座的门坐了进去。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谭雪燕看到李良回来,激动地一把搂住他的脖颈,流着泪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李良轻轻擦去她的泪水,说道:“雪燕,咱们走吧。”谭雪燕点了点头。于是,汽车便在夜色中驶离了刘家别墅。 李良将车开到繁华的市西地段,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谭雪燕满心不解地问道:“李良,咱们不回家,来这儿做什么呢?”李良手握方向盘,微笑着回答:“雪燕,咱们的家就在这儿呀。”谭雪燕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急切地想知道李良到底要干什么。李良告诉她,待会儿就知晓了。 不多时,车子顺着路灯的指引驶入了一个小区门外。李良把车停在车位上,然后拉开车门,取出放在后座的背包。谭雪燕下车后,好奇地问道:“李良,你到底要做什么呀?”李良牵起她的手,带着她走进小区,接着两人进入了一个单元楼里。 在二楼的一户房门前,李良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谭雪燕跟着他进了屋子。她正满心疑惑时,随着吊灯亮起,一个温馨的居所展现在她眼前。客厅里,地板上铺着地毯,精致的茶几旁摆放着崭新的沙发,大屏幕电视、冰箱、空调等设施一应俱全。谭雪燕吃惊地问道:“李良,这是你租的吗?”李良笑着回答:“不是租的,是买的。”说完便让谭雪燕坐下休息一会儿。 谭雪燕坐在沙发上,打量着这九十多平米的房子,忍不住问道:“李良,你什么时候买的这套房子?”李良听后坐在她身旁,缓了口气回答道:“这是舅舅在我读高中那年买的,说是留着将来结婚用的。”谭雪燕用手指轻轻抹了抹沙发,竟然一尘不染,她又问道:“那这些家具是什么时候布置的呢?”李良笑着回答:“从我喜欢上你的时候呀。”谭雪燕听后,心中涌起一股幸福的暖意,忍不住在李良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随后提议道:“你现在不能去刘先生的公司上班了,不如咱们把这套房子租出去吧。”李良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雪燕,这可是我们以后生活的家,不能租出去。”说着,他从外套里掏出一张存折递给谭雪燕。谭雪燕打开一看,又一次被震惊到了,急忙问李良怎么会有这么多钱。李良回答道:“这是舅舅从我高中的时候就开始为我存的,每年都会存一笔,直到我退伍。”说到这儿,他莫名地有些伤感起来,心中闪过对刘亚儒的一丝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