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看你还没回来,我们就先坐这儿等会儿吧。” 闵母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轻轻地拉住闵小小的手,然后又缓缓地坐回到那张略显冰冷的石凳之上。 此时的闵父,则默默地凝视着眼前这个满脸倦容的女儿,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自责与内疚之情,都怪他这个爹没本事,不然就不用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出头了。 沉默片刻后,闵父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小啊,今晚你奶奶和小叔的伤......” 然而话到嘴边,却又突然哽住,不知道该问什么,好像问什么都是不对。 闵小小似乎早已料到父亲会有此一问,她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迎向父亲那关切且略带疑惑的眼神,毫不犹豫地反问:“爹,您是想知道奶和小叔的伤是不是我弄的是吧?” 声音不大,但其中掺杂着的冰冷,就连旁边的闵母都感觉到了。 “爹没有这个意思,我是怕他们到外面乱说影响你,即使是你做的,你也不要认,到时候推在爹身上就好。你也快及笄了,相看人家也都快了,因为这些事情影响你了,真的把爹娘的心都剜了的疼。”闵父赶紧的问答,不然迟一秒这个孩子都得寒心。 闵小小的心就像跌入冰冷的河水中,突然有一双手拉起来,迎着温暖的阳光一样,晒的暖暖的。 “我以为你们是因为我让闵烨受伤了,还有自作主张的断亲,并且,伤了他们。”闵小小平静的叙述着今晚的一切。 其实,除了第一点,其他两件事情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 闵母责怪瞥了闵父一眼,抓起闵小小的手,轻轻拍了两下。 “不是的,娘心里知道,你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我们这个家,我们是一家人,不管怎样,家人就应该无条件支持,所以呀小小,不要觉得有任何压力或者负担,因为在娘眼中,你已经是最棒的孩子” “对,对,对,我不是那个意思。”闵父连忙说道,深怕说迟了,闵母就拿着扫帚追着打了。 “好了,你们别想太多,我会处理,太晚了,都去睡觉吧,我明天还要去给族长针灸。” 闵小小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闵母看着闵小小的背影,叹了口气,觉得现在的闵小小有本事了,可是却对父母疏远了不少。 闵母和闵父回屋看到闵烨安详的睡姿,还有那脸上已经稍稍淡了些的巴掌印,她把刚刚和闵父一起担忧闵老婆子和闵勇的念头全部化作灰烬,他们暗自发誓,以后绝对不能拖自家女儿后腿,思想上也不行。 天亮。 闵母起床,随后伸手摸了摸闵烨的额头,并没有发热,小小昨晚说如果发热就叫她,她就整个晚上隔半个时辰半个时辰的就起来摸一遍他的额头。 幸好昨天晚上都没什么大碍。 闵母想了想今天要干的活,因为今天闵父叫了几个人过来修缮屋顶,所以得去镇上采买一下,毕竟家里的东西有限,招呼不了别人,分家的十五两银子还有十三两,也足够买了。 闵母去到厨房,就着乡亲们送来的白菜和闵小小摘的野菜,还有昨天闵父急急忙忙去买的一点玉米面和糙米,洗吧洗吧就下锅了,面上还放着分家的时候顺的几个红薯。 闵小小其实在听到闵母起床的声音就已经醒了。 但是她没有起床,因为在她昨天晚上救族长的时候感觉到空间有异动,只是在外面不方便,回来后又忘记了。 现在醒了,闵小小就顺便进去看一眼,闵小小意念一动的进去了空间。 闵小小发现原本远处还灰蒙蒙的雾气,起初她只是以为是原本就这样的,现在雾气渐渐地散去,慢慢蜕变出了它原来的样子。 她整个人都被惊得呆若木鸡,因为眼前出现的竟然是她在现代时所属的闵氏集团花费巨资精心打造而成的那一栋实验室! 这着实让闵小小理解不了,这不是几百年前的药王谷吗?怎么现代的东西还能出现? 闵小小看着那栋实验室,那座实验室的构造十分独特,第一层就是一家超市。 当初在规划建设之时,就是考虑到要给实验室的工作人员提供便利。 毕竟他们常常会加班加点的,如果感到饿了或者需要稍作休息、放松一下身心,那么直接前往楼下的超市。 在这里,就有各种各样的吃的来填饱肚子,日常用品,食品,家居用品,里面基本啥都有。 二楼摆放着琳琅满目的西药,这里就是各种日常用药和实验室所出品的药摆放的楼层,各种药品整齐地陈列在货架上。 而三楼同样是一个宽敞明亮的中药药房,与二楼相比并无太大差异,但却有着更为齐全的药品种类和规格。 再往上走便是四楼,这是一片充满神秘氛围的实验室区域,里面摆满了各种先进的实验设备和仪器,还有一间手术室,里面都是各种手术器械。 最后来到五楼,这一层楼显得格外安静素雅,因为这里是闵小小那简约而不失格调的办公室,闵小小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 所有的一切都没变! 闵小小走进办公室,坐在熟悉的办公桌前,办公桌上还放着有一本日记,上面主要记录的是她刚开始学医的所有笔记。 刚好了,就把前面几张刚开始学针灸时候做的笔记复印一下做一下旧然后明天拿给陈大夫。 闵小小一边复印一边想着这个实验室为什么会出现,难道是因为她救了族长之后才出现的?还是她触发了什么条件? 闵小小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随遇而安吧!她就是那么心大,她觉得反正都重活一回了,该怎么就怎么,这个空间能用是给她一个便利,不能用,靠着她脑海里的知识,起码确保的就是填饱肚子。 闵小小不再纠结那么多了。 闵小小复印完笔记后,小心翼翼地将它们做旧然后换好了,做完旧不仔细看还是看不见纸张的不同。 她意念一动的就出了空间,把带出来的笔记随意放在房间里一张烂腿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