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夜晚,但火光处处,把整个县城照耀得如同白昼。陶响视力远超常人,在一里开外,便见一黄巾贼将身穿金甲,骑一匹骏马,手提大刀,正指挥众人,抬着一根巨木,不断地撞向县衙大门。 陶响双腿猛夹了一下坐下踏雪宝马,踏雪陡然加速,载着陶响径直杀奔敌将,邓展忙带人随后杀入敌军。黄巾贼匪正攻得起劲,不防陶响率众从侧面杀来,一时措手不及,阵形大乱。陶响马快,挥舞龙胆大枪,一路左挑右刺,伴随阵阵类似虎吼的低沉声音,如刀劈浪,杀得敌人人仰马翻,很快来到距敌将二十来步左右的地'方。 敌将见自己手下被陶响杀得哭爹喊娘,阵脚大乱,便纵马上前,大喝一声:“你是何人?敢来送死。”陶响应道:“徐州陶响,来取你性命”。说完不等敌将大刀举起,迎上便刺出一枪,伴随着类似虎吼低沉声音,直刺敌将咽喉。 敌将也是久经战阵,经验丰富,虽觉惊讶,仍侧身躲过了长枪,顺势举起大刀,含怒劈向陶响头顶,颇有几分威势。陶响不慌不忙,并不抽回长枪,只是用枪尾横向一拍,只听“当”的一声,便把大刀弹开。敌将双臂发麻,知陶响不可力敌。 两马快速错开,又同时掉头,两人又迎面杀向对方。陶响马快,依旧抢先刺出。不过这次和上次略有不同,陶响分上中下,“刷刷刷”急速刺出三枪。虎吼声中,敌将手忙脚乱,拼命格挡,总算有惊无险,避开了夺命枪尖。 两马再次错开,又掉头回来,再一次冲向对方。敌将突然将身一矮,左手单手握刀,右手从靴旁掏出一把闪亮飞刀,迎面向陶响扔出。陶响大吃一惊,正欲侧身躲避,只听得身旁一声大喝:“贼子敢尔”,一支弓箭,后发先至,“呯”一声响,将刀击落。原来是邓展见敌将将身一矮,便知敌将想用暗器伤人。急忙取出弓箭,一箭射落飞刀。 陶响深恨敌将卑鄙,想用暗器伤人。再无保留。力贯双臂,将龙胆宝枪,舞出朵朵枪花,将敌将全身都罩了进去。龙胆宝枪刹时发出,比先前大上一倍不止的阵阵虎吼之声,敌将大惊,又想故技重施,举刀格挡。哪还来得及?只见两马交错时,一个枪头,在敌将脖颈处,透颈而出。片刻过后,“啪”的一声,敌将已摔落马下。其实,敌将若是不用暗器,凭借一身武功,陶响要杀他,可能还要费许多功夫。但敌将偷袭不成,手忙脚乱之间,被陶响趁机用快枪击杀。也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渠帅战死了”!黄巾贼匪大声惊呼,乱作一片。 “降者跪地免死”!陶响趁机命众人大声疾呼。“哐啷”一名黄巾贼匪,见陶家军装备精良,战力强横,黄巾贼匪,死伤枕籍。今又闻武力高强的渠帅都战死了。终于忍不住内心恐惧,扔掉手中兵大刀,抱头跪地请降。 见有人带头,转眼之间,只听一阵“哐啷”乱响过后,黄巾贼匪已然跪倒一片。只有少量黄巾贼匪,逃往他处。却不知,四门皆有看守,他们又能跑往何处?至于胆敢反抗的,更是极少数,很快就被杀干净了。 其它几处黄巾贼匪,正兴高采烈,忙于抢夺财物,被徐盛,李乾两员虎将率领部下士卒,冷不防杀入队中,如虎狼入羊群,一触即溃,除初期战死者外,余者皆降。 也有头脑灵活的黄巾贼匪,见城中已无活路,便聚起百十匪徒,打开城门,妄图逃入深山。谁料,刚开城门,众人乱轰轰的正欲挤出城去,迎面而来的是“唰唰唰”一阵箭雨,当即就把城门洞内的匪徒射翻在地,更有一排排精骑,在弓箭手后面虎视眈眈。余下匪徒,只好束手就擒。偶有武功高强者,拒不投降,很快被击杀当场。 大战过后,尸横遍野。残肢断臀,随处可见。更有血腥味夹杂着各种味道,充满口鼻,火舞营将士,多有不适,毕竟是第一次见识到战争的血腥与残酷。不少士卒,当场就呕吐出来。就连陶响,也有阵阵呕吐的冲动,只是尽力压制下来罢了。 渐至天明,阳都县令王阀拜见了陶响,这县令王阀,乃琅琊王家旁枝,与王休同辈,也有几分武勇,数月以来,指挥兵丁谨守城池,力保阳都县城不失。昨晚被黄巾贼匪,偷开城门,仍能聚集士卒,退保县衙,足见几分胆色。 陶响上前好声安慰,命其率领阳都县千余守城的士卒,挨家挨户,一一盘查。很快逃入民户家中的匪徒,都被一一擒获。罪大恶极者,被当场斩首。 全城百姓欣喜万分,奔走相告。皆感恩陶家军,让阳都县城,躲过了一场浩劫。并自发地筹集酒肉粮食,犒劳陶家军。 陶响见镇守四门的牵招把四门堵得密不透风,黄巾贼匪无一走脱,心中大喜,便把自己斩杀敌将,缴获的一匹骏马,换掉牵招座下的普通军马。牵招感激不尽。 至此,盘踞在琅琊的黄巾匪徒,除留守深山老巢,或各地寺庙中的少量老幼外,被徐响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