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帐轻垂,绣着碧水云天的图案,在轻轻的晨风中轻轻摇曳。 “秋儿,天亮了……” 楚行从被窝里探出头,看见窗外天光大亮,声音略显疲惫又带着那么一丝欣喜。 从两日前那晚来到宛秋这里开始,三个白天两个晚上,他就没有下过床。 只能感叹合道大能,恐怖如斯! 尽管不修肉身,可长时间的修炼下来,其肉身经过灵力淬炼,那也不是自己一个区区三境体修能碰瓷的! 楚行忍着腰子的酸胀,掀开被子下床,正要俯身去捡散落在地上的衣物。 “夫君…” 一只如白玉般娇嫩的手臂从被子里伸了出来,轻轻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都离开了一个多月了,就不能多陪陪人家嘛。” 丽人甜腻、软糯的声音响起,娇嗔中略有几分沙哑。 “秋儿…我师尊此次也随我回来了,长时间没见到我怕是会找上门来。” 楚行身子一僵,慢慢吞吞的回过头。 “啊……你师尊也来了?” 宛秋绝美的脸蛋儿瞬间羞得通红,迅速掀开锦被,弯腰拾起散落在地的衣裙。 月轮捧出,琉璃映雪,一肌妙肤,弱骨纤形。 宛秋一边窸窸窣窣的穿着衣服,一边回头嗔怪道: “夫君为何一点轻重缓急也不省得,你师尊她都来两日多了,我都未曾去拜见,这该有多失礼?” 楚行耸耸肩,不置可否的轻笑了下。 也不敢说,这两天也不知是谁……现在偏偏又来埋怨自己。 “对了,秋儿,你可曾听说过仙人酒?” 楚行三两下穿好衣服,忽然想起姜离火让他寻找女酿酒师一事。 “夫君问这个做什么?” 宛秋嗔了他一眼,脸蛋儿瞬间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哦,我答应了姜离火,要帮她找一名能酿此酒的女修。”楚行随口道。 宛秋神色颇为古怪,迟疑片刻,有些扭捏的凑到他耳边羞声道: “夫君,仙人酒只是别名,实则就是那……那母…乳呀。” “蛤?”楚行老脸一红,呆呆地愣在了原地,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 窗外竹影摇曳,伴随着微风送来的阵阵竹叶沙沙声。 姜离火娴静地倚在窗沿,一袭华贵轻薄罗裙在晨光的映照下,散发出淡淡的光泽,如同点点星辉。 “公主,门外有一位叫楚行的公子求见!” 一名面容姣好、身段婀娜的侍女打扮的鹅黄色衣裙少女步履轻盈地走入房间,躬身垂首道。 姜离火赤着一双雪白精致的玉足,如凌波仙子般挪步到少女跟前,淡淡开口: “青灼,本宫妆容如何?” 青灼先是微微一愣,心中不禁暗自诧异起来。 平日里,公主对自身的妆容并未这般在意过,不知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而面对公主的询问,她丝毫不敢怠慢。 她怯生生地抬眸,看着她那上了淡妆的琼姿花貌,柔声道: “公……公主您天生丽质,今日的妆容更是恰到好处,将您的美貌衬托得淋漓尽致。” “去让他滚进来。”姜离火眼角微扬。 “是,公主!” 青灼曲身应是,迈着小碎步走出了房门。 很快,一名身着白色云纹法袍的男子走入屋内,怒气冲冲的来到了姜离火身旁。 来人正是楚行,他在把宛秋带去亓姝楠那里之后,两个女人不出意外的相谈甚欢,完全把他撇在了一边。 于是显得比较多余的楚行,便决定趁着她们闲聊的空隙来找姜离火麻烦。 这女人胆敢欺负他没文化,哄骗他应下仙人酒一事,今天他非得好好教训一顿不可。 “你找本宫何事?”姜离火脸色微冷,淡淡的瞥了楚行一眼。 楚行心中的怒气在她强大的气场下顷刻间消散,谄笑道: “那个…我仔细想了想,您交待我去办的事,我恐怕很难完成,您看能不能……” 姜离火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浅笑意,圆润优雅的下巴微抬: “不能,总之你已经答应本宫的事就必须得做到。” 楚行顿时满脸愁容,辩驳道: “公主…这且不说我一男子去找女修奶妈说仙人酒一事会被人当作变态,单是想要在附近找到一位女修奶妈恐怕就千难万难。” “毕竟很多修士都是一心求道,无暇孕育子嗣,而且修士孕育子嗣的难度还要比凡人高上十数倍。” 姜离火恍若未闻般往楚行身前凑了近些,旋即伸出一只如同羊脂白玉般细腻光滑的纤纤玉手在楚行的胸膛轻轻捏了一下,微微俯身,将娇艳欲滴的红唇凑近楚行耳畔: “本宫可不管这些,届时你若寻不来,本宫就从你身上挤挤看。” 一阵温热的气息如春风拂面般吹拂而过,带着丝丝甜香,让楚行骨头都不禁有些发软。 楚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她竟敢调戏我,而后便只觉胸前的两个小点已开始隐隐作痛。 他瞪大了眼睛,目光幽怨地盯着笑意盈盈的姜离火看了好一阵,嘴唇嗫嚅着,最终还是没有再开口,默默地转过身,准备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