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卑弥呼猛拍了一巴掌,语气凛冽道, “我承认,我这人的确不擅长动脑子,也很容易被表象所欺骗……但现如今这些培养皿中所关着的,可不是我一个人!而是第五支队的所有队员!你可以骗过我,但九年前的我也绝对不可能不选择倾听队员们的声音,你的说话根本就站不住脚!”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梦想与区别,对待不同的人时,我当然也会使出不同的方法。” 枯渊的语气有些轻描淡写,他说着还看向了一旁的一言不发的樱,道, “不妨就让我来举几个例子吧……勿忘我,我最骄傲的学生。她的能力堪称恐怖,可她的弱点却也是极为明显,那便是她的妹妹……” “锵!” 在枯渊提及玲后,樱手中的仿灵刀瞬间出鞘,眨眼间便架在了枯渊的脖子上。 女武神的作战装甲下,樱的眼神冰冷无比,她说道, “不要让我听到你提起她,更不要试图打她的主意……” 对此,枯渊倒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他说道: “你大可现在就一刀砍了我……但是我也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在身边几乎每时每刻都跟着一个律者的情况下,你竟然还会觉得我能伤害到你的妹妹,哈哈,那你可还真是高看我了。” “……” 闻言,樱陷入了沉默。 再然后,她默默的将手中的仿灵刀收入鞘中,刚刚……她的确是有些应激反应了。 “继续说!” 一旁,卑弥呼倒也不客气,开口即是催促道。 “正如你所看到的,那个叫玲的小女孩,就是勿忘我的致命软肋。而我,当然也只需要捏死住这一点,便能让她尽心尽力的为我卖命。” 枯渊抬手拍掉樱刚刚留在他肩膀上的冰渣,又补充道, “当然,我指的可不是那种单纯的拿妹妹去威胁她……那太蠢了,根本就达不到我所想要的目的。” “所以……我会选择在勿忘我还很小的时候,插手干涉她的家庭,令她的父亲死于车祸,令她的母亲染指赌坊……令她亲朋好友唾弃,令她的夺命债人上门……等到她的生命中除了她的妹妹已经一无所有后,我便会出现给予她那条唯一的生路。” “彼此是她一无所有……当然,她可以选择拒绝我的邀请,但她并不只有自己一个人,她还有她最亲爱的妹妹……为了她的妹妹,她只能答应我,也只有答应我,他们才能生存。” “为了心中牵挂所爆发出的能力与毅力……可远比心如死灰后所诞生的能力要强得多。” “你说我说的对吗?勿忘我?” “……” 一番话语下来,樱此刻的周身都开始散发出可怖的黑气,她死死的盯着枯渊,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道, “所以……果然是你害死了父亲,废了母亲……玩弄,又规划了我和玲的一生?……” “我更喜欢把这称之为一种……‘教育’。” 枯渊抬起双手向下压了压,说道, “看吧,卑弥呼队长。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教育方式……对于樱而来,妹妹便是她的教育方式。至于你……我起初认为你的教育方式应当是你那位失踪已久的父亲,直到我派人接触你后我才知道,你其实是一个可以为了那口头美好献出一切的蠢货……哈哈,针对你,倒是最让我让我省心的一环了。 至于你的队员们……你的副官查尔斯重情重义,我便割他情谊。那对钢铁兄弟孝敬父母,我便毁其家庭…… 亲情、友情、仁义、梦想、希望……人类总是被这种锁链给束缚,而我,我也只是比别人更加擅长发现这些锁链罢了。当这层锁链被解开后,你们自会选择为个为你们‘解锁’的人卖命,这便是【人类】,这便是【社会】。” “如何?卑弥呼队长,关于我是如何令九年前的你们乖乖前来为我卖命这个问题……你心中已经有答案了吗?” “……” 枯渊的一番言语下来,卑弥呼已是彻底陷入了沉默。 如果白雾没骗她的话……枯渊是在十年前开始打他们第五支队的主意的。 而卑弥呼执行任务的时间……是九年前。 所以说,眼前这个披着黑色斗笠的家伙,仅仅只用了一年,就针对他们第五支队的每一位队员,量身定制了每一场的梁山戏码吗? 如果这是真的……那枯渊洞悉人心的能力,多少就有些不可思议了…… “我有异议!” 这时,跟在卑弥呼身后的小七队员举起了自己的右手,随后又指向了枯渊,说道, “那个什么首领!如果你真的是从十年前就开始算计我们第五支队的……那请问为什么我们第五支队对此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你说我被逼梁山……可我怎么记得我家庭美满,事业有成,是主动追随卑弥呼队长的呢? 我们第五支队是全员失忆了不错,但那也是九年前,而非十年前,你们的十年前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去年,去年发生的事情我们记得一清二楚,与你的解释根本就不尽相同,对此你又要怎么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