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里的空气仿佛失去流动似的,里面的人喘不过气来。 最终,江文贞实在受不了钟庭月那强行勉强的笑容,说道:“钟姐你别笑了,笑得我心里发毛。” 往常钟庭月是会笑,但笑容很短暂,而且很浅,让人如沐春风,而最近几天,钟庭月高强度微笑,见到谁都是满脸笑容,陡然间变化,工作室众人没人不感到惊悚。 “笑得不对吗?”钟庭月问道。 “对。”江文贞以莫大毅力说出下一句话,“但不适合你。” 钟庭月微微蹙眉:“楚方和我说,要想结交人际关系,有三个法则,微笑、主动、大方,我就是这样做的。” “他TM胡说!”江文贞终于知道为何这几天钟庭月怪怪的。 原来罪魁祸首是楚方那个混蛋! 钟庭月认真道:“他妈也是我妈。” “哦,那我注意着点。”江文贞旋即说道,“姐,我敢保证楚方那么说绝对是在整蛊你,就是拿你寻开心。” 钟庭月:“没有吧?” 江文贞拍着男朋友肩膀:“关关你来说,说楚方是不是在整蛊钟姐。” 钟庭月目光投向蔡关,全公司最为洞察人心的当属小胖子,能很轻易觉察别人的内心,因此他说的话可以当做证据。 小胖子沉思几秒钟:“我好像、似乎、仿佛,感觉这几天楚哥蛮开心的。” 死道友不死贫道! 楚哥对不起! “看吧。”江文贞翘着下巴,“楚方就是想整蛊你,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钟庭月俏脸弥漫着雾气似的,回头对众多员工说道:“认真工作。” 说完便往办公室而去,待到办公室的门关闭,公司氛围瞬间轻松很多。 “回来了回来了, 我感觉都回来了。” “我真是贱皮子,钟总微笑相待,我感觉毛骨悚然,而高冷以待,我觉得舒服至极。” “那你挺贱的。” “彼此彼此。” “唔... ...就是苦了楚哥,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苦事,为他默哀。” “... ...” 楚方吹着口哨,甩着车钥匙,悠哉悠哉走进工作室,迎着江文贞那似笑非笑的目光:“诶?你怎么以这样的眼神看我?” “我喜欢你。” “别迷恋哥,哥是个传说。”楚方还蛮得意的。 楚方进入办公室,坐在钟庭月对面:“哎哟,给我累坏了。” “我也挺累的。” “为啥?” “因为被某人整蛊了。” “... ...,姓楚?”面对着那张‘冷漠’的容颜,楚方心里涌现一股不祥的预感。 “不是。” 他松了口气:“那还好。” “出生哪里来的姓名。” 遭! 楚方脑海里被120急救车的声音所占据,此话一出,他立刻就知道,这话绝对是针对他的。 被这婆娘发现了! 我急了,我麻了,我... ...凉了! “钟女士。” “出去!” “好嘞!” 楚方不敢再惹这婆娘,踮起脚尖离开办公室,目光看着江文贞,咬牙切齿:“江!文!贞!” “姑奶奶在此!” 接下来一天,楚方都在思考着怎么哄好钟庭月:“其实吧,每个人有自己的社交模式,没必要跟着别人学习,而你当时偏要我教你怎么人际交往, 没办法我只能瞎编。” “也不能说瞎编,你敢说我那三个法则有问题?微笑、主动、大方,多么完美的词汇,和任何人都能交到朋友,是你学不会!” 想到这里,楚方停顿了下,甩了甩脑袋:“额... ...不能这样说,显得我太强势,钟庭月太蠢,要换个委婉的说法。” “我是认真教你的,只是在过程中加了些快乐的元素,虽然只有我快乐,但你说过,我快乐你也快乐... ...也不能这样子说,我这道歉就是在找骂。” “那个钟女士,我错了,我发自内心地认知到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原谅我这一次,绝对没有下次... ...嗯,这样的道歉方式挺好。” 下班了,钟庭月离开办公室,楚方立马上前,他还没有说话,前者声音清亮:“闭嘴!” “... ...,哦。” 回程路上,楚方几次想开口道歉,但在要说话的那一刻,钟庭月都觉察到他的意图,令其闭嘴。 进入昙花小区,保安大爷笑呵呵说道:“哟,你怎么跟个受气的小娘们似的。” “大娘好。” “哎哟我的妈呀,老伴儿你怎么来?我没抽烟。”保安大爷立刻慌了神,看向后方,空无一人。 楚方撇了撇嘴:“大爷你真厉害!” 就你这样子,还有脸说我? 我敢和钟庭月斗智斗勇,而你连勇气都没了! 回到家,楚方做晚饭,特意做了钟庭月最喜欢的饭菜,希望得到对方原谅,他将剥好的龙虾放到钟庭月碗里: “钟女士我错了。” 钟庭月吃着龙虾:“不接受!” 不接受你凭啥吃我剥的龙虾?... ...楚方想说这句话,但理智让他压制下那话:“我真的错了。” “不接受!” 饭桌上,楚方道歉,钟庭月并不接受。 吃完饭,楚方殷勤地抢过未婚妻洗碗事务,待到洗碗出来,见到钟庭月将被子丢到沙发上面:“今晚我睡沙发。” 楚方哀叹,但依旧笑着脸:“我睡我睡,这沙发哪能让你来睡。” 现如今这屋子只有两个卧室,钟柔和楚方,以前钟庭月那个卧室被改造成储物间了。 “唉!” “早知道我就不整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