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的酒吧, 震耳欲聋。 “楚总真是一表人才。” “和楚总见面,我很高兴,我俩合作那事定了。” “... ...” 签完合同,几个客户一人搂着漂亮女子离开,那脸上的笑容仿佛绽开的菊花。 男人,平生就那么点爱好:和赌毒不共戴天! “楚总。”前方陪酒女子坐到楚方旁边,娇媚微笑。 楚方写了张支票给她:“哪里凉快待着去。” 见到那支票金额,陪酒女子想了下:“楚总你再加一倍,我去冰箱待着。” 楚方:“???!!!” “开玩笑的... ...” 陪酒女子俨然一笑,想要吻上楚方,而他则是拿起一餐盘,凑到陪酒女子的红唇上面,接着说道:“待冰箱就用不着了,你对着这餐盘吻十分钟,我再给你加一倍。” “没问题!” 接着酒吧出现一个奇葩的场面,一个漂亮的陪酒女子对着餐盘亲吻,足足吻了十分钟。 吻完之后,有个浮夸的男生上前搭讪:“美女吻我一个呗。” “餐盘都比你帅!” 说完,陪酒女子踏着高跟鞋离开,离开前还向楚方竖起中指,做了个全世界人民都懂的手势。 任飞平收回目光:“我都想亲那餐盘了。” “你?”楚方一边吃着西红柿炒蛋盖饭,一边斜视一眼,“两百,亲十分钟。” “凭什么我比那女生少?” “你只配两百。” 任飞平攥紧拳头,威胁了下,随后坐在旁边:“你最近怎么经常来酒吧应酬?” 楚方一脸认真:“我想死。” 他确实有想死的冲动。 最近这段时间,自己接受钟庭月工作,感觉工作是真TM反人性。 工作是那个王八蛋发明的? 而更为关键的是,钟庭月那婆娘仿佛疯癫了一样,整天宅在家里,一门心思画她想要的作品。 但艺术本就是个很抽象的东西,美与丑,内涵和浅薄... ...这些之类的划分,本在个人的一念之间。 钟庭月画了很多作品,但她都没不满意,不是她心里想的作品,因此陷入到一种画了撕,撕了画的怪圈。 楚方问道:“你认为什么是艺术?” “艺术?”闻言,任飞平摸着下巴,“我觉得我看不懂的都挺艺术的。” “天应该是蓝的,但其实是有云雾的;水应该是清澈的,但其实并不干净;人应该是简单的, 但个顶个的人精;花了高价彩礼,明媒正娶的妻子应该是自己的,但其实有时候也可能... ...” 话没说完, 楚方踹了任飞平一脚:“你能不能说点有意义的?” 任飞平笑了笑,忽然间朝着卡座而去,那卡座坐着几个女生一脸拒绝之色,而前方有几个男生正在死皮赖脸地搭讪。 他随之走近,身后还有几个保安,他说道:“几位先生,有什么可以为你们服务?如果没有,请别打扰几位女士喝酒。” 那几个男生看了眼任飞平及保安,皱着眉头,随后离开酒吧, 见到那几个男生离开,几个女生松了口气:“多谢。” “没事,如果有人骚扰,你们直接找保安。” 那几个女生想加任飞平联系方式,他给了几人酒吧公共联系方式,接着走回到吧台。 楚方翘着二郎腿:“你变了。” 假如是以前,任飞平才懒得搭理这些事,酒吧本是鱼龙混杂的地方,能到这里来的都有一定思想准备。 “人总要变的。”任飞平耸了耸肩,“来这里都是父母视作珍宝的人,我不能让他们在酒吧受到伤害,出了酒吧我管不着,但在酒吧不行。” 有了孩子,任飞平才渐渐理解当初父母的心情。 楚方吃完最后一口饭,掏出银行卡递给任飞平,后者接下,刷卡付账:“给你打九折。” “讲究。”楚方打了个响指。 他喜欢任飞平这样的方式,没有刻意讨好于他,而是当做真心朋友对待。 吃好喝好,楚方慢悠悠离开酒吧,旋即开车回到昙花小区。 一开门,就见到钟庭月仿佛电视剧里面那绝世高手似的,端坐在画板前,手拿画笔,咬着笔尾。 钟庭月一身白色睡服,长发轻挽,刨开身上那些五颜六色的颜料,整个人有种仙子的气质。 “你回来了。” “嗯。”楚方一边脱下鞋子,一边问道,“画得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 说着,钟庭月撕拉一下,撕掉那作品,揉成团丢到垃圾桶,但没丢进,落到外面。 楚方捡起那作品,打开一看,是幅很具有西方风格的画作,各种杂乱的线条,五颜六色的涂抹。 他仔细看了下,看不出个人样来。 楚方违心夸奖道:“我觉得画得不错。” “你别安慰我了。”楚方坐在钟庭月身后,后者顺其自然地倒下,倒在他腿上,声音中充斥着一种烦躁、焦虑的语气,“我不想画了,我没有那艺术天分,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那就别画了。”楚方梳理着钟庭月秀发,这段时间忙着画作,都没怎么打理自己。 不得不说,老天爷并不公平,即使是这样子,钟庭月依旧是美丽动人,甚至有那种艺术家的松弛和洒脱的感觉。 “你难道不应该安慰我,相信自己,继续画下去吗?”钟庭月那双眸子依旧清澈。 “钟女士你要相信自己,一定能画出传世的作品。” “一听就是敷衍我的话。” 楚方揉着那张温润的俏脸:“钟庭月你有病是吧?我说什么你都不满意,你是在犯贱。” “我给你提个建议,干脆你下去问下吴老师,她希望你画什么样的画作。” “跳楼会死,我可不跳。” 嘿,你还知道跳楼会死,不容易,楚方心想。 二人闲聊一会儿,钟庭月又继续投入到构思之中,就那么坐在画板面前,一动不动,直到深夜。 “算了,不画了,明天再说。” 话音落下,钟柔蹦跶起来:“耶!我赢了,姐夫给钱给钱,本人概不赊账。” 楚方无奈给小姨子扫了一百元,最终还是他输了,他怒目未婚妻:“钟庭月你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 “你哪怕画个圆圈,这一局就是我赢了。” 钟庭月:“... ...” 合着这两人拿她当做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