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件事上,华比较难评。 再看时雨夜那一副已然习惯的笑容,华就更不好说些什么了。 不过言语虽然难平,但还是有一件幸运的事的,那就是这里是穆大陆,而非神州。 是啊…穆是当今世界社会的顶流,更是各路人才的齐聚之地……只要能够站在这里,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一种实力的证明。 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无论年龄,无论男女,都十分开明且富有智慧。在这里你可以尽情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必担心被谁谁拿去进行做攀比。 至于为什么? 因为那些还在拿成绩进行攀比,拿内卷进行内斗的人们,根本就不可能获得走进穆的资格。 真可笑啊,那些一口一个“为了你好”的人们……他们的初衷或许的确都是希望着你能成才,可殊不知,在一位真正的穆城教育家面前,他们的做法与马戏团的跳梁小丑无异。 教育的方法有千千万,可这些人却偏偏选择了最省事的那一种。 所以……他们口中的那些“为了你好”…难道就真的只是,在为了你好吗?确定不是为了某种本就莫须有的东西? 华也感觉自己现在好可笑啊。 她刚才竟然有一瞬间,在为了自己现如今生活的大陆是穆而不是神州,而感到窃喜。 所以……我亲爱的母亲啊,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才变成这样的呢…… 当解决问题的标准,不再是严格的解决问题,而是逃向另一座大陆,通过逃避的方式来回避问题……这样的社会……算了,这样写容易封书,换一种说法吧……这样的心理,这样的思绪,难道就真的不会出问题吗? 华想到了自己曾经和第五支队一起驻扎在欧洲时,所看到过了一句词典。 慈祥的牧师说:“手臂有伤,为何不治?” 未来的人们摇摇头,回答道:“我在等它自己溃败,好让我直接把这胳膊砍下来,然后换上金属义肢!” 是啊…是啊……穆是这个社会的结晶,穆的这个世界的名流。它的存在如一堵高墙,将那名为环境的病菌与杂质牢牢的隔绝在外。 ……就连同那断掉的手臂一起,就任由他们在那墙外的世界腐朽,溃败,最后直至死亡。 可偏偏从长远的角度上来说,舍弃孱弱,保留精华的做法似乎也是真的无可厚非……可就导致华现在想说什么,可就是说不出口,重重情绪叠加在心态,直接就把她给干沉默了。 “啊咧咧……你刚刚还说我发呆,可你现在不也是自己一个人呆住了嘛?快醒一醒啦!” 时雨夜伸出手在华的面前挥了挥,这才唤回了后者的心神。 “啊…抱歉,我走神了。” 反应过来的华向时雨夜微微点头,可点头过头,她却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思来想去,华发现自己还是搞不懂这种明明有病却无法医治的情况,之前没想起来这个问题暂且不做计数,现在被时雨夜给提出来了,那她也一定要向着这个方向努力,让这个并不完美的世界距离完美更近一些,乃是华在入队那天,就已经立下的人生誓言。 不过单靠华自己是不大可能独立想出这个问题的解决办法了,因此她决定去求助于卑弥呼等人,询问一下大家长的意见。 “抱歉,雨夜同学,我刚刚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就先失陪了。” “诶诶诶?要走了嘛?唔……好像也确实不早了,那华同学你慢走叭。等下我等玲姐和温姐和解完了,就也该回寝室了。” “嗯。” 起身向时雨夜点了下头后,华便准备去找卑弥呼。 她知道,卑弥呼和伊甸喝的其实都只是最常见的白啤,穆城大学的学员虽均已成年,但学院小吃街上又不可能出现那种真正的高浓度酒水,因此醉与不醉,其实很大程度上都只是取决于喝酒之人想不想而已。 这边, 华离开后不久。 时雨夜一边晃着凳子,一边轻哼着某首歌谣,依旧是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可就是她这般悠然自乐的样子,却是又令另一位存在坐不下去了。 “冒昧打扰一下,姨……时雨夜同学。” “嗯?” 时雨夜的目光微微聚焦,发现自己身前不知是在何时间,竟坐了一位黑发黄肤的男同学。 这位同学只看面相的话看不出什么特殊之处……是那种放入人群中就再也找不到的类型。但鉴于对方的神州面孔,同样是神州人的时雨夜依旧向对方袒露了善意,开口询问道, “怎么啦?嗯……你认识我?嘿……那看来我‘纯阿夜一郎’,在咱们学校还是挺出名的嘛!” “……的确很出名,” 男同学微微向时雨夜点头,又开口询问道, “雨夜同学,刚刚我路过时,听到你和那位华同学正在交流你们每日的学习计划……我心中倍感好奇,可以为我再复述一遍吗?实不相瞒,你们是我心目中的榜样,我也打算向你们照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