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耗子算卦——搁下爪子就忘。 小姨子钟柔便是耗子,忘性极大。 骗局之事过去不到半天就已经忘记所发生的事,忘记高若云惩罚,忘记自己骗了小孩子的压岁钱,整个人蹦蹦跳跳,将狸花猫、小土狗放到院子中那棵大树树杈上面。 “昨夜你俩是不是笑我来着?”钟柔双手叉腰,审问那两只宠物。 狸花猫迈着优雅的猫步,四只腿发力,跳到屋子上面,随之趴下,静静望着钟柔,眼眸中有着几分人性化的得意。 想它没被钟庭月收养之前可是飞天遁地,无所不能,小小的树木难不倒它。 而小土狗则有些难,很小便被钟柔收养,没有相应技能,只得颤颤悠悠抓住树杈,生怕自己落下去。 “你笑我了没?”钟柔对小土狗问道。 回答她的是小声的呜咽,而屋子上的狸花猫则是咧着嘴,仿佛在嘲笑,这可惹恼钟柔,旋即从后面拿出一根管子,高压水自管子而出:“你还在笑我!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我钟柔虽然善良,但善良也是有底线的... ...” 楚方:“... ...” 小姨子你对善良是不是有另外的定义? 钟庭月:“... ...” 那个天老大地老二、人厌狗嫌的小妹又回来了。 头疼... ... ... ... 接下来几日,楚方待在钟家,每天要不就是和钟庭月腻在一起,要不便是逛街,要不就是认识钟家相应的亲朋好友,要不便到村里棋牌室打牌,和未来岳父的损友及村子那群回家的年轻人。 打的是斗地主,楚方几乎很少玩牌,只知道棋牌规则而已,相比于牌桌其他人,牌技很差,因此输了不少的钱。 钟平在旁边唉声叹气:“小楚你不应该这样出牌。” “观棋不语真君子。” “就是,要不你打,要不小楚打。” 另外两位牌友说道。 “要不伯父你来?”楚方问道。 “算了,这把打完,我们不和他们玩了,这帮子人牌品太差。” 楚方:“... ...” 你老人家好意思说别人牌品差? 方才你都将另外两位牌友的牌看得一干二净,而教他打牌。 幽默了属于是。 正在这时,外面进来一群年轻人,是外出打工只有过年才能回家的年轻人,吆喝着开桌子。 钟平又挟持着楚方和那群年轻人玩牌,玩的是炸金花。 这是一种极具读博色彩的玩法,但因为楚方有钱,有着深厚的家底,很多时候拿着小牌都敢梭哈,玩了一下午,他居然奇迹般赢钱了,而且赢了不少,起码上千元。 “唉!本想从手里赢钱的,怎么没想到倒输钱了。” “这世道没有天理!” “是的是的。” 旁边看热闹的一群老辈子笑着说道:“你们几个小子和小楚学着点,别以为赚了几个钱便了不起,人家在魔都有车有房都没你们这么高傲。” “老辈子别说了,眼泪留下来,人与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辣。” “算了,不打了,我准备努力工作,明天外出打工,多赚些钱,。” “是你的钱都输干净了吧?” “... ...” 回程路上,楚方点了下钞票,旋即将赢的那一部分给了钟平,后者怔了下:“给我干嘛?” “要是没有伯父,我也赢不到这些钱。” “屁!”钟平翻着白眼,“那你一开始还输了不少钱,按照你这么说,要是没有我,你也输不了那些钱,你自己赢的钱自己留着吧。” 楚方没有纠结,将那钞票放到兜里,二人并肩前行,他说道:“伯父,我和钟庭月打算明天要回魔都了。” 钟平双手背在身后,脚踩着雪:“我知道。” “你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你俩开心就好。”钟平耸了耸肩,本来想就此闭嘴,但想了下还是组织语言道:“你俩都是成年人,都有着自己的非凡事业,用不着我们这些老年人来教导什么。” “你们想要做什么,你们自己商量着定便好,用不着询问我们的意见,你们想要订婚什么时候订婚、结婚,都随你俩的想法,乃至于你俩未婚先育,都由你俩自己做主,你要相信,你俩彼此才是携手走到最后的那个人。” “除了你俩,没有谁能跟着你俩走下一生,我们这些长辈不行,亲朋好友都不行,乃至于你们未来的孩子也不行,所以你俩想做任何事情自己决定。” 钟平是个很洒脱的人,洒脱到他几乎从不聊楚方二人的未来,全由二人自己做主。 楚方沉默了下,仿佛发誓般说道:“我会好生待钟庭月的,绝不让她受到半点的苦... ...” 话说完一半,钟平摆了摆手打断:“嗨,别说那些没有意义的,钟庭月不是宠物,任由你保护,她有抗压能力,能处理好自己的事,假如她的生活由你来守护,那她和废物有什么区别?那你是在谈恋爱吗?不是!那是养宠物。”