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地。 一处颇为豪华的穹顶之中。 气氛死一般的沉默。 此战。 出发的时候,足有六万大军。 回来的时候,却只有三万来人。 他们知道。 区区数千秦军步兵。 不可能真的杀掉三万骑兵。 除非他们傻到站着让秦军射杀。 否则的话,绝对能跑掉大部分。 这些家伙,多半是逃跑了没回来。 —— “诸位,今日之战损失惨重。” “这秦军着实有些可怕啊。” 一位部落首领心有余悸的开口道。 “对啊!” “这秦军之中,定有神灵相助!” “作战之时,明明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但却是雷鸣声滚滚。” “让得我们的马匹全都不受控制了!” “还有那恐怖的天外之枪!” “左贤王都死在那枪下了。” 另外一位匈奴同样是出声附和道。 这一战。 算是彻底把他们打懵逼了。 足足六万骑兵啊! 竟然一个照面,便被几千秦军给打的落荒而逃! 这也太离谱了。 中原人这么强吗!? 他们以前似乎也没这么猛啊! “单于,要不我们还是撤离此处吧?” “这几千秦军就如此可怕。” “若是日后他们集结十万大军,进攻我等可如何是好?” 这部分匈奴已经有阴影了,打起了退堂鼓化身成跑路派。 一些匈奴听后,则是不满的道: “如果我们退出这河南地,以后再想南下劫掠就很难了。” 跑路派却是反驳道: “那我们今日南下劫掠的结局,你又不是没看到!” “你觉得我们真的能劫掠这般强大的秦人吗?”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无言以对。 是啊! 他们打不过,还劫掠个屁啊! 如今草原大半的兵力都出动了。 结果还打不过几千秦军...... “可是这河南地水草丰美,足以养出无数的牛羊。” “我们难不成要白白让给他们?” “那秦军是强大不假,但是我们骑着战马只要不和他们硬碰硬,他们能奈何我们吗?” 匈奴中还是有明白人的。 他们正面确实是打不过秦军。 但是不和秦军硬碰硬不就行了。 何必把到手的肥肉送出去? 秦军移动十分缓慢,难道还真的能打过来不成? 今天之所以大败而归,主要还是因为他们头铁和秦军硬碰硬。 跑路派听后摇了摇头: “我们可以跑,那些牛羊又如何能跑?” “日后秦军打来,这里的牛羊可就全部落到他们手里了。” “我们留在这帮他们放牧吗?” 那匈奴听后摇头道: “秦军速度缓慢,真要打过来我们也能提前发现。” “有足够的时间转移牛羊马匹!” “怎能算是帮他们放牧?” ...... 一时间匈奴分成了两波阵营。 一波打算跑路放弃河南地。 另一波则是打算留下河南地。 争吵的十分火热。 位居于首位的头曼单于,听的那是十分的头痛。 他现在对这些不感兴趣。 因为,他现在很难过。 自家的幼子泷涛,竟然没回来! 他可是看着泷涛驾马而去的。 怎么会没回来呢!? 这没道理啊! —— 上郡。 一处昏暗的房屋中。 “嘶!头好痛!” “嗯?我这是在哪里?” 头曼单于幼子泷涛。 此刻缓缓的醒来。 当他他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之后。 当即就明白了自家的处境。 “我竟然被秦军俘获了!?” 泷涛此刻很想哭。 他觉得自己也太倒霉了吧! 今天他看到左贤王被一枪捅死的时候。 当即懵逼了。 秦军竟然还有这般可怕的武器? 故而。 他当即是连自家老爹都不管了。 直接撒丫子就跑。 跑到了最前面。 想着趁早离开这危险的地方。 跑着跑着,一杆长枪。 再次从他身旁呼啸而过。 直接把他的魂都差点吓没了。 还好。 只是从身边射过去,那杆长枪插到了前面的地上。 没有真的射到他。 正在他暗松一口气之时。 却发现自己竟然飞了出去..... 玛德! 那杆枪惊到自家的马匹了啊! 故而直接把他甩飞了! 还好这里的草木比较茂盛。 只是将他的腿都给摔折而已。 没有真的把他摔死。 不过自家的马,却是直接跑路了! 这让泷涛意识到事情不妙了。 因为他的身后。 还有一大批疯狂逃窜的同胞啊! 他要是躺在这草丛里,岂不是很容易被他们的马蹄给踩死? 想到这。 泷涛只得拖着一瘸一拐的身体,爬到了一块大石头后面。 希望过一会儿的时候,能见到自家父亲或者自家手下。 招手呼救让他们带上自己离开。 结果他发现这些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全神贯注只顾着跑路了。 还是没人看向石头这里。 竟然一个都没有看到自己所伸出的求救之手。 最后。 总算是有人发现了自己。 不过,那个人却是从天上飞下来的...... 并且,还是是一个优美的弧线。 二人四目相视。 最后他直接砸到了自己头上。 然后......泷涛就晕过去了。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 就在这个鬼地方了。 —— “嗯?” “这家伙好像醒了!” “快来人,把他带到将军那里去!” 负责看守泷涛的人,十分高兴的呼喊道。 他今天打扫远处战场的时候。 发现一个大石头后面。 竟然有两个晕倒的匈奴。 其中一个还穿的十分华贵。 想来身份肯定不低! 他当即把这家伙拖了回去。 至于另一个穿着普通的匈奴。 则被他直接一刀给剁了。 他一次性又带不回去两个人。 一会儿那家伙醒了跑路了咋办? 所以。 保险起见,他直接让另一个匈奴变成了军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