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间干净而静谧的平房里,谭雪燕孤零零地躺在床榻上,梦境中的不安让汗水悄悄浸湿了她的额头。猛然间,她从梦中惊醒,坐起身来,气喘吁吁,额头的汗水如珠帘般顺颊滑落。她抬眼望向墙上的挂表,时针已指向下午四点。 她迅速穿好衣服,小心翼翼地下床,心头的余悸仍如烟雾般缭绕不散。不一会儿,她手中已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轻步走到餐桌旁。她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希望那外界的喧闹能驱散她内心的阴霾。 电视荧幕上,新闻播报员正严肃地播报着:“近日,达曼特国家安全局宣布逮捕了三名白人男子,据称他们均为北美情报局的前雇员。但北美方面对此事却坚称是个人行为……”这些遥远的国际纷争,对谭雪燕来说,不过是耳边风。她轻轻一按遥控器,切换到了都市剧频道。 电视荧幕上,新闻播报员正严肃地播报着:“近日,达曼特国家安全局宣布逮捕了三名白人男子,据称他们均为北美情报局的前雇员。但北美方面对此事却坚称是个人行为……”这些遥远的国际纷争,对谭雪燕来说,不过是事不关己的耳边风。她轻轻一按遥控器,切换到了都市剧频道。 屏幕上,女主角身着精致的职业装,与同事们欢声笑语,那种光鲜亮丽的生活,曾是谭雪燕心中的梦想。然而如今,对她而言,那已如天上的星辰,遥不可及。她的家庭早已支离破碎,只剩下她在这茫茫人海中独自挣扎。为了生计,她不得不在夜总会谋生,每当这些念头涌上心头,她的眼眶便不由自主地湿润了。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达曼特首都,蓝宝石社区的香槟酒店内,一场棋局正在李良与韩皓的房间里激烈展开。李良与林安雅在茶几两侧对弈,黑白棋子交错,战况胶着。韩钟皓则站在一旁,手扶膝盖,聚精会神地观看着。林安雅巧妙地落下一子,脸上随即绽放出得意的笑容,“啊哈!李良,你可是输了,快去买饮料吧。”李良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悻悻地起身下楼。 在酒店宽敞的大堂里,一家三口亚洲旅客温馨地坐在沙发上。先生西装笔挺,胳膊轻轻搭在小男孩的肩膀上,聚精会神地看着他玩游戏。太太则是一位气质优雅的华人女子,身着一袭绣着梅花的黑色旗袍,微笑着注视着父子二人,茶几上还摆放着一个别致的食盒。李良匆匆一瞥,正欲抬脚前往商店,却见身穿制服、脚蹬战靴的埃尔文大步走进酒店大堂。 “哥哥,姐姐,我来了!”埃尔文激动地朝着沙发上的先生和女士喊道。太太闻声立刻转头看向门口,用带着南洋口音的中文亲切地回应:“昊文,你来了!”小男孩也激动地放下手机,同样用南洋口音的中文边喊边跑向埃尔文。埃尔文张开有力的双臂,将小男孩高高抱起。小男孩摸着埃尔文的脖子,用中文调皮地说道:“叔叔,你晒黑了。”埃尔文则笑着用指尖轻触他的鼻子,逗得孩子咯咯直笑。 此时,那位先生和华人太太也走了过来,对小男孩温声说道:“快下来吧,叔叔这样抱着会累的。”先生也面带笑容地对埃尔文说:“埃尔文,你确实晒黑了不少啊。”这时,李良也凑了过来,热情地打招呼:“哎呀!大哥,这么巧啊!”埃尔文放下小男孩,急忙与李良握手寒暄,“您好啊,李主任。”接着他用流利的英文向先生和太太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公司负责保护的中企李先生。”然后又转向李良介绍起自己的家人,“这是我哥哥萨米,马来人。”萨米先生赶忙与李良握手致意,“您好啊,李先生。”李良也礼貌地回应:“您好啊,萨米先生。” 握手结束后,埃尔文又介绍起自己的姐姐,“这是我的姐姐陈慧茹,她出生在马来西亚,现在住在澳洲。”陈慧茹女士对李良微笑点头致意,“你好啊,李先生。”李良也回以微笑,“你好啊,陈女士。”随后他体贴地对埃尔文说:“大哥啊,你难得与家人团聚一次,我就不打扰了。有空的话咱们去楼上喝一杯啊。”埃尔文笑着点头应道:“好啊好啊!有机会我一定去。”说完他便带着远道而来的家人朝酒店的高级餐厅走去。 “不对!埃尔文大哥可不是马来西亚华人,他分明是中国人。”韩皓坐在酒店房间的椅子上,笃定地说道。林安雅坐在茶几旁,喝着饮料,不以为然地反驳:“你瞎说什么啊,他明明是马来西亚华人嘛。”韩皓不服气地辩解:“你才瞎说呢,我跟大哥聊天的时候,他亲口说过他是中国南方人。”林安雅放下饮料瓶,据理力争:“我看过他的马来西亚护照,上面还有他的中文名字‘谭昊文’,你别乱编了。”站在落地窗边的李良点燃一根烟,听着两人的争吵,无奈地叹了口气。 林安雅似乎被韩皓的话激起了兴趣,她打了个响指,提议道:“要不,咱们下楼去探个究竟。”韩皓一脸茫然:“怎么探?”林安雅白了他一眼:“你傻啊?咱们偷偷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韩皓一拍大腿,激动地站起来:“好,咱们现在就走。”说完,两人立刻起身,向门外跑去。李良急忙转过头,冲他们喊道:“喂!你们不能偷听别人谈话,这是侵犯别人隐私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