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位于魔都郊外,空气格外新鲜。 吃完饭,钟庭月拉着楚方外出散步。 二人走出房间,恰巧隔壁房间开门,那对夫妻牵着孩子出来。 “二位散步?”女主人笑着问道。 “是的。”钟庭月笑笑。 双方一同走下酒店,一路之上,楚方总觉得这对夫妻刘先生和岑女士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钟女士你有没有觉得他俩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楚方挠着后脑勺。 “什么意思?”钟庭月挽着他胳膊。 “嗯... ...”楚方思考几秒,“那对夫妻看我有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钟庭月不以为然:“我们不认识他俩,他俩也是认识我们,哪里来的那种眼神,是的错觉吧。” “或许吧。”楚方没有多想。 二人沿着街道散步,走了一会儿,来到附近一个广场,再次遇到那对夫妻及其儿女。 “哎,钟小姐,楚小弟,我们又见面了,真是有缘分。”邻居岑女士笑着说道。 “又见面了。” 双方坐在广场,随之闲聊,聊着天南地北的有趣事。 没一会儿,楚方无聊便和这对夫妻的儿女玩到一起了,他们三个蹲在路灯下打弹珠。 见到楚方那幼稚的样子,刘先生组织着语言:“你男朋友真是... ...童心未泯。” 一个二十来岁的人和两个小孩比试着谁弹弹珠的技术更加厉害,争吵不休,甚至引经据典,考古到十几年前所用的玩法和手法。 “他是这样子的。”钟庭月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在人间留下一抹不可多得的景色。 “可是... ...作为男生,不应该只顾着玩。应当负担自己的责任和义务,不应该将压力全部交给另一半。”刘先生说道。 “啊?二位什么意思?”钟庭月听不懂这话。 “没什么,瞎说着玩。”岑女士拍了拍丈夫,说道。 没一会儿,楚方走过来,伸开手掌:“钟庭月给我二十。” “怎么了?”钟庭月问道。 “我买的弹珠全输完了,身上没钱,你给我钱买弹珠。” 钟庭月:“... ...” 刚才你说了那么多的话,从风向、力度、坡度去分析弹珠该怎么玩。 我以为你很厉害,没想到你竟然输了? 钟庭月从口袋中掏出二十,楚方接过钱,随后去小卖部买弹珠,接着朝着那两小孩而去:“输家不放口,赢家不能走,今晚咱们大战三百回合,不是你们死,就是我活!” 刘先生和岑女士相互对视,为之无语。 区区二十元都要找女朋友索要,要得光明正大, 更加离谱的是,这位美貌而气质出尘的居然依旧惯着自己男朋友。 楚方和两个小孩玩弹珠,一直到夜晚九点,他居然输了近百元子的弹珠,这两小孩满载而归。 “大哥哥你太菜了。” “我不是菜,我今天感冒了, 状态不好。”楚方丝毫不管今天魔都气温三十二度,一本正经回复着,“明日咱们继续再战。” 最终刘先生和岑女士带着孩子进屋,楚方挠了挠脑袋:“我总感觉他俩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我知道为什么奇怪了。” “为什么?” 钟庭月抿着朱唇:“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在弹珠方面居然玩不过两个小孩,谁看都觉得奇怪。” “哦~”楚方随之点头,“有道理。” 顿了顿,认真看着未婚妻:“我不是玩不过,是我让着他俩。” 钟庭月点头:“哎,对对对。” 这家酒店房间被树木掩映着,夜晚时候,明月几乎撒不到酒店里,整个房间格外的幽静。 楚方很喜欢这种感觉,似乎世界除了他和钟庭月别无二人。 “楚先生。” “嗯。” “你似乎很喜欢小孩?” “还行。”楚方摸着下巴,“反正我今晚和那两孩子玩得挺开心。” “你不是开心,而是维护可怜而又脆弱的自尊心。” 楚方低下头,瞧着精致的俏脸:“钟庭月你在阴阳怪气谁呢?” “嘻嘻... ...”钟庭月露出洁白的银牙,不再这话题纠缠,转移话题,“楚先生既然你这么喜欢孩子,你说我俩要生几个孩子?” 楚方脱口而出:“十二个。” 钟庭月推搡着他:“你把我当做什么了?生育机器?” “哪有,我把你当做人。” 钟庭月:“... ...” 合着我现在不是人了? “我觉得生十二个挺好。” “为什么?” “十二是由两个6组成的,六六大顺,我要顺顺利利一辈子。” 钟庭月:“... ...” 和楚方聊天,她总是有种自己在天上飘的感觉,时刻不知道下句话会说些什么。 ... ... 翌日清晨,刘先生起床便听到隔壁阳台传来声音。 只见楚方躺在阳台沙发,像大爷似的喊着钟庭月: “钟庭月给我倒杯茶。” “瓜子呢?” “我身体有点不舒服,给我点个东郊到家来按摩,要漂亮,身材好,人要温柔。” 钟庭月问道:“我按摩不行吗?” “你觉得自己符合‘温柔’这个词吗?” 钟庭月轻轻踹了他一脚,随后进入房间收拾着。 见到楚方像大爷,钟庭月像丫鬟,刘先生便不由叹了口气:“多么好的女孩,这男生一点都不懂得珍惜。” “是呀。”其妻子岑女士也是为之叹气。 作为过来人,他们看得出来,钟庭月眼里只有楚方,任由着楚方驱使吩咐,而楚方没收入也就罢了,竟然还‘欺负’钟庭月。 “不行,我得劝劝那楚小弟。”刘先生看不下去,决定做点什么。 他不希望看见这对情侣走向末路,最终分别。 “老公,我支持你。”岑女士竖起大拇指,“这是你做过最伟大的好人好事。” “那是,谁叫我是你老公。”刘先生挺直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