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时空的阎圃,也依然也是智勇双全之士。他敏锐地觉察到来到汉中的人口出人意料的多。他安排好亲信监视新来汉中的人口,亲自来到太守府上,拜见张鲁。 “公主,数月以来,入吾汉中之平民百姓,异乎寻常的增多。接理说,现在新汉,大汉虽两汉并立,并无大的战事。荆州,扬州,益州也算政局平稳,应该不会有如此多的人背井离乡,入吾汉中才对。 然各处流民连续不断朝吾汉中汇聚,恐有心人背后操弄,欲夺吾汉中,望公主明察!” 刚一进门,阎圃就迫不及待地向张鲁禀告。 “军师勿忧,我已知之。白波谷平民,因长年与大汉曹军作战,怕曹军报复,故自愿迁移至吾汉中。且迁移之平民,已自愿加入吾五斗米教。” 张鲁哈哈一笑,不疾不徐地答道。 阎圃一听,眉头稍皱,道:“主公,既如此,当加强陈仓故道,傥骆道,褒斜道,祈山道等处防卫。其中,当以阳平关为最。 白波军乃黄巾军出身,又在雍隶二州纵横多年,所破府县及高门大户不计其数。缴获的金银财宝数不胜数,为防曹操迁怒于吾汉中,当加强以上各处防务。 另外,蜀中刘璋,忘吾汉中之心不死,虽屡经挫败,但蜀境防务也不可稍懈。” 张鲁沉吟半晌,道:“通往蜀境各处险关,驻防将士,皆久经沙场,倒是不用担心。倒是东面阳平关,有些空虚。吾弟张卫,有万夫不挡之勇,可为守将。奈何汉中人口稀少,兵源不足,犹可虑也!” 阎圃闻言,倒是微微一笑,道:“主公你是身在局中,犹不自知。为今之计,不如借力打力。既然白波民众视吾汉中为故土,那保境安全之责,便当承担。主公可在白波民众中,择其良善者为兵。 白波民众,民风彪悍,稍加整训,便可又得一强军!” 张鲁一听,大喜。立即吩咐按此法办理。 提及白波民众,张鲁又拿出一封快信,递与阎圃。乃上庸原白波迁移民众,状告上庸守将申仪及其子申通,为强抢民妇,竞将其夫及数十名阻拦的亲朋好友数十人尽数屠杀。又有上庸百姓,状告申氏兄弟强买民田,强抢民女。杀人害命,多不胜数。桩桩件件,达数十桩之多。 阎圃看完,怒气冲天,道:“申家父子,不思主公对其多年信任,令其镇守一方。反而为非作歹,祸及一方。有损主公清誉,实在可恨。 然现在汉中急需稳定,可用明升暗降之策,调申仪回南郑,然后另派一心腹之人,镇守上庸,可保局势平稳。 等局势稍定,则可清算申氏一族罪行。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张鲁大喜,于是发出调令,调申仪入南郑任骑都尉一职。 申仪收到张鲁调令,招来上庸领军将军亲弟申耽商议。申耽极力劝阻申仪不要前往南郑赴任,道:“兄长,上庸左与巴州相邻,水路有汉水直达荆州。陆上可通司隶,豫州。 看似凶险,然富贵险中求。水路狭窄,陆路易守难攻。上庸又是天下雄城,水陆交通,商贾云集。你我兄弟在此经营多年,富甲一方,正欲将此基业传之后世也。 倘贸然进南郑为官,失了此根基,便成了无根之木,无水之萍。” 申仪道:“然太守屡次三番,催促前往就职,如之奈何?” 申耽笑道:“此事易尔,兄长可托病,不能前往南郑就任。拖一时算一时,张太守非果决之人,定不会引兵前来问罪。即便是引兵前来,吾上庸数万精兵也不是摆设。 退一步讲,吾上庸即便是不敌汉中大军,吾听说大汉曹丞相心胸广阔,胸怀大志,大不了暗地里联通大汉曹军,成为大汉夺取汉中的马前卒。届时,你我兄弟封侯拜相,也未可知!” 申仪听了大喜,于是托病不往南郑就职。 张鲁见召不回申仪,忙与阎圃相商。阎圃道:“申氏兄弟,独霸一方,反意已现。主公万不可心软,当以雷霆万钧之势,将之击灭,否则后患无穷!” 张鲁道:“申氏兄弟既有反意,吾汉中大军前往征伐。然上庸城池营垒高耸,易守难攻,急切不能下,倘彼兄弟再联络那野心勃勃之辈,吾汉中岂不危矣?” 阎圃道:“主公匆忧,申氏兄弟,反意昭昭,伐之必也。 然吾汉中大军也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吾有一计,可永绝后患。” 张鲁大喜,忙问何计。 阎圃笑道:“此计乃假途灭虢之计!” “计将安出”张鲁忙问。 “上庸申仪兄弟,欲反主公,单凭上庸一城之力,无疑痴人说梦。巴蜀刘璋,与吾汉中交战多年,申氏兄弟与之也有血仇。荆州刘表,有八骏之美名。文采飞扬,但荆州武力不强,皆因刘表乃守陈之辈也,无心也无力对外扩张。 豫州刘备,亦野心勃勃之辈也,不失为天下英雄。然根基太浅。现在不足为虑也!唯一可虑者,实乃大汉丞相曹操,许邵月旦评有言:盛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也。申氏兄弟若要造反,必投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